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作为最重要的长子,自有就被选为了太子。
其他皇子跟着朱元璋阵杀敌的时候,朱标还跟着大儒学士,读着圣人的教导。
百官们公认,这位太子宽和,仁厚。
说白了,就是又傻又弱。
听到朱元璋让朱标决定,他们确实有放心的理由。
因为他们认为,仁慈的太子,哪怕是顶撞朱元璋,也一定会放过他们。
可是。
他们想错了。
朱标并不傻,也不弱,只是被官员们的各种教育和表扬蒙蔽了。
对他来说,百官的问题,就是皇帝的问题。
官员有好有坏,皇帝要用自己的智慧和仁德,区别、挑选、引导。
把好的挑选出来,把坏的教育过来。
可昨天朱煊的话,让他明白了,朝廷这摊水,太深了!
而且,这水下藏的不都是鱼虾,还有很多想化龙的巨鳄、狂鲨。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南镇抚司、官员报财产,这两件事必须施行!”
“而且,为明正典刑,首次施行,犯有反对者、消极者,统统按谋反论处!”
奉天殿内,百官震惊。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向温和仁爱的太子,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朱元璋笑道:“哈哈!韩御史,你听到了吗?各位爱卿,你们都听到了吗?”
他们当然听到了。
这句话,直接把他们打入了八寒地狱。
血液都被冻住了。
朱元璋又问道:“韩御史,你还反对咱吗?”
韩御史低下头,无话可说。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道:当朝的各位同僚,我尽力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官员大声道。
“陛下,您为大明除弊兴利,殚精竭虑,可谓是千古一帝!”
“大明定然会远超汉唐,能够成为陛下的臣子,真三生有幸也!”
说话的人,操着浓浓的淮西口音,声音中都是谄媚。
朱元璋看了过去,正是胡惟庸。
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去收拾胡惟庸,这个家伙竟然自己跳了出来。
“原来是胡爱卿啊,呵呵,你真是个人才,说话又好听。”
“朕最欣赏你了,来再说几句漂亮话给朕听听。”
朱元璋的话,不阴不阳,胡惟庸听了,感到一阵背后发凉。
今天,绝不只是南镇抚司和公布财产这两件事。
胡惟庸已经嗅到了巨大的危险。
但这个政治老狐狸还是装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
“陛下,我怎么只能说漂亮话呢?刚才臣所说的,都是臣沉有感而发的。”
朱元璋冷笑道:“有感而发?咱看你是胆大包天!”
说着,便把李善长的奏折,甩给了下面的胡惟庸。
“你自己看吧!”
不用想,胡惟庸也知道,这奏折面一定是李善长弹劾他的内容。
果然,胡惟庸打开奏折一看,李善长在奏折洋洋洒洒,列举出胡惟庸20条大罪。
从贪污腐败到结谠营私,从目无君到密图谋反,任何一条拎出来,都是杀头的罪。
刚才还是一脸谄媚笑容的胡惟庸,此时已经是脸色苍白。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子朱标要说,明正典刑,这四个字。
他就是那个典型!
这是要拿我开刀啊!
胡惟庸抬头看向朱元璋,而朱元璋眼神犀利似刀地看着他。
“陛下,我冤枉!”
朱元璋冷冷道:“你是觉得是自己的事情冤枉,还是觉得李善长弹劾冤枉?”
胡惟庸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忠于陛下,忠于朝廷的,这李善长冤枉我,请陛下明察!”
朱元璋:“李善长冤枉你?哎呦,真可怜见,朝廷谁人不知,你是李善长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会冤枉你?”
“你不是也总说李善长对你有提携之恩,愿意以死报恩吗?”
胡惟庸:“这……”
胡惟庸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说过,愿意以死报答李善长。
可那都是在酒宴之,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才说的。
皇帝怎么会知道?
一定是有人告密!
谁告的密呢?
胡惟庸立刻意识到,就是李善长这个家伙出卖的他!
可为什么呢?
胡惟庸的脑子很乱,他想捋清一条线索,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善长要这么对自己。
从跟了李善长,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能说是完美,但绝对是出类拔萃。
李善长也多次表示,自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甚至还说等自己退休之后,会向朱元璋推荐他做丞相。
你擅长的话,余音在耳,可怎么一扭脸就把自己当
成反贼推了出去?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看到胡惟庸眉头紧皱,努力思索的表情,朱元璋冷笑道。
“胡爱卿,你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比擅长会突然弹劾你。”
“呵呵,不用着急,到诏狱里,慢慢想去吧。”
“来人,将胡惟庸打入诏狱!”
朱元璋一声吩咐,几个锦衣卫接胡惟庸拿下。
“冤枉啊!”
“陛下,我冤枉!”
“是李善长谋反!”
“……”
虽然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看着朱元璋冷冰冰的面容,文武百官知道,他这是铁了心的,要杀胡惟庸。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武百官也是懵逼一片。
尤其是淮西集团的官僚们,更是拎不清。
李善长和胡惟庸,一向是亲如兄弟,甚至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李善长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这脸翻的比闪电都快!
一些淮西集团的核心人物知道,皇帝这几天和李善长出过宫。
难道这一切就发生宫外?
徐达偷偷看了一眼汤和,两个人多年的默契,已经让他们一个眼神便可表达心意。
朱重八,真的变了,太子朱标,变了。
大明的天,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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