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再这样下去,我们拖不了此人太久啊!”
返虚前期的修士对返虚后期的修士神识传音道。
“尽力而为!那群废物,抓几个孩子都浪费这么长时间,等回去后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返虚中期的修士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初观的亲传弟子也在这里,会不会是他们阻碍了行动?”
“亲传弟子又如何?若是连几个后辈都对付不了,他们还活着作什么!”
“不错,他们该死,你们也别活了!”
一个怒气勃发的声音,突然在几人头顶响起。
上空,一道身影踏出。
浩荡威压临下,对方三人脸色剧变,外门主事长老则面有喜色。
上方那人狠狠一握手掌,三人便如三只兔子一样被捏到了一起。
那人手臂青筋凸起,手掌握得更紧,三人的身躯躯干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四肢和头颈鼓胀起来,几乎要被捏爆。
这时,又有一道身影走出。
“留活口。”后来的这人说道。
先前那人重重一哼,不满地松开了手。
三人破麻袋似的掉下去,还有一息尚存。
“究竟发生了何事?弟子们现在如何了?”
第二人问主事长老,主事长老当下将变故简短快速地说了一遍。
对方颔首道“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休息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二人。”
……
余闲又斩杀了一个化神修士。
“余师姐!余师姐!”
元婴和金丹期的亲传弟子欢呼着,满眼崇拜地看着她。
余闲把巨斧往地上一杵,仰天长叹“那群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来!我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干它的,你们别嚎了!”
弟子们齐齐噤声。
正在这时,一道磅礴神识席卷整个传承之地
“所有外来者,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神识中传来浓重的杀意,令人无法怀疑话语的真实性。
弟子们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欢呼声。
吵闹中,忽有“砰”的一声。余闲扔开巨斧,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累死我了!”
……
镜映容回到湖面。
她手里拿着一枚储物戒指,是属于峦墨尊者的,在其被融化之前被她拿了。
镜映容熟练地抹去上面的元神印记,然后将其炼化。
极界笔“你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颇有当年李成空的风范。”
极焰珠“不管什么时候,杀人夺宝都是发家致富的最佳途径呀。嗯,反杀也算杀人。”
极煞剑“有没有好东西?”
镜映容“有。”
她掌心出现一个透明的小球,小球中心有一颗褐色的种子。
极界笔道“嚯,飞羽藤的种子?给清带回去,它一定会喜欢。”
镜映容“嗯。”
她又取出了几样东西,都是世所罕见的宝物。
极焰珠“这人的身家还可以嘛!”
镜映容“没用的东西要留着吗?”
极界笔“留着交给太初观换贡献点吧,或者你自己拿去卖掉。”
镜映容“嗯。这个东西宗门不收,会有人买吗?”
她捧着几部厚厚的书卷。书卷已经很旧了,封面上没有名字。
极焰珠道“里面写的什么呀?怎么不用玉简来记?”
镜映容“春宫图。”
说着,她哗啦啦地将书卷部翻了一遍,展示给三灵看。
极煞剑“……”
极界笔“此人,深藏不露啊……”
极焰珠“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的我能理解,可是他干嘛还收集女人和女人的呀?他又用不着。”
极界笔“单纯的喜好也是有可能的,不一定非得用上……话说这些东西就别卖了,卖起来麻烦。”
镜映容“嗯,那就不留了。”
她手掌一抹,书卷化灰飘散。
这时,那道横扫传承之地的神识掠过了这里。
镜映容“太初观的救援来了。”
极界笔“那就没问题了。”
“嗯。”
……
入侵传承之地的这群修士很快被处理完毕,意图反抗和逃窜的均被灭杀,放弃抵抗听凭处置的,则被禁锢起来押去听候审问。
由于这场意外,外门试炼活动提前结束,但一众弟子并未回归,而是需要先去一趟太岳神山。
到了太岳神山,亲传弟子、外门弟子和素人少年中受伤的人被带去疗伤,其余人则在一个大殿中等候。而那群饱受惊吓的幼童则被长老们带走了。
据门中长老所言,之所以叫他们等在这里,其一是为了方便传唤其中与那群修士有过交手的弟子,以收集更
多有关对方的情报;其二则是为了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发生这种事,宗门肯定会给我们一些补偿的,尤其是受了伤的那些同门。”
“这次可真是吓到我了,还以为会小命不保呢!”
“是啊,谁想得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带的那个孩子差点就被抓走了,还好余师姐及时赶到。”
大殿中,弟子们交头接耳地议论。
没有门中前辈在场,大家都很放松。有谈天论道的,有打坐修炼的,有弹琴下棋的,甚至还有做起买卖的。有那机灵的素人少年,趁机向这些师姐师兄们请教起了修炼上的问题。
舒苹徽眉飞色舞地跟镜映容讲他们几个对付元婴修士的事。两人正聊着,余闲忽然一屁股坐到了两人边上,探过来半边身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问道“两位师妹,我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舒苹徽眨巴眼睛,道“余师姐?你想问什么事?”
余闲悄悄地用手指了指包括尹雪泽和巫曜宸在内的几个外门男弟子,道“那几位师弟,都叫什么?”
舒苹徽正要回答,余光瞥见镜映容正看着另一个方向,她下意识地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见两人不应声,余闲急了“怎么不说啊?”
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余闲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当然是看他们有几分姿色,想……嗯?”
她猛地反应过来,神情骤然僵硬,然后脖子像锈住了一般,一点一点艰难地扭过去。
在她身后,站着一位冰雕玉砌的俊秀男子。
“想什么?继续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