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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与师父陆有为各自守住‘无极四相剑阵’一处方位,忽觉‘无极四相剑阵’阵脚被人打乱,连忙侧首望来,却见陆有为躺在地面生死不知,张超心中一痛,凄厉道,
“师父!”
“张子敬,我与你拼了!”
张超双眸通红,不管不顾,纵身刺向张子敬面门,张子敬神情不屑,左臂外圈荡开张超剑尖,右臂前探,一把摄住张超身形,扣住张超咽喉要害,大喝道,
“都住手!”
牧晨将卓易客四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正欲趁此良机将他四人杀了,削弱天魔宗实力,猛听得张子敬一声厉喝,牧晨循声望去,只见张子敬扣住张超脖子,缓缓转身朝着牧晨望来,嘴角微翘道,
“牧师弟,好久不见!”
牧晨听得张子敬话语,心中暗惊,伸手指了指自己,惊愕道,
“叫我么,阁下怕是认错人了!”
张超先前早有直觉牧晨似曾相识,此时听得张子敬一语道破,不由得双眸微亮,神情期盼望着牧晨,其余无极宗弟子神情疑惑,却是看不出丝毫端倪,一时不知张子敬为何如此说法。
张子敬眼见牧晨矢口否认,心中早有预料,双眸注视牧晨缓缓念道,
“牧晨,虚岁二十四,身长七尺有三,神形俊朗,因机缘巧合学得精妙剑法《傲剑决》,身法名叫《千蝠幻影身》,乃是当年江湖闻名的蝠老魔所传……”
牧晨听得张子敬如数家珍一般道出自己武功路数,想是早已暗中找人查探,眼见自己身份败露,牧晨深深望了一眼张子敬,右手遮住面庞,在脸上轻轻一揉,身形样貌立时变化,忽而含笑望着张子敬道,
“张子敬,虚岁三十,身长七尺,乃是天魔宗派来奸细…….”
无极宗众弟子听得双方互相揭穿身份,不由得一片哗然,纷纷怒视张子敬,张超抬眼望着牧晨熟悉面庞,忍不住双眸通红,哽咽道,
“七师兄……”
张子敬未料到牧晨已然识破自己身份,不由得双眸微缩,扫了一眼无极宗众人面色,心中暗恨,今日若非牧晨插手,天魔宗大功已成,想到十数年之功毁于一旦,张子敬冷眼望着牧晨道,
“姓牧的,若想要你好师弟性命,就自废武功!”
牧晨听得张子敬威胁,剑眉微蹙,他与张超自幼情同手足,想是张子敬识破自己身份,方才以此要挟,若是放手不救,实在于心不忍,可若要依张子敬话语照办,此间无极宗弟子恐怕十有八九皆会送命。
念及至此,牧晨心中发狠,眼含歉意望着张超道,
“师弟,对不住,师兄会替你报仇的!”
张子敬神情惊诧,未料到牧晨不顾兄弟之情也要与他为难,当下双眸神光闪烁,苦思应对之策,恰在此时,张超忽而抬起双手掐向他咽喉要害,欲跟他同归于尽,张子敬心中不屑,手上不由得猛然加力。
“噗,噗!”
却在此时,变故骤生,张子敬陡觉右臂处传来一阵剧痛,剧痛之下不由得猛地放脱手臂,只见右臂与右肩处各自多了一道血洞,鲜血兀自往外直流。
张子敬心中惊怒,转身看时,忽觉眼前一花,牧晨一把扣住张子敬咽喉,卓易客四人欲要闪身相救,却被牧晨饱含杀机的双眸震慑,站在原处按兵不动,牧晨冷冷望着张子敬道,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牧晨说完,手上猛然用力,张子敬面色涨得通红,脸上青筋鼓胀,即将窒息而亡,却在此时,陡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喝道,
“七师兄,不要!”
牧晨听那人熟悉的称呼,已然知晓何人开口求情,侧首望去,但见李灵儿不知何时苏醒过来,俏脸上露出祈求之色,牧晨剑门紧皱,质问道,
“师妹,你好糊涂,可知他是天魔宗奸细?”
李灵儿听得牧晨话语,娇躯微颤,望着亲如兄妹的牧晨掐住丈夫的咽喉,李灵儿俏脸神情挣扎,双眸抑制不住流出两行清泪,颤声道,
“可,可他是孩子他爹啊!”
牧晨闻言,神情一滞,不禁回想起数月前见到李灵儿大着肚子的情形,沉默半晌,忽而望向张子敬道,
“张子敬,我问你,当年是否你给我下药,陷我于不义?”
无极宗众弟子听得牧晨话语,心中吃了一惊,他们不明就里,将张子敬当作善人也就罢了,竟然相信牧晨就是杀人凶手,此时听得牧晨旧事重提,不由得纷纷望向张子敬。
张子敬双眼神光闪烁,并未立时开口作答,牧晨见他如此,不由得双眸微眯,接着道,
“你无需狡辩,我不久前遇到关师兄,他与我说了些真相,再加上你是天魔宗奸细,一切顺利成章。”
张子敬闻言,神情微怔,瞥了一眼不远处李灵儿,心道有灵儿在此,想来牧晨不会将我杀了,顶多受些伤势罢了,身份既已暴露,无极宗也待不下去了,念及至此,张子敬坦然道,
“不错,当年便是我陷害你的,因为只要有你在,本座无法得到掌门之位,无法得到心爱的女人......”
李灵儿听得张子敬话语,俏脸苍白,抑制不住退后两步,原来这一年多以来,她一直在与狼共枕,可是后悔已然晚了,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嫁鸡随鸡,今后又当如何自处?
张超与无极宗众弟子听得事情真相,望着牧晨心中愧疚,偶尔望向张子敬眼神,满脸嫌恶之色,牧晨心中暗松口气,望着张子敬双眸微眯,
“交出解药,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子敬闻言,神情微怔,狐疑道,
“什么解药?”
牧晨见张子敬此时还欲抵赖,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厉喝道,
“别以为不敢杀你.....朱丰两位长老的解药?”
张子敬瞧得牧晨眼中杀机,不禁心中一跳,嗫嚅道,
“在,在我怀中!”
牧晨怒视张子敬,以防他再耍心机,伸手自他衣襟内掏出一只白色瓷瓶,那瓷瓶两寸长短,瓶口手指粗细,牧晨解药到手,望着张子敬冷厉道,
“未免你日后再来害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报还一报罢!”
牧晨话刚说完,左掌猛然拍出,袭向张子敬丹田,张子敬骇了一跳,想要动弹也是不能,忽觉丹田处一痛,浑身真气顷刻间散于无形,张子敬骇然望着牧晨,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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