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事?”
敲门的可不就是孙琳琳咯,自然是不能给女友见到的。
“陪我去走走,可以?”
“这……你等我一下,拿件衣服。”
略微犹豫,还是给答应了,看得出他答不答应她都会去,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还是冷系大美女,这走出去搞不好就给蒙了去那个废弃厂房给那啥了。
走回房内,给女友回了个电话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虽然单纯就陪孙琳琳出去走走而已,可总觉得有那么点负罪感似的,以后还是少沾染这些东西为好。
拿了件外套就走,出来孙琳琳却笑说,“给家里那位交代好了吗?”
“孙大小姐,你这话有歧义,说的我们出去做什么见不得光似的。”
“你那么紧张干嘛,该不会......?”
“嘿,走不走的了,不去我睡觉了,真是的。”
孙琳琳捂嘴一笑,背起手也就不说话的转身走出房间,季海洋跟了上去,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下,没有走太近。
出了酒店,往后一看,夜晚的黑船酒店真的挺美的。
并没有目的,单纯的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前走,一月的岛国气温其实有点冷,这个季节,距离酒店三十多公里外的富士山下已经白雪皑皑,这里却始终绿意盎然,实属意外。
静静的走了一段,见她抱着手,脱下外套给孙琳琳披上便说,“挺冷的,还走?”
“谢谢!”
“我请你吃东西。”
没有正面回答,转而小跑过去斜对面街道边上的一个路边摊,这里应该叫屋台,别小看这路边摊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有牌门面,据说这些移动屋台已经不在发行牌照,而且经营权是不能转让的,只能传承,没人接手只能给政府收回去。
跟国内的地摊文化不一样,这里的屋台有着相当严格的限制以及要求,首先是面积,仅能在2.5x3米的范围内,要是随乱摆放桌椅,被屋台管理组合发现的话,第一次通知第二次警告,第三次那就吊销资格,88了。
另一个就是屋台是需要缴纳管理费的,大约8000円一个月,还需要缴纳停靠费,跟停车费一样,约円,算起来其实不便宜的。
小日子的宵夜跟酒文化挺浓厚的,下班没事干就约上几个同事钻这些地方,吃上点东西,喝上几杯,男女都是一样,很放得开,喝上头了,家在哪都分不清,往往隔壁太太跑你家去睡觉不要觉得太惊讶。
“进去啊?”
“先等等,这里很多做生意的只做本国生意,需要询问过店家才行,免得被请出去。”
季海洋也是被这种奇葩规矩给气着了,还不如不吃。
可孙琳琳已经走了进去,只好等着她了。
片刻而已,孙琳琳已经坐在里头的一张木板凳上往外面喊他,纵使不爽也只好走了进去。
“你吃什么?”
“我又不懂,你点就行,别太多了,刚吃饱没多久的。”
只听她跟里面忙碌的老板一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会,回过头就说,“喝酒?”
“可以。”
下意识的就应了一声,可想反悔人家老板已经给他们烫着酒了,只好说,“明天比赛,我只能陪你喝点。”
“嗯,不喝也没事。”
孙琳琳没有强迫,酒是给她自己喊的,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空气,酒似乎更应景,醉了更好,有季海洋在她也不怕。
“一他搭key马苏。”
美食一上,孙琳琳拇指夹着筷子合十说了一句,这是对于别人劳动的尊重,季海洋也是有样学样,不过没能说出这话,只做了个动作出来。
确实是不饿,季海洋只是浅尝即止,倒是孙琳琳的胃口大增让他有些侧目。
“这也太能吃了吧。”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胃口这么大,不过怎么有点回忆的意思,仿佛她口中每一样的食物都充满了故事一样。
“干杯!”
都没等季海洋举杯的,孙琳琳杯中酒都已经见了个底,这个猴急的样,是买醉吗?
“你这男人的不够意思啊,碰都不碰。”
说完也不理会季海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虽然不像是酗,可这么个喝法还不是买醉那是什么?
季海洋并没有出言制止,有些事想不通或者憋心里头太久,酒或许是个不错的媒介,他不也有过这样的状态吗。
也怕她喝太多,抓了一壶温热的清酒过来减少她的份量,要说清酒,上次喝过一次真的一般
般,不过这温热的喝感觉还蛮好的。
自我感觉的这么一会,这娘们居然没有用杯子,直接就拿着一壶吹了起来,等他伸手过去抢的时候,已经见底了。
“差不多得了,你这么个喝法,我可不想扛着你回去。”
“那不是更好?你可以任意妄为了,呵呵!”
孙琳琳已经有了醉意,脸颊桃粉,说话都开始不经大脑,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不知道她跟老板说了句什么,看意思应该是继续要酒了。
果然,很快又是一盘温酒上来,给季海洋看着紧皱眉头,这么下去还真的要抗她回酒店啊,这如何使得,上公里远呢。
粗鲁的抢过她手中的一壶,却迎来她那泛泪哀求的眼神,“求你了,给我吧。”
“哎,抗就抗吧。”
季海洋也没让她肆意妄为的喝,见其已经醉个八九成的了,赶紧将最后的两壶给扫进自己的肚子,见她还嚷嚷着叫唤,估计还想要酒,他哪敢继续留下来,随即跟老板一放鸡同鸭讲,好在对方智商在线明白过来,用笔在纸上写了个号数出来。
他是没有円,只好在孙琳琳的包包内翻找了,富婆就是不一样,还挺多张的的,按照纸上的数字给凑了个整过去,赶紧搀扶着她走人。
“放我下来,放...酒,给我酒...”
这娘们真的挺难搞,酒疯发着手舞足蹈的,特别是扛着,两坨厚肉老是闹脾气乱扎。
好在夜深,没多少人,真怕别人以为他捡尸呢。
“这该死的清酒,后劲这么厉害。”
季海洋晃晃头,将孙琳琳给甩了下床,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刚转身后背就被八爪缠住,嘴里还大声嚷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紧跟着就是胡乱摸索,给季海洋闹出一惊,赶紧给挣脱了走开。
“不要,你不要走……呕~”
我去!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匍匐床榻边上的孙琳琳,忽然的就呕吐起来,人还给仰过来,弄得一身都是,给季海洋看出个慌,赶紧过去查看她的状况,要是给堵塞了喉咙那就麻烦了。
确实是堵塞喉鼻的了,迅速将其翻了身,伸手指插了进去给扣了起来,可能又触碰到她那吐意,赶紧将手指给抽了出来。
口鼻污秽满脸,可这一吐给她弄通了,好受许多,接下来又开始发疯,哭哭闹闹就没停下来,酒话更是惊人。
是的,相当惊人,话说酒后吐真言,季海洋不觉得她这番酒话会是杜撰的。
往后一番感慨,“一入侯门深似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