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康纳对我说，你是来修生养性的，你的体格确实很差，完全不适合练拳击。所以我推荐你练散打。”

    “散打就不要肌肉么？”

    “你又不是跟人去比赛，散打足够了，我会给你控制饮食，每天给你制定科目，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可以早点休息。”

    五点？

    那我岂不是在公司四点就要起床，急火火的赶到这里。

    四点，我可起不来。

    “你要不就睡在这里吧，这儿夜间没人，两点半关门。明天早晨五点起床，跑十公里，然后在这儿等我。”

    “我受伤了。”

    “我们这儿的人，每天都受伤，一有伤就休息，那永远都练不了本事。你这点伤不要紧，水牛手下留情了。否则以他的力道，你的脊椎骨都会被坐断。好了，明天一早，我会过来给你安排训练科目，我这几天要给比赛的人制定策略，你明天先跟水牛练习。”

    我很疼，还是在陌生地方，一晚上没睡着觉，吃了止痛药还不顶事。

    到了清晨四点多，大铁门的拉动声把我给弄醒了，我也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来人就是水牛，而我是躺在擂台上睡觉的。

    “唉！”

    他踢了我一脚：“该醒了。”

    “我夜里没睡。”

    “那是你的事，教练让我带着你跑步，龙国人，行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端茶递水啊？”

    嘲讽！

    气死老子了，起来就起来！

    我跟着他到门口，时间差不多接近五点，他是骑摩托车来的。

    我还想坐上去。

    “下去！这是我用的，你跟着我就行。”

    “你不是陪我一起跑么？”

    “现在我是教练，我让你干嘛就干嘛，一个大男人，十公里跑不下来么？我说什么来着，龙国人就是不行，所以你们在足球上永远都是小拇指，体能太差，天生的！”

    嘛的，跑就跑！反正又跑不死人，什么玩意儿啊，成天嘲讽人！

    道理我懂，不就是激将法么，让我训练出成果。

    可城墙也不是一天能铸就的，刚开始就这样累人，我都困死了。

    他在前面骑着摩托，不时还回头讥讽两句：“才这么两步远就不行了啊？体能那么差，你有老婆么？女朋友嫌弃你么，在床上能坚持一分钟么，哈哈哈。”

    “法克！”

    “建议你别说话，会岔气的，我说什么，你都要听的进去，不然跑岔气了，就跟不上我了。琳达教练说，你能坚持半个月，可依我看，你一个龙国人，能坚持半天就算不错了。”

    十公里，我跑的浑浑噩噩，晨练的好处我知道，自己也曾练习过，前提是早睡早起，精力充沛，我现在这模样，哪儿能支撑的住。

    到底，还是跑下来了，满身大汗，眼睛被湿润的睁不开。

    到地方就坐在地上，骨头都散架了。

    他骑着摩托，在我身边转圈：“小子，不行了么，呵呵，十公里算个屁啊。”

    “我已经跑下来了。”

    “看到了，马马虎虎，那就劳您大驾，再跑回去吧。”

    靠！那就是二十公里了！

    “我夜里就睡了一个钟头，你让我跑二十公里，摆明了是欺负人！”

    “对啊，我就是欺负你啊，谁让老子让你不爽呢。跑回去，咱们就继续，你要是认怂呢，自己打个车走，然后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继续当个废物。”

    我服了，这种骂人的话，谁听了都要窝火，行，十公里是吧，不，是二十公里。

    好好好，老子跑就是了，跑到废为止！

    回到俱乐部的时候，我两腿已经站不住，人困的眼皮睁不开，只想睡觉，躺在地上睡也不成问题。

    这次我就不搭理他了，不管他怎么踢我，我都必须睡觉，雷打不动。

    下午五点，我才醒来，肚子饿的咕咕叫，发现自己躺在更衣室的凳子上。

    旁边还有一桶泡面，已经被拆开了，地上有热水壶。

    六点，我走到大厅里，那帮人又在打拳了。

    琳达不在，黑姐朝我走来：“醒了？面吃了么？”

    “是你给我的泡面？谢谢啊。”

    “是你的临时教练给你准备的，水牛其实人不错，练过拳击的人，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但心肠还是很好的。你的腰还疼么？”

    “好多了，就是腿麻木的难受。”

    “说明你缺乏锻炼，肌肉拉升、撕裂，这是必要环节，可不能偷懒啊，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今天晚上，你跟擂台上那个扎鞭子的家伙他，他是职业散打选手。”

    看见了，人不胖，也不壮实，全身都是精细的肌肉，身体非常灵活。

    壮汉跟他打，吃亏的紧，根本摸不到他的边。

    “那家伙真厉害，但是他这样一味闪躲，太消耗体力了，只要被对方打中一拳，他就会蒙圈。”

    黑姐赞叹着：“哇哦，你很懂行嘛，连他的弱点都看出来了。所以琳达给他安排的科目，一直都是闪躲，他的水平上不了金腰带，只能在亚军和季军当中争一个，他是散打五连的季军，他不服输，来这儿的人，都是不服输的。你呢？服输么？”

    问我这种话，是男人当然不服输了。

    我觉得尴尬：“前辈，你这话问的有毛病，你就好像跟一条鱼说，让它在陆地上生存，还问它是不是服输，不来陆地就服输了。”

    一句丧气话，把黑姐惹的不高兴，她朝前头走去了。

    “吉姆！”

    吉姆就是扎辫子的黑子，他歪头过来，笑出洁白和强大：“怎么，要约我么？”

    “给你推荐个对手，你把琳达交给你的闪避功夫，教教他。”

    黑哥朝我望着：“这小子是谁？不像干咱们这行的。”

    “所以要你带他入行啊。”

    “不，他不行。”

    “琳达安排的，你教练的话，你也不听？欺师灭祖啊。”

    黑哥无语的叹息着：“那么好吧，我只能教，至于他学的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打拳——我更愿意称之为打架，真是能让人忘掉烦恼的游戏。

    因为我的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无暇顾及其他。

    “龙国人，朝我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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