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报了名号,却差点被活活打死!
李阳看到人都抽抽了,这才让众保安退下。
“此人咎由自取,挨了这顿揍,也算是给他点教训!”李阳侃侃而谈道,“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徐爷的脸面要讨回来!”
“咱们私底下把人打了,名不正,言不顺。请大家主持公道,咱们去县衙帮着徐爷讨回这个理来!”
李阳这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在情在理,立刻得到了在座所有人的支持!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人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在古代人的性情淳朴,大部分都有着公义之心!
听了李阳慷慨陈词,大家伙自然纷纷响应。这菜也不吃,酒也不喝了,闹闹哄哄就往县衙走去。
黑脸大汉和这些保安弄了一大块厚布,把张文雕丢在里面,一个人拽了一个角,愣给抬到县衙去了。
此时的黄炳文刚刚吃过了午饭,正觉得有些困倦,想要打个盹儿,却听到外面鼓声隆隆!
这一听就知道,是有老百姓击鼓鸣冤,大周王朝就是这么个规矩,谁告状谁敲鼓。
黄炳文心头不快,可自己初来乍到,也不能太疏于政务,只能是捏着鼻子上了堂。
等坐到了桌案后面,可把黄炳文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而且看衣着都是有头有脸的!
这些人大多都穿着绸衫,这可不便宜,一般人是绝对消费不起的,而且一来就是几十号!
站在堂上的大概有七八个人,全都是立而不跪,明显都是有功名在身!
黄炳文虽然是个县令,可看到这么多有功名的人来报案,立刻也重视了起来!
“堂下各位有何冤情?请尽管说来,我黄炳文必定会秉公执法的。”
话刚一说完,徐长路就捂着脸走了出来,等把手拿下来,堂上的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脸上有一个深深的鞋印儿,已经呈现青紫色,看来是打得不轻啊!
“启禀大人,我们今天都在松月楼吃酒,结果有个狂徒看到老板的妻子貌美,就出言调戏,还出言恶语诅咒!”
“我和这老板平时也认识,就说了几句公道话,劝这个人说话不要这么刻薄,结果就被抽了一鞋底子!”
黄炳文听到这里,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看来只不过是治安小案,轻而易举就能处理好。
“那酒店老板何在?在他的地头发生的事,还是把经过详细说一遍吧。”黄炳文笑着说道。
李阳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大人明鉴,如这位徐员外所说,我们都是证人。此人调戏我妻子,言语极其的淫邪!”
“幸亏我们县城有保安,就是为了防止狂徒骚扰商家,我那个酒楼也聘请了几个,总算是没闹出太大乱子。”
“只不过那个狂徒居然冒充县太爷您,这些保安义愤填膺,下手就重了一点,还望大人体谅。”
黄炳文听到这里笑了,随口说道:“老爷我来此地不过三天,居然就有人招摇撞骗,真是狗胆包天!”
“莫说打了他一顿,就是活活打死也是为民除害!像是这种卑劣之徒活在世上也是祸害,死就死了!”
黄炳文听了这话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尤其听说此人还冒充自己,那真是打死都不多!
“大人,这个恶徒我们也带来了,还请大人发落。”
李阳说完,把手一挥,几个保安抬着那块大布就把人丢到了大堂上。
这块大粗布面积实在不小,张文雕被揍得奄奄一息,躺在那儿纹丝不动。
布四个角往身上一丢,连模样长相都给挡住了,黄炳文自然也看不清楚。
像是这种案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也算是处理完了。
黄炳文急着回后堂睡觉,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说道:“既然凶徒已经得了教训,那就把他丢到街上,任其自生自灭。”
“好了,老爷我还有紧急公文要看,你们自行散去吧,退堂。”
黄炳文说完,看都不看那块粗布一眼,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就回了屋,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稳。
李阳心中暗笑,吩咐那几个保安把人就丢在县衙门口,然后和那些商人继续回去吃酒去了。
现在正是午后,大街中央被丢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行人倒还好说,可是马车却就被挡住了。
此时一辆马车正奔着县衙大门驶来,上面坐着的正是黄炳文的老婆,闺名叫做刘翠花。
别看这名字听起来有几分粗俗,可却是一个爱漂亮的婆娘。
听说县城里面买卖铺户特别多,尤其脂粉铺子特别上档次,所以一大早就在外面采买。
一直到现在这个时辰才回县衙,抱着买回来的那些脂粉盒子爱不释手。
“吁!”
突然,前面车夫猛勒住缰绳,拉车的马骤然停蹄,把这刘翠花闪了一个大趔趄!
“干什么吃的!”
刘翠花气得是火冒三丈,“赶个车都不会,老爷花那么多的钱雇你们,都是些酒囊饭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黄文炳那个德性,刘翠花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个天性刻薄狠毒之人。
那个车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真是惊魂未定!
在地上一大块粗布,离远看不出什么,可是马车到了跟前,才发现里面好像有个人!
马车夫这才来了个紧急刹车,听到夫人发了火,赶忙赔着小心解释。
“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大活人被裹着布丢在街中间,愣是没有人管,刚才差点给压过去!”
听到这话,刘翠花掀开车帘,不耐烦地说道:“过去把人拖到道边,这都什么破地,大白天的就有醉鬼!”
那个车夫不敢怠慢,下来之后拉着粗布就往道边拖。
也算是张文雕命不该绝,一阵风吹过,把布给吹掀开了,露出了一张血流满面的脸!
“我的妈呀!这不是师爷吗?怎么被人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