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丫鬟碰柱子而亡,众人总算明白过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念瑶清拿一百两银子,让月儿收买佬乞儿,再让佬乞儿潜入花园轻薄念锦汐。
谁料,念瑶清却作茧自缚。
念夫人冷冷瞪着大伯父和大伯娘,“看你们教养的好女儿!好一个念瑶清,竟这般坑害我女儿锦汐,好在锦汐冰雪聪明,才没有让你们给害了去!”
“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不用来往,就此断亲!”
一旁念老爷气得胡须都抖动起来。
大伯父和大伯娘面面相觑,他们想死的心都有。
大伯父狂瞪向念夫人夫妇,“明明受害的,是我女儿瑶清,你们倒是先发制人,要与我们断亲!你们这样举动与禽兽何异?”
“呵呵,真够不要脸,堂小姐念瑶清坑害我们家小姐,难不成,此事就想轻轻松松揭过去。而且是念瑶清小姐自找的,她活该!”
花菱可不是软的,此前她在国公府跟着锦汐小姐受那么多的委屈,她早就想爆发了。
从此以后,谁胆敢对锦汐小姐,她第一个当先锋!
花菱暗暗咬咬牙。
念锦汐淡淡扫向念瑶清凌乱的鬓发之上,月儿丫鬟血溅了她一头,更显得触目惊心。
念锦汐忍不住笑了一下。
“扑哧……”
这场闹剧,于念锦汐而言,最是好看不过的了。
被自己的堂妹这般取笑,念瑶清想死的心都有,她恶狠狠瞪着念锦汐,“念锦汐,你这个贱人!你少得意!明明是你害我这么惨!你还想置身事外吗?”
“大堂姐慎言,是你谋害我在先,你才吞下这苦果,怎么反而怪我,真是好没道理呢。”
念锦汐眉眼之间,对这念瑶清越发不屑和鄙夷。
“念锦汐,你不得好死!”
恨得念瑶清牙痒痒。
“住口!你还不知错!”
气急败坏的大伯父他扬起大手,狠狠朝着念瑶清一巴掌盖过去,打得念瑶清七荤八素。
念瑶清满嘴是血,头上也是月儿丫鬟的血水,她几乎成为了一个悲哀的血人。
“爹爹,你怎么舍得打我,呜呜呜……”
念瑶清两只手捂住腮帮,从小到大,她印象中爹爹格外宠溺她,别说打了,哪怕大声骂过一句都没有。
“活该!念瑶清!衙门打你二十大板你怀恨在心对不对?所以才派人到我店铺里捣乱是吧?”
说时迟那时快,念锦汐锋利眸光射向念瑶清。
咬咬嘴唇,念瑶清恶狠狠得吼向念锦汐,“是又如何?我就是看你不爽!从小到大,你就样样改过我一头,像你这样的贱人,恨你永远不止我一个人!“
“是吗?你是说还有念玉落,是吗?”
念锦汐声音冷到极致。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这个贱人,全天底下人都希望你死了,我告诉你!”
说着说着,念瑶清面孔越发狰狞可怖。
“爹娘,我们跟这样的人渣一家子断亲挺好,否则,我们念家的声誉都被这样的人生生给带坏了!”
念锦汐很是嫌弃。
“一定要断亲!我们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摊上这样的极品亲戚!”
“可不是……早断早好……”
念夫人和念老爷也跟着嫌弃。
要知道,整个云州地界上,大家伙还是极重名声的。
念夫人和念老爷当下与大伯父他们立下字据,决定断亲!
众人们知晓,这是人家念府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插嘴。
“罢罢罢,瑶清你择日与老乞儿成婚,以保全你女儿家的名节。”
大伯父痛苦得扼腕。
念瑶轻轻摇摇头,“不,我不要嫁老乞儿,我不要嫁,嫁给他,我还不如死了,爹爹,老乞儿比你还要老迈啊。”
“谢谢岳父岳母大人。我就是长得成熟一点。”
满口谎言的老乞儿不停地跟念瑶清父母磕头。
“我们走吧。”
冷冷一笑,念锦汐目光扫过爹娘、祈砚舟和花菱四人。
直到念锦汐抱着巧哥儿迈出大门口,她仿佛听到念瑶清哭着喊着要上吊的声音。
念瑶清要死要活,跟念锦汐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念锦汐这几日,她继续忙碌着七巧点心铺的生意。
殊不知,念锦汐哄巧哥儿睡下,她倚着窗户,他看到一楼的祈砚舟牵着一只通身赤红的马儿。
“这莫非是汗血宝马?”
看到这只马,念锦汐眼睛亮了起来。
祈砚舟从一楼抬头,他瞥见念锦汐在看自己。
“我打算去郊外骑马,你要同去?”
祈砚舟发出邀请。
祈砚舟无非瞅着念锦汐愁闷不堪,他就想哄着女人开心。
“我还没骑过汗血宝马。我倒是想要试试看。”
等念锦汐点点头,祈砚舟明面上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他这心底早已乐开花。
祈砚舟对念锦汐挺有好感的,
只是,这些日子,他们基本上都没有私底下接触的机会。
念锦汐下一点奶,分装在瓷瓶中,她吩咐花菱,若是巧哥儿醒了,就给她热了,喂一些下去。
至于其他剩下的,念锦汐没有浪费,她选择倒入瓷瓶,递给祈砚舟。
“多谢你,我的雪寒症才能压制住。“
当祈砚舟将女人拉上马背,他贴着念锦汐耳边,说着这般感激之言。
由于祈砚舟嘴巴凑念锦汐耳朵很近,她隐隐约约感觉男人身上那股子梨香越发浓烈,这着实叫念锦汐沉醉得无法自拔。
祈砚舟带着念锦汐往郊外而去,汗血宝马跑得飞快,扬起路上大片烟尘。
念锦汐两只手抓住马辔头上,她忍不住问身后的男人,“义兄,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子梨香味?”
“你是说我腰间佩戴的香囊吧,你喜欢,就拿去。”
说罢,祈砚舟解开腰间香囊递给念锦汐。
念锦汐解开香囊,却发现里头尽是一些梨花干香料子。
“这东西是边关的养母给我做的,我从小体质弱,佩戴这个,可以让我增强体质,说是边关习俗,我也记不太清了呢。”
祈砚舟淡淡道。
怪不得,那天晚上,念锦汐在男人身上感受那么深刻的梨花香。
原来这香囊香气已经深深入祈砚舟的身体,所以他哪怕脱光衣服,大汗淋漓之时,这股子梨花香就更明显了。
想到这,念锦汐躁动不安地扭着腰肢。
“嘶……别乱动……”
抽吸一口气,祈砚舟警告念锦汐。
“哎呀!你坏死了!拿匕首顶着我的,你想做什么?”
念锦汐嗔怪他一句。
祈砚舟急地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起来,“我都说你别动……不是匕首……”
“不是匕首怎么这么硬邦邦的……”
念锦汐想要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