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飞和黄忠到来。
“军师,要开始了吗?”
“俺可是听说了,大哥打了个大胜仗,那孔明可以啊,不愧是军师内弟!”
张明哭笑不得,孔明可以,可不是因为是他内弟,而是人家本身就聪明。
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当即对两人道:“翼德、汉升,既然你们来了,这次奇袭柴桑的计划,也就将正式开启。”
“正面战场,主公和江东方面已在夏口形成对峙,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既然如此,破局的关键,便就在长沙!”
随着张明的话,张飞和黄忠二人神色一正,纷纷拱手道:
“请军师安排!”
“但凭主公吩咐!”
张明颔首,也不客气,让裴元绍将地图展开。
几人围在地图旁边,张明指点长沙境内,说道:
“长沙郡虽然紧邻扬州豫章郡,但是两郡交界处,多崇山峻岭,地势险要。”
“大军想要直接翻山越岭而过,太过困难,不提补给线的问题,仅仅是山内复杂的地形,就极有可能让人迷路。”
“但是,这个地方,却有一条水路,能够直接进入豫章郡境内!”
三人闻言,连忙看去。
只见张明手指的地方,名叫安城。
看到这个地方,张飞眼前一亮。
“这里,不正是攸县境内一小城吗?”
“难怪之前军师让我派人往攸县驻扎,原来,从那时起,军师就在做准备了!”
他突然想到,还在南下路上的时候,张明便让他派出两营人马,往南面的攸县驻扎。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单纯只是为了防止疫病流入桂阳郡,好在交界的位置严加看守。
除了张飞,黄忠同样眼前一亮,同时心中更多震撼莫名。
“主公,这安城的确紧邻泸水,只是泸水河道较窄,只容得下寻常小船,不利于大军通行。”
“而且泸水两岸多山,恐怕也不便于大军穿行。”
“不过忠在长沙镇守多年,也只是听当地人说过而已,没想到主公竟然也知道此地,忠佩服!”
张明当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正因为泸水河道不宽,两岸地势险要,才绝不会有人想到,能够从此处突破豫章。
更不要说,长沙现如今正有疫病,就更不会有人想到这一点了。
恐怕现在江东方面,巴不得张明也病死在长沙才好。
笑了笑,张明说道:“的确不利于大军通行,但谁说我要让大军通行了?”
“从泸水过界,有一平都。”
“翼德听令!”
随着张明一声令下,张飞瞬间虎躯一震。
他知道,他期盼已久的战斗,终于就要来临了!
“飞在此!”
“命你率一千精锐,征调舟楫,大军于安城集结后,即刻出发,拿下平都!”
“喏!”
张飞双眸中爆发出慑人的战意,朗声应道。
随后张明又看向黄忠,说道:
“汉升听令!”
黄忠拱手应道:“请主公吩咐!”
“汉升,你率领本部,配合仲景公,完成伤寒疫病的收尾工作。”
“记住,一定要封锁伤寒的真实情况,大肆渲染长沙惨状。”
“这一次奇袭能否成功,汉升的伪装情报,任务艰巨!”
听到张明的话,黄忠也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拱手应是。
安排完毕,张明留孙尚香在临湘,同时又嘱托仲景公,暂时封锁疫病已经快要结束的消息,反而多散布些疫病严重的信息。
到了十月中旬,张飞率领一千精锐已经出发。
张明正在安城等待前方消息,并集中了附近大量船只,只等张飞拿下平都,便可带着五千人往平都集结。
这一战,张明的计划,便是以六千人,奇袭柴桑!
此时,北方官渡之战的结果,送到了张明手中。
张明早已知道结果,心中波澜不惊,不过信中字里行间,看得出刘备的担忧。
“曹老板不愧是曹老板,面对比历史上更困难的局面,还是能够取得官渡之战的胜利。”
“不过袁绍还有两年才会死,曹老板未来两年的精力主要都在河北,无力南顾。”
“两年时间,足够了!”
于是张明提笔,回了老刘四个大字。
“主公勿忧!”
命人加急送给老刘,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张飞的捷报传来。
平都城根本就没有设防,甚至张飞带人大摇大摆兵临城下时,平都连城门都没关,还以为县兵在操练呢。
因此,张飞十分轻松地便拿下平都,接着下令戒严。
一天后。
张明带着裴元绍和破虏军五千精锐,在平都和张飞汇合。
“翼德首战告捷,怎么看上去并不高兴呢?”
张明明知故问,张飞哭丧着脸,抱怨道:“军师,俺这一仗打的,连汗都没出,实在没意思的紧。”
“咱们什么时候打到柴桑去,再不来场硬仗,俺这长矛怕是都要生锈了。”
面对这样的战斗狂人,张明还能说什么,也只能整军出发了。
从平都出来,沿泸水继续往东。
不过半日时间,河道变宽,能够看到巨大的水面交汇处。
这里,便是赣水!
张明的计划,正是沿赣水一路北上,入彭泽,从柴桑的背面,发动奇袭。
柴桑如今的兵力,绝对不会超过五千人。
因此有张飞的六千精锐,张明有信心,即使是正面交战,也能克敌制胜,更不要说是从后方发动的奇袭了。
一路向北,宽阔的河道上,张飞的六千大军没有遇到任何盘查和问询,畅通无阻。
“军师,你说,这孙权在作甚,怎么这些地方都不设防御?”
“军师,什么时候才有战事?”
“军师,用不用俺去边上县城看看?”
“......”
一路上,张飞变着法子请战,让张明哭笑不得。
直到新淦!
张明神情凝重,因为在这里,据探报,竟然设有卡口。
“不应该呀。”
在他的预判中,至少应该到南昌,才可能遇到盘查。
如今新淦到南昌,昼夜兼程,水路都至少还要两天多的时间,如果在这里纠缠,极有可能导致这次的奇袭失败。
看到张明神色异常严肃,张飞终于也安静了下来。
“查一查,这新淦县令是何人?”
不多时,就有斥候回报。
“报!”
“新淦县令,是一个名叫庞统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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