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回事?”
周宣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论及对方尖玉碑的了解,明玉谷的开派祖师肯定比他知道的东西更多。
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从玉碑中参悟出了武道,并一手建立了明玉谷。
说不定他在玉碑看到的画面,听过的声音。
对方早都已经见识过了。
“是的,毕竟这是祖师留下的手书,明玉谷自然会妥善保存。”
凡是宗门的祖师都会留下各种记载,无论是关于武道还是其他方面。
明玉谷同样没有例外,尤其明玉谷开派祖师的一身所学都还是从玉碑中参悟得来的。
对方肯定会记录下自己参悟的所有东西留给后人。
冷红梨是明玉谷的谷主。
而她是唯一有资格查看祖师手书的人。
奈何她上位不久便遇到了邪崇之事,再加上凌一凡的步步紧逼。
以至于她都没多少时间认真翻阅这些珍贵的手书。
现在不同了。
周宣来后,她身上的担子都减轻了不少。
而今更是从玉碑中发现了祸害明玉谷的邪崇,甚至还在玉碑中有所参悟。
无论出于报答亦或是感激,冷红梨都有理由回报对方。
“好,如果你那边有收获的话,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周宣丝毫没有客气。
“主人,那邪崇的事情该怎么办?”
一旁的姜银铃忽然插嘴道。
“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只要邪崇不肯出来,我也束手无策,眼下只能守株待兔了。”
周宣遗憾地摇了摇头。
在他眼里,藏在玉碑的邪崇并威胁不大。
但对于实力低于自己的人而言,这个邪崇无疑是非常恐怖的。
他的体魄能抗住邪崇的腐蚀能力,他的感知能洞悉邪崇的本体,他的力量能给邪崇造成畏惧的伤害。
只要做不到以上三点,面对邪崇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周宣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问题在于,他的办法是直接吸收了玉碑的能量。
如此一来他倒要看看邪崇还能藏到哪里去。
可是在没有搞清楚玉碑的秘密前,周宣暂时还舍不得吸收玉碑的能量。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阁下,需要我派人封锁后山吗?”
冷红梨想了想道。
“可以,顺便告诉谷内的弟子,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远离后山,因为我们谁都无法知道邪崇会什么时候从玉碑里冒出来。”
虽然周宣能将感知覆盖整个山庄与后山。
可若是有人作死前往后山恰巧碰到邪崇出手。
到时候恐怕连周宣也无法及时救下对方。
要知道邪崇逃走的速度可不慢。
“回去我便会安排。”
冷红梨表情凝重地点点头,她知道周宣不是什么善人,他会来帮助明玉谷纯粹是为了报酬。
她提出这个建议,更多还是为了谷内弟子的安危着想。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暂且先回去了。”
周宣没打算继续留在山洞。
何况邪崇也不傻,若是觉察到自己的气息肯定死也不会出来。
“我和您们一起走吧。”
冷红梨可不敢一个人留在山洞。
自从知道邪崇藏在玉碑之中,在没有解决邪崇前,她是坚决不会再踏入后山半步。
毕竟她也是惜命的人,更何况还肩负着重振明玉谷的责任。
不多时。
三人便回到了山庄。
而冷红梨有事先行告退,周宣和姜银铃干脆回了房间。
“宣哥,今天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姜银铃都不再绷着自己,说话态度都随意了不少。
不说别的,周宣的平安归来便彻底让她松了口气。
谁让她的小命牢牢掌握在对方手里。
她不紧张谁紧张?
“凌一凡那边监视的情况如何?”
周宣反倒是直接谈起了正事。
“没有异常,昨夜回到住处他便在屋里一直练功到了天亮。”姜银铃顿时收敛了散漫一脸严肃道。
“这样吗?”
周宣手指轻敲着桌面,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对方确实没问题?
“宣哥,接下来还要继续监视他吗?”姜银铃问。
“继续吧,不过可以不必亲自去监视了。”
周宣沉吟片刻道。
无论自己是否判断有误,直至解决邪崇前,他都不打算放弃监视。
但为了接下来能更好的对付邪崇,他需要留姜银铃在自己身边。
“好的宣哥。”
姜银铃感觉又轻松了不少。
监视是非常枯燥的事情,若非周宣的命令,她可不会将精力放在一个小人物身上。
“银铃,若是邪崇再次出现,你有办法切断它与玉碑的联系
吗?”
周宣忽然话锋一转,打算与姜银铃好好商讨一下,如何在不损坏玉碑的前提下解决这个麻烦的邪崇。
“有,但需要花费些时间和灵石。”姜银铃认真思索道。“只要在玉碑所在的密室布阵即可。”
“布阵?”
“没错,就是布置阵法。”姜银铃道:“到时候只需在玉碑所在的密室布下隔绝阵法,一旦邪崇从玉碑中离开密室,我们这边便可发动阵法直接隔绝两者的联系。”
“不错的办法,你需要什么?”
周宣当机立断道。
“一百枚上品灵石,布置阵法所需的阵图和材料都比较昂贵,而且还要回去青帝城购买。”
姜银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她知道周宣身上的灵石早已所剩无几,偏偏布置阵法的花销又很大。
对于嗜灵石如命的周宣而言,就算口袋里有灵石,估计他都舍不得拿出来。
“……布置阵法这么贵的吗?”
周宣一听顿时有些无语。
“宣哥您有所不知,懂得布阵的阵修在修行界可是相当稀缺的存在,通常阵修布置的阵法拥有各种妙用,无论对于个人修行还是对敌都有莫大的帮助,如果不懂得布阵的话,那么只能去购买阵修制作的阵图,因此寻常修士想要布阵都要花费不少的代价。”
姜银铃连忙进行了说明。
“这代价有点太大了。”
周宣皱了皱眉。“难道非要布阵才能切断邪崇与玉碑的联系吗?就没有类似的术法可以使用?”
“宣哥,类似的术法自然有,可是我怕还没施展术法,邪崇就已经提前觉察逃之夭夭了,唯有阵法不同,阵法突出的就是一个隐秘性和突然性。”姜银铃语气充斥着无奈。
“……一百灵石么,容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