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12岁那年开始就没有用过时家的一分钱了?!”
“就算是学费也都是用我的奖学金或是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的钱交的。”
“你叫我什么?”
十九躲了躲,耳膜差点被刺穿。
“大妈,有啥不对吗?”都不是时汣的母亲了,叫一声大妈不过分吧。
“你……你竟敢……”时夫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着十九的鼻子。
十九的脸色冷了下来,眼神带着森森寒意盯着时夫人,“别用你的手指指着我,那样会显得你很没教养!”
时夫人被吓了一跳,瞳孔微微一缩,吓得赶紧收回了手指后退了半步。
想到什么,但立刻挺起胸膛趾高气昂地回瞪十九,“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好歹我也教养了你十九年。”
“长辈?态度?”十九嗤之以鼻。
“我认,你才算是长辈,我要是不认,你又算哪个毛线球?”
“12岁之后是靠我自己一分没花你时家的钱,12岁之前,我上的是国家义务学校,几年下来也就交个书本费。”
“12岁之后,我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12岁之前,我也是家里的保姆养大的。”
“教养我?你有资格说这三个字吗?”
“我……”时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至于前面12年,你供我吃喝拉撒的费用,我记得在你的房间放了一张50万的银行卡,足够你放养十个这样的我了。”
十九的脑海里上的浮现一些细节,时汣是还清了时家的所有债务,一身轻松的跑到那家人的坟前赴死的。
至于那七八个墓碑的主人是谁,虽然没有一丝记忆,但是想必是原主的亲原生家庭吧。
“什么银行卡?”时夫人愣了一下。
十九的眼角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眼神游离心虚的时瑶。
“这个就得问你的宝贝好女儿了。”十九讽刺。
时瑶立刻反驳,“什么银行卡?我怎么会知道?”
“哦,你不知道吗?”十九,似笑非笑的看着时瑶,眼底尽是嘲弄。
“十天前时代广场消费十一万八,五天前在深海之家购买了一条奢定裙子花了二十五万,昨天珠宝行花了14万买了一枚戒指,名叫海蓝之珠。”
“请问时瑶小姐,你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叫什么名字?”
时瑶心虚地将左手藏到背后,眼神更加心虚,不敢看时夫人一眼。
时夫人立刻将时瑶护在身后,看着十九的眼里带着嫌恶,“是我给时瑶的卡,谁知道会是你留下来的?”
十九差点没对着她们翻白眼,时汣留下来的那么大的纸条,瞎子才看不见!
“不管如何?时家养你十九年,这是事实!”时夫人的声音低了两分,明显带着底气不足。
“只要你现在做一件事情,从今往后,你与石家再无任何瓜葛!就当偿还时家对你19年来的养育之恩。”
“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将户口给你独立出来!”
“所有的证件都在我的手上,难道你不想要了吗?”
十九顿了一下,啧,麻烦,在华夏国没有证件还真的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是不是找个时间偷偷潜进时家,将东西给偷到手?
时夫人见十九没有反驳,觉得戳到了十九痛处,立刻趾高气扬起来。
挺着胸膛哼哼,“我们时氏集团打算与文昌集团合作,想要合作能长远,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联姻。”
“文昌集团的董事长身价几十亿,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但是十分疼人,没有高堂有三个儿子,你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也不用你生孩子。”
“这样的对象配你绰绰有余,这个机会是你这辈子都碰不到的高度。”
十九在心里思索着,想要和时家撇清关系,似乎嫁出去最简单粗暴。
呸呸呸,真是脑子进水了,时家找的对象能是什么好货色?
她才19岁就让她当妈,这等好事怎么不找她的宝贝闺女去?
这么明显的坑,她堂堂十九,会去踩?
“只要你和文昌集团的总裁登记结婚,那么你将会得到100万的礼金,市中心一套房,你的户口我也会给你独立出来,往后你就和时家一刀两断,恩怨两清。”
十九的手指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么说来着,这比大半夜潜入时家偷证件要简单的多!?
她既然已经穿书了,那个文昌集团的董事长会不会如小说所言的那般,帅气多金还是隐藏的大佬,而且他的三个孩子是他的养子?
然后她嫁过去以后,就是啪啪啪打脸的爽文后续?
现在的她全部的家当也就几百块,加上知道小破旧的公寓又压抑至极,她可不敢继续在这里长期的居住下去,非得崩溃不可。
100万礼金,还有市中心的一套房,对于习惯了奢侈生活的她来讲,诱惑还是蛮大的。
十九回过神的时候,时夫人和那个白莲花时瑶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份
签了字协议。
她眨巴眨巴眼睛,刚刚还是真假千金文,现在立马变成了替嫁文?
这么刺激的吗?
十九扫了一眼协议里的内容,嗤笑一声,将协议抓成一团,“咻”地一声扔进垃圾桶里。
然后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放在胸前,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葛优躺,嘴里哼着歌,没有受伤的脚,一点一点地打着节拍。
咸鱼躺她不香吗?
有必要为了那点东西累死累活的去拼命?
嫁人而已,有了100万和1套房,哪里躺不是躺?
再睁开眼已经是早上,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十九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动了动打着石膏的手脚。
果然如此,这么严重的伤情,居然一个晚上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十九立刻翻箱倒柜找出工具,费了点心思将石膏拆了下来,动动手踢踢腿,预计再过个几天就能完全痊愈了。
手机传来信息进来的声音,十九看了一眼,带上原主留下的帆布包离开,打车直接到民政局。
一下车,就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十九挑眉,文昌集团的董事长?
年轻的?隐藏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