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一个高瘦的少年,从人堆里挤出来。
等他走到前面,何雨柱这才认出他是谁。
“许大茂?”
“对!是小爷我!”
高高瘦瘦,一双标志的绿豆眼,驴脸,这才十来岁就明显长出八撇胡子。
仍旧是一副长的着急,少年老成的脸。
不过再见这时的许大茂,他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犹记得他和许大茂最后一面,极为狼狈。
那便是他被贾家棒梗赶出四合院,一身单薄的衣裤,在偌大的四九城,竟然无一落脚之地。
最后他又冷又饿,冻死在桥洞下。
而在濒临死亡之前,就看见了同样混的如同乞丐一样的许大茂。
他嘴里念叨的话,至今都如同清风朗月一样,拨开了他内心的阴霾,不甘和不舍,悔恨。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一辈子为贾家付出那么多,最后还不是沦落到这种地步?’
‘还不是要我这个当了一辈子的冤家对头,给你收尸!’
‘如果有下一辈子,你就自私点,别再为别人活了!’
那些话,如今都像是回荡在耳边,让何雨柱不由得又眼红了一片。
他也没想到,和许大茂当了一辈子的冤家对头,到最后剩下的不是恨,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朋友的感情。
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
“傻柱,别以为你装哭,我就同情你!我是不会对你嘴下留情!”
听到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傻柱内心很奇怪的,竟然是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条件反射了。
他想也没想,就被气笑了,还笑出声来。
许大茂看见这样的傻柱,那是不由得愣了愣,“你笑什么?我还没说呢,你这是真傻了不成?”
“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人就是嘴贱,无论多少年过去,你这张嘴怕是真的会一臭千里,根本止不住!”
“哎呦喂!你还说我嘴臭?像你嘴就好了?一样的嘴臭!”
“对!我们两个都是嘴臭,不然也不一辈子的架!”
“傻柱,你想得美!老子以后有钱了,有地方了,一定离你远点,谁还会跟你一辈子做邻居?跟你吵架,我都觉得掉价!”
“你掉价?你当自己能卖多少钱?当自己是鸭子啊,想卖就能卖啊?”
“啥玩意儿?骂我是烤鸭?”
“烤鸭你也配,你顶多就是那种卖不出去的死肥鸭,卖不出去直接嘎了,喂狗吃!”
“傻柱,你有完没完了?这是要跟我干架啊?”
许大茂那是越骂越上头,最后气的肝都要炸了。
反观何雨柱竟然是骂笑了,其实没有人能理解此时何雨柱的心情,因为他是真的挺怀念和许大茂斗嘴的日子。
毕竟别人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他觉得,他和许大茂之间说不定就是这种扯不清的孽缘。
眼见许大茂都已经撸起衣袖,想要跟傻柱干架。
而这个时候的许大茂也才十三四,说白了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就算长得高瘦,那也是个弱鸡,只要傻柱动手,许大茂也只有哭着求饶的份儿。
对于这点,大院里的邻居们都是知道的。
而最了解的他那边是许大茂的亲爹妈,他爹许伍德还没有带许母离开大院,在大院里发生的事他们也知晓。
看见他儿子要多管闲事,还想跟傻柱干架,他赶紧跑出来拉住了许大茂。
“大茂,你这是干啥?别没事乱掺和,赶紧回家睡觉,明天还得早起上课!”
“爹,我这和傻柱还没掰扯完呢!白天放学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就是那个老头打飞了贾大婶!”
“啥?”
这话一出口,别说旁边邻居怎么看了,就连许大茂他爹都已经惊呆了。
偏偏这个时候秦淮茹还不断的点头,将今天下午的事情,加重笔墨来说。
“看来只有大茂肯说实话,白天我婆婆就是被这位老大爷给打在了门上,还被一把刀给插在了门上,下不来了!”
“下班回来的邻居们都看见了,我婆婆却是是被插在门上的,这都是这老大爷干的!”
“所以刚才一定是这个老大爷打了我婆婆和我家东旭,你们可不能被他这种看起来病怏怏的样子,觉得他岁数大了就不能打人了!”
但凡是再有一个邻居站出来,说和许大茂看见的一样,也不会像现在又陷入尴尬。
很多人都嘁嘁喳喳的议论这件事,大多数人都觉得是贾家人自编自演,为的就是想要骗傻柱兄妹给他们钱。
也就是要回昨天晚上他们赔偿的两百块钱。
还有人说,这要是说是傻柱打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成这样,也能让人信服。
偏偏他们对一个年纪大,看样子病的很重的老大爷泼脏水,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大
茂,你一定是发烧,脑袋烧坏了,怎么就知道胡言乱语的,赶紧跟我走!”
许父不想让许大茂掺和这件事,赶紧就拉着许大茂走了。
而何雨柱不想让他师父在背他的黑锅,尤其晚上发生的事,确实是他打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就差一口气就嗝屁了。
“其实,今天晚上是我……”
他刚要承认这件事,就听到他师父边咳嗽,边打断他的话。
“是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你们想怎么做都行!”
这话一出口,一大爷易中海那是不能沉默了,赶紧过来劝他师父杜天成不要这样说,这事儿就是误会。
其实连他心里也猜测,是贾家自编自演的,要不是贾东旭是他得意的徒弟,将来还指望他给他养老的第一号人选,他早就将贾家人送去派出所了。
“今天就是一场误会!快将人送去医院!”
“不然这贾家嫂子,还有东旭要没命了啊!”
噗!
咳咳!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