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柒点点头,“是的。让他们离婚,别再毁了这么好的女人。”
“知意她好像没有离婚的想法。”
苏筱柒鄙夷道:“她跟你说的?说了就信吗?那你们做父母的在她耳朵里,跟天天虐待她的独眼龙有什么差别。”
陈师长:……。这张嘴巴容易挨揍。
顿了下,他才叹息:
“苏筱柒。我信你的话。”
他站起来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去找他儿子陈军。
声音里带着颤抖,他怕,害怕自己的女儿真如苏筱柒所说的那样。
如果过得好,还能安慰自己。
陈师长挂完了电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拍门声。
“进来。”
苏筱柒下意识的抬头。
一位年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缓步的走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筱柒。
“女同志。”
陈师长面色一变,“你怎么来了?”
林萍无声的泪水划过脸颊,苦涩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找到知意了,为何瞒着我?”
“我怕不是我们的知意。我怕……。”
林萍今天从自己小儿子嘴里得知了这一切,才知道原来自家男人让她去进修几天有用意的。
“你怕被我知道我的女儿,被你那个愚昧蛇蝎心肠的母亲给卖了。”
“你怕你母亲知道找回来知意。”
越说到后面,泪水越多。
林萍无数个夜晚都在自责,自责自己不是个好母亲。
哪怕后面生了几个儿子,可在她心里有好多只属于她和女儿在一起的日子。
她喜欢梦到知意。
为此,她日夜偷偷念佛号。
去帮助素不相识的人,只为了也有人可以帮知意。
可是……。
她的女儿是被她婆婆给卖了。
林萍此刻说不出有多恨,恨不得杀了那个恶毒的老太婆。。
她刚才不让卫兵敲门,听到了苏筱柒的对话。
“我好恨。”
“林萍。你别这样,等女儿回来再说好不好?”
陈师长也很生气。
可他的母亲近来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动怒,也不能大喜大悲。
苏筱柒站在这里。
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了想,还是走吧。
总不能看别人夫妻两个干架吧。
悄悄的站起来还没挪动步子,就听见林萍哽咽道:
“女同志,你别走。”
陈师长刚要示意苏筱柒先走,这会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担心妻子的身体,轻柔的劝慰:
“林萍,你先坐下。咱们有事情慢慢说。”
一改往日对待手下的态度。
林萍怒声:
“我没办法慢慢说,我女儿被人家卖了,遭受了那么大的罪。”
“我却跟个傻子一样,把毒妇当做母亲。”
陈师长面色一冷,“林萍。她是长辈。”
“在我眼里,她是刽子手。”
“你……。”陈师长说了个你,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苏同志,你先回去吧。”
苏筱柒如释重负,赶忙站起来。
“苏同志,我跟你一起走。我有话想问你。”
陈师长见林萍一脸冷淡,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你就在这里说吧。”
林萍鼻孔哼了一声,“苏同志,咱们走吧。”
好家伙。
苏筱柒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淡淡的斜看了一眼陈师长,还是走到了林萍旁边跟着她一起出去。
陈师长:……。战北珩媳妇几个意思?
林萍低着头走路。
苏筱柒也不说话。
到了外面走了一小段路,苏筱柒才停下来。
“陈夫人,去哪里?”
林萍掏出手帕擦了鼻子,吸了一口气才缓声说道:
“叫我林姐吧,去你家可以吗?”
“可以。”
两人一起来到了苏筱柒家门口。
孙晓梅从旁边走过来,欲言又止的看向苏筱柒。
苏筱柒掏了钥匙出来。
“苏筱柒。”
“孙医生,我没空跟你掰扯。”苏筱柒头也不回的开门。“林姐,进来吧。”
“我就跟你说几句话。”孙医生站在后面局促不安,她怕苏筱柒抖漏了出去。
苏筱柒闻言转过脸,“告诉你,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
“以后别招惹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孙晓梅握紧了拳头。
恨不得拉着苏筱柒打一架,可她很怂包的应道:
“我没想跟你过不去。都是误会。”
苏筱柒鄙夷不屑,“你对我男人那点心思,瞒得了旁人瞒不了我。”
“我没有。”孙晓梅急忙否决。以前有,现在也不敢有。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
林萍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一眼孙医生。
颧骨没二两肉,眼角眉梢有小人得志的那种感觉。话语里满是不服气。
“苏同志,这个女人不服气。”
苏筱柒淡淡一笑。
“不怕,不服气那是打少了。”
说罢,她和林萍进了院子。
她知道在乡下被孙晓梅冒领人生的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机遇。
因祸得福。
将来反而成为孙晓梅仰望的存在。
不是每个被冒领的人生,都能得到眷顾。
大多数被冒领顶替的人,一辈子碌碌无为,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孙晓梅气得半死。
“苏筱柒,你给我等着。”咬牙切齿说了这句话转身回去医务室。
她得要想法子消除别人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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