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愿意听他解释。
闻慕迟却突然沉默下来。
这样的沉默,就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捶打着闻拾柒的心脏。
让她的心不由一点一点往下沉。
心中才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丝动摇,以及想要和对方和解的想法,也一点一点慢慢凉了下去。
他……是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还是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没必要向她解释?
闻拾柒惨然地笑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闻慕迟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他说:“是真的。”
闻拾柒身形一晃,勉力才稳住了自己,再出口声音里已经是一片哑涩:
“为什么?”
闻慕迟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才再次开口,却不是解释而是一句反问:
“如果我当时没有双腿有疾,回到帝都后,你打算怎么做?”
闻拾柒顿时一片哑然。
“你会离开。”闻慕迟肯定道。
那个时候,闻拾柒因为孩子的事情,和他决裂。
一心只想离开他。
虽然他后来救了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
但他也看得出来,只等离开海岛,她必然还是会离开他。
所以,他才会故意装出双腿有疾的样子,让她心疼,让她自责。
无非就是想借机留下她。
等到她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疙瘩,他再慢慢“康复”,一切问题也就都解决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被闻拾柒意外听到他和顾雪漫的对话。
让她知道了真相。
闻拾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想过闻慕迟这么做是为了对付董事会,也想过他是为了解除和顾雪漫的婚约,却没想到,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自己。
“那天你在书房突然‘犯病’是怎么回事?”
当时,闻慕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我让王安给我用了药,对神经有刺激。”
所以,才会痛得那么真实。
王安也劝过他,不要用太多。
否则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当然,这些事情,他不会告诉闻拾柒。
但他为了“装病”,而故意给自己用药这种事情,已经足够震惊闻拾柒了。
想来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药。
“闻总还真是下得去狠手。”
闻拾柒嘲讽道。
对自己都那么狠。
“那……三年前的事呢?”
这也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闻慕迟握了握拳,再一次沉默下来。
这一次,闻拾柒等了许久,也没有再次等来闻慕迟的解释。
她的心一瞬就沉到了谷底。
“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错不在我,却还因此冷落了我三年?”
想到那三年间,闻慕迟每每拿“爬床”一时嘲讽她不知廉耻,闻拾柒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
他到底为什么啊?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
“为什么?”
说啊,到底为什么啊?
只要他给她一个解释,她也可以继续自我欺骗下去!
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哪怕他说一句,当时他还没有喜欢上她,才会抗拒她呢?现在后悔了,爱了,想和她重新开始呢?
可是,从始至终,闻慕迟一个字也没说。
许久,闻拾柒惨然地说了一声:“……我明白了。”
她转身,摇摇晃晃离开。
闻慕迟眉头一皱:“你要去哪里?”
闻拾柒并没有回答。
她现在只想离开,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男人……离得远远的!再不相见!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也只当充耳不闻。
但紧接着,她就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闻慕迟紧紧地抱着她,“不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转身离开的那一抹尖削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不能留下她,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闻拾柒没有挣扎,只淡淡道:
“放开。”
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情绪。
“不放。”闻慕迟也回得坚决。
“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现在你放姜樱樱离开,我们交易结束。也再没有任何瓜葛。”
闻慕迟身体一僵:“你真这么想?”
在你心里,昨晚的一切,就只是一场“交易”?
“不然呢?
“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让我伺候你,你就放了姜樱樱。
“还是说,我昨晚伺候得让你不够满意?你还想再来一场?”
闻拾柒的声音愈发冷静木然,连刚刚的那一丝嘲讽都没了,就仿佛曾经那个做事一板一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闻经理。
甚至在说到“伺候”“不满意”“再来一次”时,她的语气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前段时间那个会吃醋、会撒娇、会生气的,鲜活的闻拾柒,好似一下消失不见了。
“不要再说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闻慕迟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躯,却只觉得愈发空虚。
明明他现在就抱着她,她就在他的怀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可他却仿佛怎么也抓不住。
两人贴得那么近,距离却那么远。
一股无形的焦躁让他心中不可控制地爆裂出一股嗜虐的欲望!
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让她深刻地感受他!
再没有办法说出这种羞辱自己的话!
“既然你没有不满意,那我可以走了吗?还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放了姜樱樱。”
闻拾柒却只是木然着一张脸,依旧谈着两人之间的“交易”。
“闭嘴!我不是让你不要再说了?!”
闻慕迟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掰过闻拾柒的身体,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从以前就知道,这个女人冷硬起来,比石头还要硬!
能活生生叫人气死!
丝毫不懂得服软!
粗暴的吻,好不容易地落了下来。
嘴唇上才刚刚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撕开,殷红的血腥沾满了两人的唇舌……
但谁也没有在意。
一个暴戾;
一个木然。
好似不管闻慕迟做什么、怎么做,闻拾柒都无知无觉,像一根木头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她越是这样,闻慕迟就越是想要她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想让她再一次为他哭,为她笑,为他鲜活。
他一个俯身,抱起她,快步走进了卧室,将她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才刚刚穿上的衣服,再次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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