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姜洄在歇脚点暂停了会儿,气喘吁吁,还有十多公里她今天的指标就算完成了。
现在是学期的军训期,基本上各专业的学生进行的都是差不多的训练。只是他们这边作战单兵系则需要经历比寻常学生更艰苦数倍的训练,毕竟他们日后几乎就是军士的后备役,肯定不可能就单单走过简单的形式这么容易。
何为简单的形式?其实真实的军队训练肯定没有形式这样的东西。
所谓军训自然也得像军队训练的标准靠拢。但他们现在也都是学生阶段,并且绝大部分专业此后应当不会再深入军队内部,考虑到他们实际的身体素质,学校也不会给普通学生们安排太过困难的项目。
诸如站立军姿、跨立敬礼、间转法、齐步正步踏步等各种步法,或又有军体拳、军理课、内务课等等……都是蓝星上学生军训都有的项目,只这些在星际上的名称也不一样。
但姜洄都经过多次军训,这边一落实练起来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其实也都是差不多的。
因为这些对于军士来说就是日常基础,入队的时候也都有通练过,几乎成了本能一样的东西。然后现在就是按人家的标准减半再减半给孩子们练,以求培养学生的军容军貌,让他们充分体验下行军精神。这些都是军训最基础的项目,也就是所谓的简单形式。
但对作战单兵系等军事类专业来说这些仅仅只是基础课。因他们日后都是要进入真正的战场,这些关乎军容军貌的训练是没法满足他们战斗的需求。
他们需要更加深层和实际的训练,比如体力、体能的极限训练项目,又如射击、夜间拉练、定向越野甚至于军训后期的单人群体对战等特定项目。
他们所需要学习的自开学就开始了。每日训练的强度几乎都在普通专业学生的十数倍以上,甚至更强。所以每天都是最早到训练场地的,也是最迟到饭堂吃饭的,训死训活,旁的专业看到都不禁为他们留下一把同情泪。
姜洄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她从开始的怀疑自身能否做到,不敢相信标准会这么高,再到后来硬生生磨啊磨,竟还真的磨出点进境来。
开始她只能跑二十圈不到。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就能跑四十圈左右了,翻了一倍。如果那天状态好的话还能跑的有多呢。而且跑完之后就还能参加斯达克班导的日常训练……不得不说坚持还是有点效果的。
众学生也发现了他们班导训练人体质体能的方法很简单,规整纪律的法子也是一样的,就是单纯的跑圈,罚人跑圈,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
除基础训练外他就经常让学生们长跑、越野跳、扎马步,要不就平面支撑、俯卧撑、单手倒立……完全是牲口式练法。
这群开学前见面会都还能笑嘻嘻,精力十足的学生们经过不过一周的摧残现下就只能垮着个脸了。因为这样每日高强度的训练,别说体质强的都快感到要垮下了,对于那些体质差一点的学生简直就是折磨中的折磨。
姜洄其实也属于底层那类,她的体质跟体力水平都比较低。虽然不是垫底那几个,但也差之不远了。而她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也只是提高了那么一丢丢,跟班级上头的那批人还是差远了。
不过她也算有个终极秘密武器——因为精神空间的存在,她每天都能得到比较好的休息。尽管空间似乎无法帮助她恢复身体上的劳损,但精神上从来都是比较饱足的,暂未出现对高强度训练困倦、厌倦这样的状态。
每当这时姜洄都会无比感激这个凭空出现的精神空间。要不是这个空间的存在,她可连三天都撑不了。
天爷啊,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本质是一个这么有耐力的人。都被练成这样一副狗样了,竟然每天都能准点爬起来去训练,就算有精神空间支持也有点太离谱了罢。
而班里头那几个完全没有金手指加持体质也比较差的人就惨了。这硬生生撑着跑了几天就快跑不动了,身体上虽有补充剂强制填补好,但那种精神上的疲惫和困乏就补不了。
他们之中有些人本就不是本心想要就读这个专业或是有的本身体质根本不合适,但也因为私人原因进来了。总之也有人的情况大概跟姜洄差不多地复杂,进来时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基础,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自然有些撑不住。
例如那位跟姜洄有过几次交谈的陈文白同学,训练一周多次次晕倒,天天都在伤员名单当中,每天走进训练场最后却都是被人抬回去的。
饶是斯达克老师这样严格的人也不得不顾及他的身体状况给网开一面,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除他之外,另外几位体质比较差的同学都无例外需要接受同样的高强度训练,不管说他们什么都没有用。
期间斯达克教官课后曾联系过姜洄一次,带着她到医务处找陆瑾做身体检查,目的自然是为她那似是忽然冒出来的的内闭式脑域治疗。
不过陆瑾却说自己还年轻,在这方面并不太擅长,可能需要他的老师出手。
可惜米迦勒治疗师并不是常驻星系的人,只是有部分产业在这边,时不时要过来巡视一下。所以姜洄真要治疗的话,可能要等其有时间到这边来——就又是几个月的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陆瑾本人是建议姜洄暂时不用在意这个问题。如果她怕影响开学课程的话,可以先进行保守的自我恢复,比如每日做精神力的收放小训练或是定期清空精神力之类的。
前边那种姜洄还可以理解,这种她之前从中等医院回去后也做过,就是一种类似于眼保健操之于眼睛这样的小训练。后者……但又该怎么清空精神力?
然后仿佛斯达克老师就似是很理解地点头应是。
姜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