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运笑道:“计已藏心,萧管事看着就好了。”
“呵呵,那我就不多过问了。”萧富民继续给他斟酒,两人喝得不亦乐乎。
鉴宝阁是一个巨大的组织。
在建国之初,就有一批有志青年,为了祖国的古董和文物,而将之创建。
目的是保护国家古董,以及记录各类文物归档的工作。
所以,鉴宝阁一开始是国家组织,背靠国家,他们也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而慢慢地,随着帝国的富强,鉴宝阁也因为国家文物系统逐渐健全,而被转为私营。
但它们毕竟不是从一个营利组织起来的。
想要盈利,就必须插手古董行业。
这些年来,鉴宝阁一脉相承下来的二十四节气,就分散在全国各地,四处搜罗古董。
鲁运也正是因为,夏夜的龙吟阁,加上整个汉东省这边的文物氛围很好,这才在此常驻。
鉴宝阁二十四节气,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大师,在五湖四海云游。
当然,也有几位大师,选择坐镇帝都。
此时此刻,帝都,鉴宝阁。
被誉为“惊蛰”的邓风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阅读一封从汉东省寄来的信。
数日之间,这封信差点因为他太忙而忘记取出。
正是老友“白露”鲁运从龙城发来的。
“你们怎么看这封信?”邓风看完,叹了口气,举起这封信,看向了身后的另外两位大师。
“春分”吴尝。
“小暑”杨真。
他们三位,是目前还长期坐镇帝都鉴宝阁的大师。
平时就很忙了。
除了要负责文物的修复和搜罗,以及录册之外,还要去参加各种节目,接受各种采访。
大师都是很忙的,尤其他们确有其才,并非皆是沽名钓誉之徒。
“按信上所言,老鲁确实是在汉东省挖到了了不得的宝贝,邀请我们前去鉴赏,可我总觉得这信上有陷阱。”
吴尝嘿嘿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他在龙城市最近混得倒是风生水起啊,听说背靠一位大古董商,被邀请到其店内坐镇,每天光是过手的好东西就多不胜数。”
“嗯,龙城那边有个翠竹园,那里是有名的文物市场了。”杨真淡定点头。
“不错不错,那些个老家伙,出去云游多年,混出头来的也没几个,老鲁算是其中一位。”吴畅笑道。
邓风继续说:“那他邀请我们去汉东省,意欲何为?光是鉴赏几个好物件?我可不信。”
吴尝继续分析道:“他一下子就邀请我们三个,肯定是有大事的,否则,我们仨南下,这阁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谁来负责?”
“那你们二位的意思,就是不去了?”
邓风举起手里的信,晃了晃,打算扔进垃圾桶。
吴尝摇了摇头:“不去不去!去了准没好事儿!”
“我也很忙,下次再说吧。”杨真也转身离开。
邓风摇摇头,看着垃圾桶里静静躺着的那封信,陷入沉吟。
……
姑苏,鸿达药业公司办公室里。
司马屯安静独坐,咬着手指头,表情凝重。
之前被夏夜威胁过后,笃定地叫他等着鸿达药业关门,司马屯可没有放在心上。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屯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三少,想要收购太极制药厂,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那家厂背后就是姓夏的,他是绝不可能让我们成功收购的。”
霍兴腾同样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茶,这一主一仆,都在想办法。
“我知道!还用你说?”司马屯瞪了他一眼,越看他越恼火。
霍兴腾吓了一跳,赶忙小声说:“三少,要想办法反制,否则的话,咱们仓库里的药品堆积如山,再不卖出去,可就要崩盘了。”
司马屯直接爆发,大骂道:“你他妈给我闭嘴!难道我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提醒?”
霍兴腾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司马屯重新坐回,太极制药厂是夏夜的,现在跟木屋药业强强联手,在姑苏死按药价。
那些门市铺子里的病患整日排队,多不胜数。
而反观他们鸿达药业,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仓库里的药品快要堆炸了,也找不到买家。
司马屯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焦头烂额的状况。
面对夏夜,他叱咤多年的直觉和手段,都显得毫无用处。
“再不冒点险,可就晚了,到时候捞不回损失,事情就大条了,也不好跟父亲交代……”司马屯咬牙切齿。
“老霍。”
“三少?”
“你手里还有些人吧??”
霍兴腾脸色一变,一听这话,他就知道少爷想要干什么。
“还有几个。”
司马屯看向他,目光凌厉:“身份都干净吗??”
霍兴腾:“放心吧三少,没有问题。”
“三少……您想怎么做?”霍兴腾拍着胸膛,“我一定干的漂漂亮亮的!”
司马屯冷冷道:“他们在价格上打压我们,势必要付出代价,你这几天,想办法好好查查太极制药厂,弄明白那里的一切,然后……火烧连营!”
霍兴腾倒吸一口凉气:“三少!莫非您想烧了他们的制药厂??这!”
这事儿太大了,霍兴腾心里甚至在琢磨,要不要告诉家里的大老爷,他势必会做主。
“谁踏马要你烧厂子了,我不想闹出人命,只需烧掉他们的仓库,伪装一定要做好一些,不要让他们查到任何线索,最好是能做成自燃,千万别被人逮到把柄。”
霍兴腾一眯眼:“三少放心吧,手下的人都忠心耿耿,哪怕是被抓到了,他们也绝不会说什么的!!”
司马屯的目光,变得极其阴冷:“老霍,这事儿你要给我做好。”
“明白!”霍兴腾起身,转身出了办公室。
结果他刚一走,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板,有客人来了。”
“什么客人?”司马屯一愣,这个时期,什么客人会来拜访他?
“不清楚,他说他姓吴,说您过去就知道他是谁了,我已经把他请到会客厅去了。”前台说。
司马屯很不耐烦:“好好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