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机关之术,必有生门。朝华,你把所有影卫按三人一组分好队,每人将一部分外衣撕成小段布条,长短不一,做成单独几号的标准,轮岗出发,沿路用布条挂树枝做标记,如此隔半柱香走一组,观察标记的差别。看看这些树木与密林,是否会随时间,改变位置。”慕容渊若有所思,吩咐下午。
朝华立刻安排,很快三个组别依次轮完,第四组进入之后,意外发现,扎布条的树有几棵树原来的位置依然不见,私有移动。
“殿下,如您所料,此处有一部分树木会因时间变化而变化,明明是同一条路,我们系上边的布料条数却不一样,有的树上挂着一条,有的树上挂两条,有的树上是三条,可路却是同一条,有的树上却一条没有挂。在林子深处,才有布料绑着的树,但我们等都是沿着路走动,不会贸然入林行走。只怕这迷踪林,正如殿下猜测那般,树木与地面会转动。只是这个规律如何,我等还参不透。”影卫跪地回报。
“ 殿下,眼下天色较暗,行夜路或许更危险。此处千机谷乃南国禁地中的禁地,没有玄帝之令,也没有人会入内。不如原地调整 ,轮班值岗调休,暂做休整,明日再行?”相柳问道。
“也罢,毕竟青儿此刻确实也需要静养。传我令,原地扎营休息。明早再行,影卫三班守值夜班。入夜寒冷,我们既然已在密林之中,各自小心。”慕容渊吩咐道,众人立刻执行。
时慕青醒来的时候,慕容渊抱着她坐在一棵大樟树的树枝上,枝条附近洒了避蛇虫的粉末。其余影卫倒是在中间烧了堆小小的篝火。密林夜深,恐有野兽毒物出没,因而火可驱逐野兽,赶避毒物,查看视野,得留住火。此处已然是密林深处,南国树枝枝繁叶茂,必然是隔着距离看不出火光。
慕容渊抱着青儿坐在树梢上。慕容渊看着时慕青,野外寒冷,他二人穿的都不多,慕容渊将青儿抱在怀里,一同取暖。
是夜,月明星稀,如果不是在逃回国的路上,或许圆月当空,两人相互依偎,互诉衷肠的时候也是极其浪漫美好的。
“青儿,本宫摸着你的额头,似乎你的烧已然退了。”慕容渊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青儿,昨天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昨日本宫依稀听见你说什么是湘竹,不是慕青,什么要画图,要上班,要奖金?除了那句要回家本宫听懂了,别的本宫一句也没听懂。”慕容渊抱着她,柔声道。
“我昨夜可能是烧糊涂了,乱说的呓语,莫当真。我是说要放响竹,就是爆竹,会响的竹子。”
时慕青内心暗暗擦了把冷汗,一边疯狂地组织语言去编谎言,一边看着慕容渊困惑的神情解答,这家伙,可千万不要起疑心。那个南湘竹的身份,可是自己最后一步的退路。
若是慕容渊起疑心回去查,那以他手眼遮天的能力,必然很快被他查出自己好容易打通关系办理的那个身份,毕竟办理那个身份的那个人,就是个累赘。
因为时慕青只是给了些银钱,可是慕容渊不一样,他有他自己的私狱,探雪曾经说过,那采花贼在他手下刑讯不过半柱香,就全招了。她可不敢想象,那人能挨过对少时间不招出自己,想到这,她心感一阵寒意,她得可劲儿编,把这个谎言圆回来。
“不是慕青,是想说慕青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想回家。在外久了,想回家······”慕青害怕慕容渊不信,眼眶楚楚可怜,不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杀器吗?希望慕容渊心疼扰乱思绪。
她要努力酝酿眼泪,吟呜哽咽着道,“要画图,要上班,要奖金,其实我和手下丫鬟订的规矩,前阵子不是和书社订了几个小说的版权吗,所以手下几个丫鬟但凡识字会画的,都叫她们给我来画图抄字了,这部分活儿,我给她们定名叫上班,做的好的保质保量的,还有超出要求的部分按做出的量算工钱,这部分叫奖金。现在这些活儿都是交给清漪在打理,我实在是太久未回,甚是想念家,想清漪她们了······”说完,慕青竟真的开始哽咽起来。
慕容渊感受到胸膛突然一片温热潮湿,他低头一看,她爱的人在他的怀中哭泣,他伸手抬起她的脸,一张白皙的小脸,泪眼迷离,潸然泪下,像一只柔弱的小猫 楚楚可怜令人怜惜。慕容渊轻轻地拭去慕青的眼泪,充满怜惜地柔声哄道,“青儿,别哭了,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令你与我身陷囹圄许久,本宫答应你,一定尽快带你归家!你别哭了,好吗?”
时慕青看着慕容渊那柔情似水的眼眸,含着泪点点头,可是这眼泪又不是水龙头,能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毕竟她也是酝酿了许久才酝酿出的泪流满面的效果,一时间要停下还停不住。
许是觉得这样的成效不好,慕容渊轻叹了声,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侧身俯下,温柔地吻去她落下的泪珠。时慕青愣愣地看着眼前亲吻她泪珠的男子,一张俊脸在月光下尤其俊美,
高挺的是鼻梁,如黑曜石班璀璨的双眸,浓密的眉毛,完美的下颚线,就连洒落下来的几缕碎发都是那么飘逸与完美。
慕容渊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缠绵而炽热的情感,像春水一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动作也如春水一般温柔细腻,他饱满的双唇带着他的体温,轻轻地吻去她面上的泪珠与泪痕,就像在擦拭一件心爱的传家宝般那般轻柔,一时间慕青在那样的柔情中丧失了心神,忘记了抽泣 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就是这一恍神的发愣,慕容渊见他不再哭泣,那闻着泪痕的人突然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舌,不容抵抗地在她的领域内宣誓自己的主权,直到她快透不过气,才放过她让她呼吸。
“慕容渊,你怎么亲着亲着,就开始占我便宜!我可还没嫁给你,你要注意分寸!”时慕青愤愤地瞪着眼前因为偷腥成果而绽放一个灿烂微笑的俊美男子,内心确是十分愤懑!
闻言,慕容渊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忽然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他二人可以听见的身音低语,\"青儿,本宫还能占什么便宜啊,难道青儿莫不是忘了,前夜在神女殿,本宫那可是该看的不该看的,该亲的不该亲的,该摸的不该摸得,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通通做了一遍,就问青儿,还有什么便宜是本宫没有占过得?\"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得意,就连一双黑眸,此刻也盈满得意的笑意,看得时慕青十分来气,她一想到那日被他按在身下的光景,脸就不由自主地发烫,气的她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打,还不忘嘴硬,\"谁给你占便宜了!什么神女殿本小姐不记得了,你若再如此放肆,小心我揍你!\"
她咋咋呼呼两只手向他拍去,却正好被他抓个正着,打了个寂寞。原本慕容渊只是嘴上调戏下她,也并未动别的心思。可是听她说忘了那日之事,便有些愠怒,索性给她重温一下,让她长长记性。
\"既然青儿不记得那日之事,那为夫就给青儿温习温习,指不定,青儿很快就会记起那夜的一些细节,比如说·······\"慕容渊将他的手抓着她的一只手扣在她背后腰上,防止她往后逃窜,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她另一只手腕,压在她脑后。
如此这般,慕青两只手都被她固定的死死的,动弹不得,连后路都给他堵的死死的。
\"慕容渊!你疯了!这是在野外!这是在树上!下面还有这么多影卫!你放开我!\"时慕青看她愈来愈凑近的模样,吓得只能大声阻止她靠近。
\"影卫听命,退避数十米,背对着本宫,不得回头!\"慕容渊闻言,月光照在他的脸颊,那俊俏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坏笑,一股不妙的感觉在慕青心头扬起,她还没想好脱身之策时 ,慕容渊已经大声吩咐完,身边巡逻的影卫,一瞬间都用轻功飞离数米远的地方,背身而立。
绝不能打扰三殿下和未来皇妃的好事。朝华心想。
\"如此,青儿可满意?\"慕容渊看着她,笑着说。
\"满意个鬼,你放开我还差不多!\"慕青愤愤地看着他。
\"那恐怕,不能这便如青儿的意了,毕竟本宫,还未开始······\"说完,他嘴角又扬起那抹让她不安的坏笑,在她错愕之中,又迅速地堵住了她的唇,堵住一切反抗。
\"这······这是······树······呜······树上······\"慕青被他吻的迷迷糊糊,只能在间隙中劝他,恢复理智。
慕容渊抬头看着双颊红润的她,一双清澈的眼眸,此刻也充满了娇羞,就像成熟的果子般美丽诱人。他嘴角轻扬,沙哑地嗓音笑道,\"无妨······\"然后又一次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于是,娇弱的花儿,被风儿吹着摆着,细细摧残着,折磨着,玩弄着······
直到花儿轻声抽泣,那风儿也不管不顾。
直到夜深星稀月明,一片皎洁的月光中,洁白的花儿已娇弱无力,那摧残的风儿才心满意足将花扶正。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