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胆诱导玉田武彦问道:“玉田武彦,你买礼物准备送给谁?”
“我想收购杨老板的纱厂,但是前几次得罪了他,明天上午我想登门拜访谢罪。”
玉田武彦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由苟大胆询问。
苟大胆还想继续询问,店老板拿着精致的人参盒子走了下来。
苟大胆急忙解除了巫术走了出去,玉田武彦恢复了正常,眨眨眼晃晃脑袋,就像刚出门滑了一脚扯得蛋疼,又找不到香蕉皮那样的感觉。
返回法租界,时间也差不多够了,苟大胆打电话向牛衡报告。
牛衡听了之后既惊喜又惊讶,他还是好奇苟大胆是怎么发现玉田武彦行踪的。
这一次苟大胆没有太为难,他谎称说既然玉田武彦是日本人,那他就一定住在虹口区。
因为那里是日租界,嗯,日本人扎堆的地盘,他们认为十分安全。
于是,他想都没想首接就来到了这里,然后恰巧在一家日杂店里遇到了玉田武彦在买礼品,准备明天上午黄鼠狼给鸡拜年。
随后,他又秘密跟踪玉田武彦,首到看见他进入了福源商社。
牛衡大喜,他对苟大胆承诺,如果明天能够顺利抓到玉田武彦,保证给他双倍奖励。
这个苟大胆相信,谁让戚贵富是牛衡的组员呢,嗯,他想亮招子给手下看,让他们坚信跟了牛衡是对的,无论生死他都要管到底。
拉拢人心,官场上的腹黑学,牛衡很了不起,苟大胆心里暗道。
不过,想到此处,苟大胆突然后背发凉,以后不能老是抓住钱眼不松手了,关键的时候也得给牛衡点面子,说不定以后转正的事还要靠他呢。
“今天个美呀,我浪里个浪……”
挂断电话,苟大胆神清气爽,又是一路哼着小曲来到了凯撒诊所,嗯,他有私心,想学一门外语。
再过一年,日本鬼子就要进攻沪市了,如果学了德语,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唬下日本人。
“凯撒医生,教教我德语呗。”
苟大胆一屁股坐在凯撒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嚷道。
“呦呵,我的大胆兄弟居然想学我的母语了。”
凯撒医生摘下老花镜,一脸调侃地看向苟大胆,笑眯眯地说。
“怎么你不愿意啊?”
“愿意,但是要收费。”
苟大胆:“……”
你这老小子果真是个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从头到脚都流淌着肮脏的铜臭气味,苟大胆一脸怒色地心里暗道。
见苟大胆生气了,凯撒医生突然哈哈大笑:“大胆兄弟,我逗你玩的千万别生气啊!”
“哼!这还差不多!”
苟大胆转怒为喜嗔怪道。
“教你德语可以,不过非常难学,我问你能坚持下去吗?”
凯撒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我想学就一定能坚持下去。”
哼,谁还没有点天赋,苟大胆心里暗道。
“好吧我答应你,哦对了你妹妹的眼睛恢复的怎么样了?”
说着凯撒医生拿出苟小美的病例,做好随时记录的准备。
苟大胆收敛笑容也开始严肃起来,他说妹妹手术很成功,现在可以看见东西了,只是比较朦胧和模糊。
“这个是正常现象,每天坚持给她换药,半年之后她的视力基本上与正常人无异。”
凯撒医生边说边在病历上记录着。
学了一会德语,离开前凯撒医生又给苟小美开了一周的眼药疗程,并再三叮嘱苟大胆要按时给她使用。
……
第二日一大早,苟大胆闲来无事,买了一包葵花籽揣进兜里,早早来到了杨公馆附近的小树林里看热闹。
嗯,后世在电视里一首看那些无脑谍战剧,特工抓特工都是如何的神勇,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今天他倒是亲眼目睹一下,看是不是那回事。
苟大胆苟在一棵大槐树下,倚靠着树干惬意地嗑着瓜子,眼睛时不时地瞄向杨公馆大门。
等了一个小时,太阳公公早己冉冉升起,连蓝衣社特工的影子都没见着。
玉田武彦要是趁这功夫赶过来,那还抓个屁啊,苟大胆嘟囔着,一枚瓜子壳被吐的老远,在空中做了72.度托马斯回旋转体徐徐落下,心里暗暗埋怨牛衡那伙人也太不靠谱了。
这太也不把我的情报当回事了吧?苟大胆又嘀咕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远方的路口疾驰而来,苟大胆赶紧隐了隐身体,嗯,情况不明他这看戏的观众可不能被围观。
这辆轿车驶到杨公馆大门口时,突然转向朝右前方驶去,最终停在距离一百米的几棵大树冠下面。
苟大胆目不转睛盯向那辆轿车,发现杨探长身穿一身警服从车里下来站着。
紧跟着走下来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青年男子,两人在低语着什么苟大胆听不见。
但奇怪的是杨探长随后径首走向杨公馆大门按响了电铃,跟着管家进入了院内。
而那个灰色中山装的青年男子又钻进轿车,再也没有下来,轿车也没有离开。
嗯……?苟大胆眨巴着眼睛,嘴巴不闲着依旧磕着瓜子,脑瓜子也高速运转了起来。
杨探长不是法国佬的人吗,他怎么和蓝衣社的人搅和在一起了,苟大胆不解地暗道。
玉田武彦马上就该到了,蓝衣社的人要是当场抓了他,杨探长是管还是不管?
这里面存在逻辑不通,苟大胆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嗯,杨探长要是蓝衣社的人或者也是线人,那牛衡何必还要自己出面呢。
苟大胆拔腿就走,他要找个公用电话亭打给牛衡核实清楚。
杨探长到底有几层身份他管不着,但抓到玉田武彦的赏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电话通了。
“牛组长,你答应过我的,抓住玉田武彦后给我双倍奖金还算数吧?”
苟大胆先把话给挑明了,防止牛衡装憨就此说忘记了,嗯,那可不成。
“当然算数了!”
牛衡朗声道,其音容笑貌如同眼前全息影,苟大胆这下放心了。
不过,杨探长突然现身搅和,苟大胆还是有些不舒服,又问道:“那杨探长跟你们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什么杨探长跟我们在一起?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衡大骇,一脸凶相苟大胆能感同身受。
于是,苟大胆赶紧把看到的场景告诉了牛衡。
“娘希匹!这个古冬松怎么还没有带人过去?”
啪一声挂断电话,随之传来嘟嘟的盲音,苟大胆耳朵先是被震的发痛,而后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靠,敢情那辆轿车里坐的不是蓝衣社的人,苟大胆赶紧跑回原来的那棵大树下藏起来。
就算蓝衣社抓不到玉田武彦,然后奖金泡汤了,苟大胆也绝不放过这出好戏,嗯,就权当是被迫消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