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纷纷投去鄙夷的神情,朱仲杰说着看去,见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郡王服,其他的,就不明白了。
还是一旁的王喜凑过来一说,朱仲杰就瞬间明白了,立马朝着说话那人投去了鄙夷的眼光,见状,那人也丝毫不怵,朝着朱仲杰回望了过去。
而这人,便是靖江王朱亨嘉。
对于靖江王这个头衔,朱仲杰在后世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作为大明唯一一支不是太祖朱元璋一脉的宗室王爷,靖江王一系还是有些特别的。
作为郡王,手中拿着的却是只有亲王才有的金册金宝。
而且其靖江王府的建制也同亲王府一模一样,这就让太祖本系的王爷们很不舒服了,甚至是有些看不上。
而且作为大明第一批的藩王,靖江王府的底蕴也是非常雄厚的,在众人眼里,都把靖江王当做一个潜在的大威胁。
“靖江王问的不错,不过这封国一事,乃是朝廷机密,多的本国公不敢乱说,但是有一点,本国公还是可以明确的告知各位王爷的。
那就是封国之事绝对真实,唐王的事,难道还有假?
说句不好听的,诸位王爷现在都身处京师,陛下若是想对王爷们做些什么,恐怕王爷们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吧?”
朱仲杰带着一丝丝威胁的语气朝着堂下说道,一众王爷们皆是认同的点着头。
这样做确实完全没有必要。
朱仲杰也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做。
毕竟是大明宗室,再怎么说,也算他朱仲杰的亲戚吧,朱仲杰不至于那么狠心。
但是朱仲杰却也绝对没有那么好心,封国会给你,但是有的东西,恐怕你拿不到。
“陛下与国公,小王肯定信得过,国公,赶快开始吧。”
“就是,咱们大老远的赶过来,不就是相信陛下,相信朝廷吗,不像某些人,阴阳怪气的。”
“国公,不用搭理他们,您只管来就行了。”
台下众王纷纷大声说道。
“好,那封国之事,今日便开始了。”
“首先,本国公得先给诸位王爷们说好规则了。
封国的大小,数量,价值早在之前便已经知晓了,而咱们这一次,为了公平公开,咱们这一次的将利用招标的方式,分封诸国。”
“招标?招标是什么鬼?”
“对啊,招标,没听说过啊,难道是咱们孤陋寡闻了?”
“还请国公解惑,这招标是什么意思?”
朱仲杰话音刚落,台下诸位王爷们直接摸不着头脑,这等新名词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朱仲杰很有耐心,这些人毕竟是自己的财神爷。
“招标一词非常的简单,大概意思就是本国公会把各个大小的封国写上一个银两数字。
这个数字不会低于每个封国的最低价,而后有意向者在纸上写好你们愿意出的价格,而后交给本国公。
其中价格超过本国公预先写的数字的视为中标,不过若是中标人数众多的话,则会按照从高到底的顺序,意思就一个,价高者得!”
一句话说完,朱仲杰连气都不带喘的,诸位王爷们前面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听到朱仲杰最后一句话后,这些人瞬间秒懂。
价高者得,说那么多干嘛,浪费时间。
而另一些王爷则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价高者得,那他们这些本就不富裕的王爷们不就没戏了?
一众王爷瘪了瘪嘴,朱仲杰见自己对猪弹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后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各类封国的标价来。
其中三十万平方里封国标价两百三十万两,十万平方里封国最标价一百五十万两,五万平方里封国标价八十万两。
一万平方里和五千平方里分别是十五万两和六万两,所有的标价都比以前的定价要高。
而后一众王爷们便领到了朱仲杰特别制作的一张纸,上面写有各个大小的封国,其后面的数字,则需要王爷们自个填写。
朱仲杰的新手段,搞得一众王爷们很懵,非常懵。
不过还是填了起来。
“奉劝诸位王爷一句,你们填的时候,小心点身边人啊,万一你填的银子数量被人看见,人家就比你多填一两,你不气死啊。”
经过朱仲杰的提醒,王爷们如梦初醒,猛的四处看去,仿佛身边的王爷那都是仇人一样。
不少人更是离开了大部队,独自躲到一旁写了起来。
看着这些王爷的模样,朱仲杰颇感无奈,不过其中有一群人但是吸引了朱仲杰的注意,他们数人围在了一起,仿佛是在商量着什么。
而这群人朱仲杰之前好像见过,貌似是宁王一脉下的郡王。
宁王朱宸濠虽然谋逆,宁国被废除,不过其下的郡王并没有被波及。
不过由于宁国国除,只朱宸濠以后,宁王一脉就再也没有新的郡王产生了。
对此
,朱仲杰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也不是很在意。
转头看去,大殿边角大柱旁的三人让朱仲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三人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啊,那里来的这么年轻的郡王,三人还凑一起聊着,莫不是三个亲兄弟?”
那三人皆穿着郡王常服,拿着朱仲杰发下去的纸,叽叽歪歪的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倒是那一个稍微大些的青年,朱仲杰看着有一丝丝的熟悉感,可半天都想不起来是谁。
而那三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朱仲杰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闪躲,其中年龄最大那人更是直接垂着脑袋不敢抬起。
“我就说不要来不要来你们偏不听,要是被镇国公发现了报给父皇,咱们免不了挨板子。”
“大哥你怕什么,你以后是皇帝,这大明就是你的土地,别人要分你的地了,还不准来看看啊,不就是一场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三哥说的没错,大哥,我和三哥也是亲王,能不能也要一块封国啊。”
看着这两个不靠谱的弟弟,朱慈烺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后悔带他俩来镇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