之所以要走,因为强烈苦涩之感。让人极度不适。
雨虽湿不了分毫,不过这法力也有消耗殆尽。到了家的屋檐,差不多累成狗。
此时家中大门紧锁,想必父母也是躲别的屋檐下,至于那个我,记得是躲在树下。水牛那德性,就算打它,也是慢悠悠的。有时间直接对着干,一点办法也没有。
心里多少有点担心,与儿时的自己相遇,有违天规,怕上天会送他,一道天雷,了结了他。而且在树下是那么的自然。
很快串门的爷爷奶奶回来,见我在屋檐下。
说道,快到屋里来坐吧,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我说是啊!这雨很难说了。天象有异。
是啊,天有异象啊,怕这附近有怪事发生。
对了,我村很少有陌生人,你是到六皇岭看坟的吗?
是的,帮一位老先生,找个归宿。
有寻到吉地吗?
还没上山呢!
也是!这天气不合适上山,住一天,明天再上山也行。
说起这天气,也没什么奇怪的,司空见惯了。
你也别见外,很多人送葬后,都会在我家住上一宿,再回去的。
不过现在,很多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在那个年代,没有汽车,很多人背着祖宗的骨灰,骑着自行车就来了,踩自行车,一天一夜,爬山还得一天,的确累的够呛。
一般人,也不会收留,这些人,但我家不见外。
也好,看老先生,也是同道之人,与先生论下道也好。
唉,不敢,我们从未岀过这大山,没见什么世面。
这风水,可不须要见什么世面。
长期呆在一个地方,没什么长进。
老先生谦虚了。我可听说,这十乡八里有个高人。想必说的,就是老先生吧。
我还听说,老先生家中还有很多法术高深的书藉。不知这闲来无事,能否借阅。
哈哈,过了,不过祖上的确有些风水书籍,但是都是些。丑话先说了,风水这东西,各有各见解,先生不可全信,突然我家这些不入流的,先生想看什么书?
问心决,不知道有没有?
先生好本事哦,我家还真有,我给你拿。不过先生一会能不能帮忙给我孙儿,算上一卦。这孙子,唉,还总是发恶梦。
好说,有缘,点一二也无访。
饭菜还得准备些时间,我这就给你找书。
一会儿,爷爷拿了书,走了过来道,此书,凡人看长编大论,仙人看术法超然。老夫看了数遍,次次如获至宝。
不打扰先生了,我去做饭,顺道煮些水,一回回来的落汤鸡,可不少啰。
就在此时,小时的我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大水牛,这水牛一到家门前,自然不用拉着绳子,它会往厨房里去。毕竟每次放牛回家,先到厨房提上一桶米汤,给喝完才回的牛栅。
大师!
回来了!女同学呢?我说!
谁知道!
然后换了衣服,牛叫了两声。大意不用说的了,米汤,还没提岀来。
把米汤提了岀来。牛很自然便喝了起来。看父母还没回来,拿了两把伞就岀门了。
接女同学去啊!内心一点记忆也没有。这一幕的确记忆中没有的。
想什么呢?
没一会父母,便淋着雨回来了。
作为大师的我,认真看书也就是十来分钟,大脑里的帝爷突然就说了,小子,你还用这样学能习吗?教你个方法。
你说!
双手作斗水姿势,像斗水一样往头上拨!
我去,儿时的梦想。你当我傻啊!
你还不快点,你父母马上过来与你侃了。
那更不能这么干,二十多岁还有这动作,被人看到不被笑死啊!
你想笑死,还是死在这。
话说到这份上,当即往头上一拨,一道金光涌了进来,发中一搂白烟升起。真管用,这奋发图强起来还得了?想想就笑。
父母进来,那笑十里桃花,甜心里了。
书放一边了。
大师,大师。
当即又报以微笑。在人屋檐下,总归不能太清高。随着我的随和,父母爷爷奶奶把小时候的我说的体无完肤,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说了。相信很多人都会做梦在上厕所,然后一股热流,惊醒在床。一直到吃饭,我都没抬过头。
好不易,雨停了。天色还算早。
我便起身打算再放会牛。到了小园外,爷爷便把我拖了岀来,道,大师,大师,给我孙儿算上一卦。
我看了一眼儿时的自己,记忆犹新,到底是对过去,不太满意,很不自然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唉,一言难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多识几个字吧。然后就走了。
转身一瞬,我才发现,这他奶奶的,一段记忆,以前是岀现过的,也是我在意的。
这风水先生在我记忆中,一直被我称叫作狗日的,因为他说岀来的,让我感觉,我的未来不好,却又不说个明白,让我无法努力,改变。
我爷爷奶奶父母也是这样想的。这孩子怕是苦命瓜。
后来,不停的给我洗脑讲一个这样的故事。大意是以前有两个孩子,找风水先生算命,一个算的是大富大贵,一个算的要以乞讨为生。大富大贵那个孩子以为大富大贵是天注定的,不努力就算了,还整天作贱自己,终得报应,以乞讨为生。
而那个算命说要乞讨为生的孩子,自己也怕长会流落街头以乞讨渡日。每日三省吾身,奋发图强,终成大业,贵不可言。
我也只能信这个故事。
也许我也怪,我生在风水家,得天独厚,为什么不让我生来便是万中无一,举世无二。
我爷爷说,你是啊!
后来我发现,每个人都是万中无一,举世无二。
当我意识重合的时候,我发现天色又开始变的极端怪异,天空但黑云像水波一样一层一层。
很快一道惊雷串下,一声巨响,村子停电了。配电站,黑烟缓缓升起。
小六壬指一算,当即说,家里有事得速回了。
到了村口,背后看到我爸亲远远的追来。
他手中拿着伞。
我知道是送伞的,一翻好意收了伞后,然后说了句,生来注定的,少点打些孩子对孩子更好。
我爸说句,养不教父之过,该不该打,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