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江离失眠了,在连续两次入睡被吵醒后,江离竟然神奇的失眠了,要知道自从他休眠来,可就从来没有失过眠啊!
现在江离满脑子都是那个封存年轻男人照片的佛牌,佛牌传出来的阴晦之气现在并没有那么重的煞气,看样子并不伤人,只是那两个都是女人他们身体不好,都受不住那么些许的阴晦之气这才出现幻觉罢了,现在更是存到了巡捕这样身怀人道气运人手中,危险也就更小了。
江离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完全没有睡意,直接坐起身看了眼时间摸出三枚铜钱随手掷出6次,得出一卦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便开始打坐内视陪着识海中的小人舞起了长刀。
另一头作为佛牌保管人的何巡捕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他只要一入睡便能看见一个男人请他帮忙去找他的女朋友,并且他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佛牌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在几次苏醒都没有发现异常之后,何巡捕选择强行入睡,于是他看见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生活的一些片段。
比如男人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女生在开放厨房中做饭,让何巡捕能透过些许白色的烟雾,看见两人甜蜜的笑容。
但是何巡捕还是注意到了一些不寻常,场景中并没有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比如碗筷只有一副这样的细节。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巡捕自然不会答应男人的请求,哪怕这只是一个梦。
刚开始何巡捕好声好气的说着,到后来男人似乎是没了之前的耐心,凶恶的逼迫何巡捕答应,并且在遭到拒绝后,甚至拿着刀想砍何巡捕。
何巡捕哪能坐以待毙,拿出警棍便开始了战斗。
翌日
江离再次被请到了餐车,小米粥配着大肉包差点让江离幸福死,他还是第一次在火车上享受这些,果然还是地头蛇安逸啊!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起了天,昨晚的案子没几句三人就将话题聊死了,毕竟这个案子不往玄学方向想几乎没什么搞头。
平静一会后,何巡捕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昨晚上的忙,最后更是指着自己的和眼圈说,自己将那个男人打了一晚上,可累死他了。
相对老张的哈哈大笑,江离却显得有些凝重了,很明显那玩意里面竟然藏了一个阴灵,并且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察觉。
“何老弟,你这属于加班了,你得让铁路巡捕衙门给你加班费啊!”车长老张就着一根榨菜喝了一口小米粥说道。
何巡捕也是哈哈大笑道:“传说中包公白日审人夜晚审鬼,大致也是这般吧!”
“越说越玄,说不得你百年之后还在人包公手下查案!我就只能去给阎王开车了!”老张说完哈哈大笑几声后转头对江离说道,“江老弟,咱们车上厨师老周最拿手的肉包咋样?”
“好吃,整个京城怕是也难找到能与之相比的!”江离回道。
何巡捕也是说道:“哈哈!老弟好见识,老周之前可是圣上御用厨师,只是后来被排挤了出来,还是咱们车长的面子大!将老周请上车!”
一顿早饭吃了十来分钟,江离提出想看看昨晚案子的档案。
何巡捕和车长老张对视一眼后答应了下来。
于是江离便在餐车中,看起了档案,端详起了这块佛牌。
中途何巡捕本想上厕所来着,被江离拦住了,没人见证以后万一出事,自己可就说不清了。
佛牌的煞气竟然又重了几分,看来昨晚上何巡捕的举动和被主人抛弃,让这块佛牌中的阴灵产生了怨气。
江离叹了口气,将一枚自己常用的铜钱偷偷藏在手中,印在了佛被背面,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咒语,被蕴养了四年的铜钱开始消解佛牌中的煞气。
这本是治标的手段,但是他也没法,人前显圣对于江离可不是什么好事。片刻不到江离估计自己在自己的干扰下,有足够的时间让这枚佛牌被送到铁路巡捕署衙门,要知道衙门内可是有人道气运镇压的,这也就几乎断绝了这东西作乱的可能性。
将档案连着佛牌一起还给何巡捕后,江离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位上,也不顾及对面铺位上玩手机的少女,他再次摸出铜钱连掷六次后,心中默解卦象后,便收起了铜钱。
“哎!小哥你会卜卦?”少女忽然是看见了江离的动作,看向江离激动的说道。
“不会!”江离说完后,靠在了床头看向窗外,早已驶出了京畿平坦的地区,忽高忽低的青山出现在了江离眼中,江离估算还有不到六个小时就应该到穂州了。
少女愣了一下,脸色由期待变成了尴尬,最后“切”了一声重新靠在了墙上,结束了短暂的对话,只是最后还是选择时不时偷偷瞥江离一眼。
江离看得有些犯困了,毕竟昨晚在识海舞了一夜的关刀,吃过早饭后精神确实有些疲惫了,于是便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一
觉睡醒后,日头升到了最顶上,时不时穿过的隧道告诉江离,火车离洪县越来越近了。
江离没好意思去餐车,毕竟他要是去肯定就是吃白食的,老吃白食也不好。
泡面就着火腿肠,江离吃得还是有滋有味的,只是他的视线每次扫过对面铺的少女,对面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这就让江离有些想笑,心道这妹子心眼实在有点小啊!
下午太阳最大的时候,火车抵达了终点穂州站,江离拖着自己的黑色行李箱走出了火车站。他可以在洪县歇两天,接着他便必须赶往西河省省会益城,到六扇门报到。
火车站对面的汽车站,每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趟发往洪县的班车,江离买票上车一气呵成,位置不太好坐在了最后面,不过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
这段路程对于江离来说,着实有些难熬,近乡情怯怕是每个游子都过不了的心魔。
大巴车停在一个乡间岔道,江离拖着自己的行李下了车,往岔道走了不到一百米,是一座青瓦房,院子挺大庭中栽着一棵核桃树亭亭如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