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人为了对付她,不惜对一个产妇和即将出生的胎儿出手。
当然,这个产妇并不无辜,她不仅是知情者,而且还身负暗杀她的使命。
怎么办?
肖云苓的眼睛微眯,遮住了眼底犀利的光芒。
“云苓姐,怎么办啊?”
小赵看着产妇不停流血的下身,心里有的慌。
“没事。”肖云苓拍了拍小赵:“你出去告诉大家,产妇大出血做手术需要七八个小时。请看病的乡亲们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诊所看病。等不及的病人就去隔壁村的卫生所吧。”
“再告诉小张,打开手术室准备手术。对了,麻药要备好。产妇现在这种情况,顺产是不可能了,需要做剖宫产。”
“小赵,传完话你就进来,帮我把产妇推到手术室里。”
“好。”小赵本能点头,按照肖云苓吩咐的去做。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剖宫产,反正按照肖云苓吩咐的准备好就对了。
肖云苓趁小赵出去传话,看着产妇一脸冷意。
本来嘛,胎位不正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可以通过推拿让胎儿恢复顺产的位置。
可产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准备趁机对她下黑手。
如果她是被迫的无辜的,她还能救她一命。
就冲产妇还带了枪,那就别怪她辣手无情了。
肖云苓心里甚至有种直觉,这些人与四年前让原主受重伤的人是一伙的。
她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和期待是怎么回事?
肖云苓倒想看看,这个产妇在肚皮上被切了一刀之后,还怎么暗杀她?
只是,希望家里的孩子们不要被连累吧。
肖云苓伸出手,送了一滴血进空间里检查。
要让一个临盆的孕妇对她动手,除非这个孕妇武力高强。
可肖云苓刚才看了,这个产妇的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这样的人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是敌人低估了她,还是她低估了敌人?
安全起见,肖云苓决定还是验验产妇的血,看看里面有没有类似兴奋剂之类的东西。
“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大家都回去吧。”小赵走出急救室,抱歉地对其他病人说:“肖医生说了产妇的孩子横在子宫里,需要做剖宫产才能把孩子取出来。”
“这个手术难度大,最少也要七八个小时。今天给大家看不了病了,实在是抱歉啊。”
“如果大家实在是病得厉害的,就去乡卫生所或者其他村卫生所也行。”
“张医生,肖医生让你把手术室准备好,做手术的麻药别忘了。”
“好,我知道了。”
小张赶紧朝手术室跑去,手术刀、麻药等东西,都要给肖云苓准备好。
幸亏昨天下午肖云苓回来,让他们把手术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在手术室的柜子里,不然今天小张真的要乱了阵脚。
其他病人唉声叹气,虽然心里不高兴倒也没有说什么。
有的人觉得自己能熬到明天的,就回家去了。
实在痛得受不了的病人,就去了其他村卫生所看病,反正也很近的。
很快,诊所外面就剩下几个看热闹的和七八个陌生的面孔。
叶霖和陈刚悄悄地打量着那些人,发现他们的腰间不是别着枪就是插着砍刀,两人的神色又凝重了几许。
肖云苓假装无意的问回到手术室的小赵:“小赵啊,这个大嫂好面生啊,我结婚她好像没有来吃喜酒。你认识吗?”
肖云苓这么说小赵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云苓诊所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村卫生所。
一般来村卫生所看病的病人,都是一个村或者附近村子的。
不是附近村子的人,谁大老远跑来看病啊。
“云苓姐,她都不是我们村的。”小赵仔细看看产妇后说道:“我见过她。她是我大姐夫队上的。”
“你大姐夫是哪个村的?”
“白塔村。”
“白塔。”肖云苓低眸冷笑。
这个白塔村她还真知道:“白塔村去乡卫生所不是更近吗?怎么舍近求远把病人送我们诊所来了?也不知道这家属是怎么想的?”
小赵也觉得奇怪:“对啊。白塔村和我们村一个在公社东边,一个在公社西边,他们怎么把人送我们这里来了?就算是云苓姐有神医的名头,也不至于让他们舍弃乡卫生所,来我们这里啊。”
肖云苓与小赵说话的时候,注意着产妇的动静。
只见产妇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子转得更快了。
切~
肖云苓冷笑,一会儿手术刀切在产妇的肚子上,她就知道厉害了。
肖云苓和小赵两人,把产妇弄到担架上,又冲门口产妇的男人喊了一句:“你,过来抬一下担架。”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进来,几人抬着产妇往手术室走。
男人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正在准备手术器械的小张拽出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小张气得怒视着男人,要不是他还记着自己是个卫生员,真想跟男人大吵一架。
肖云苓把小赵留在手术室当助手,她没有找病人家属签什么手术书,反正这些人也是她的敌人,步骤能省就省了吧。
产妇的婆婆在手术室门口冲里面张望,小赵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就恶狠狠地放话:“我大孙子和儿媳妇金贵着呢。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小赵气得想跟她理论,肖云苓冲小赵摇摇头。
“关门,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进手术室。”
肖云苓丢下这句话,就让小赵从里面锁上了手术室大门。
产妇的婆婆还在外面大喊:“你们关什么门啊?是想趁我们看不见害死我大孙子吗?”
小张实在是忍无可忍,怼了她一句:“你家媳妇那样子孩子说不定早就没气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产妇的婆婆就冲到他面前,不停地打他。
“你敢诅咒我大孙子,我打死你!”
“住手。”陈刚和叶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两人分开。
可怜的小张,脸都被打青了。
陈刚推了推小张,将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你去擦点药吧。这里我们帮你守着。”
“嗯,谢谢。”小张是认识陈刚跟叶霖的,知道他们是林枫的战友,心中莫名踏实了许多。
他低眉顺眼走进看诊室,拿出消炎药对着一面小镜子开始上药。
见没有人注意他,他偷偷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