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人种伞兵组织的同时,七连一二排得到勤务兵的消息也来到山头,洲瓜礁山顶两场激烈的战斗顿时同时展开,地道内于正奇组织第二梯队准备增援。七连一排按照之前的计划从北部登上山顶,尚未进入阵地便遭到占据有利地形的空降兵一通猛打,十几个空降兵居高临下突然开火,一排顿时死伤七八个人。
一排长急忙就地组织指挥作战,同时下令掩护救治伤员,把伤员送回地道的同时向上级汇报情况,敌方已经占据有利地形,这个意外情况必须及时上报。二排由于连长率领四个哨兵阻击,得以成功进入阵地,中尉连长以及一名哨兵已经阵亡,二排来的非常及时,否则阵地马上要丢。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正奇估计战斗力较强的七连眼下半个连已经没了,急忙下令六、八、九三个连分别沿三个通道增援。下达增援命令的同时,于正奇告诉三位连长,如若阵地已经被敌军占领,地形不利的情况下不得试图强行夺回阵地,撤回来保存有生力量确保守护地道。
三个连刚刚分头行动,罗家业焦仕唯等人赶过来,七连一排两个护送伤兵的两个战士赶过来请示,是否允许一排撤回地道,同时报告蓝色人种已经占领阵地。这边正在请示,那边三排一个哨兵被二排长派回来汇报情况,于正奇命令六连增援七连,坚决守住山顶唯一仅存的这个通道。
焦仕唯建议趁敌军立足未稳歼灭这股空降兵,洲瓜礁目前尚存近两千兵力,敌军空降兵仅为一个营五六百兵力,并且并未配备火炮等火器。于正奇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认为当务之急不是驱离歼灭空降兵,夺取山顶制高点,而是留下空降兵,守住山顶部分要地,与敌周旋相互牵制。
焦仕唯和于正奇是罗家业的左膀右臂,两人的意见大相径庭,基层营连军官的意见也分为两派,短暂的混乱后战局暂时稳定在山顶的争夺。罗家业命令于正奇负责指挥,自己召集连以上军官召开紧急会议,就洲瓜礁最新战况研究应敌之策,与会军官个个神色严峻,明白洲瓜礁局势非常严峻。
众人从罗家业脸上的神色很难判断其心情,罗家业扫视了在座的军官后开口道:“具体情况我就不给大家详细介绍了,两天来洲瓜礁的形势大伙都很清楚,免得耽误时间,我首先强调一点,造成目前的不利局面完全是个别军官盲目乐观造成的后果。我并不是试图推卸责任,把陷于目前不利局面推给牺牲了的战友,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战局从未乐观过,我们从未掌握主动权,我这么讲并不是危言耸听。
请大家仔细回忆一下我们进驻洲瓜礁后发生的一切,就会明白我说的话,洲瓜礁是敌军眼中钉肉中刺,必需不惜一切代价拔除。由于计划周密,我军进驻洲瓜礁非常顺利,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进驻,之后得益于洲瓜礁侦测的情报,先后击沉敌军三艘战舰,虽然未参加战斗,但首功当归洲瓜礁。
我想大家应该还记得前不久成功伏击敌方舰队这件事情,首功仍然当属洲瓜礁所有,可是大家想想站在敌军的立场如何看待洲瓜礁?暂且不论即便完全把洲瓜礁守军全部歼灭也抵不上这支舰队的损失,单就因为洲瓜礁控制了附近几万平方公里海域,就不是敌军能够容忍,少说可给日昇王国友军省出两支小护航舰队,达斑海域可完全纳入联合阵线内海。”
罗家业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口水,随后点燃一支香烟,给大家留出时间消化自己刚刚阐述洲瓜礁的重要性,蓝色人种为何势必拔除洲瓜礁。在座的大多没有与蓝色人种作战的经验,仅有个别人参加过川康的战争,洲瓜礁两天的战争经历令这些人明白,川康的战争根本算不上什么,洲瓜礁才是真正的战争。
进驻洲瓜礁以来顺风顺水,海上的胜利众人并未亲身经历,洲瓜礁自打前天夜里战斗开始,以伤亡五百人的代价歼灭敌军一千五六百人,难免骄傲轻敌。罗家业引导之下,众人认识到洲瓜礁的重要性,洲瓜礁所处的地理位置以及缺少淡水,蓝色人种在夺取威克、达鲁以及阔巴三岛之前,不可能长期占领洲瓜礁这个要地。但是蓝色人种即便无法占领洲瓜礁,也绝不能容忍洲瓜礁落入联合阵线掌控之中,洲瓜礁势必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围绕洲瓜礁争夺之战势必是一场长期持久的战斗。
之前不少人认为罗家业以霹雳火精准飞弹代替火炮打击敌人是一种浪费,今天蓝色人种以无畏级战列舰巨炮轰击守军,估计也是受到罗家业的启发。等到于正奇和焦仕唯重新研究布置洲瓜礁防御措施,回来参加会议时,罗家业已经统一大家思想,洲瓜礁面临的是一场场不分胜负的持久战,这是围绕洲瓜礁的首次争夺战,能够坚持到战役结束时还能剩下多少战友很难预料。
七连正副连长均已经阵亡,于正奇以六连替换七连坚守阵地,六连一二排作战三排作为预备队,于正奇给六连增加一个炮连协同作战。罗家业赞同于正奇的意见,两人认为空降兵夺取洲瓜礁山顶制高点没什么了不起,只需守住地道口即可,保留一个要道随时可反击甚至歼灭空降兵,留下空降兵等于给自己保留一张护身符,免遭无畏级战列舰重炮轰击。
敌方
空降兵在完全控制山顶之前,不敢轻易分兵侵犯地道,六连在炮兵的协助下与敌方战斗对峙不吃亏,目的是牵制敌方。敌方拥有空中优势,罗家业命令飞弹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六连,务必不许敌方战机接近洲瓜礁对六连实施空中打击,不求杀敌只求驱离敌方战机。
洲瓜礁的战场至此从之前山腰争夺战,又开辟了山顶另一个战场,同时一场飞弹与战机的大战拉开帷幕,伴随着战况激烈双方均伤亡不断。总体上讲主动权掌握在蓝色人种手里,受制于海上舰炮威胁,罗家业等人不敢投入重兵,洲瓜礁与外界完全隔离,人员武器装备后勤补给无法补充,守军拼不起消耗。
自打洲瓜礁与外界联系中断之后,熊背梁司令部立即多方联系询问缘由,同时告知汤禹臣,请他与联盟军总部联系打听前方具体情况,第一时间告知在云兰的王仁智。王仁智不等弹球赛结束,女队未能成功晋级后便不顾时朗逸埋怨离开帮山,前往泰裕给王晓晴和点点购买首饰,当然难得来一趟泰裕,他等于批量采购。
王仁智与江春雨分手时约定,他回到川康恭候江春雨,原本江春雨打算与王仁智同行,可主队成功晋级,他又是个球迷,因此只好等弹球赛之后前往川康拜访王仁智。江春雨与王仁智约定有两个目的,一是与王仁智合作谈生意,另外他要亲自去见识见识金凯悦,国家联盟范围内遍地可见金凯悦,可没几个人明白金凯悦是川康境内的一个赌坊。
王仁智也不清楚吴氏姐妹的能耐,只知道姐妹俩当初为牌九和骨牌申请专利,在陈苏丹的鼓励下把之前青山荒漠中的军营改造成赌坊。不提陶梦成痴迷程度,从桃芳三人每次玩牌九或者骨牌,王仁智就明白金凯悦生意应该不差,不敢说多火爆,起码不次于柳皓罡旗下的赌坊。
这次王仁智离开云兰时间不短,因此回到云兰后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樊田高等磐石军将士少不得轮番聚会,江老等管委会这些人也不能慢怠。每天下午和晚上与不同的朋友见面,叙旧的同时也谈一下正事,唯独上午的时间属于王仁智自己,也是他最高兴的时间,他可以没有任何干扰的去幼儿学校和孩子们共享天伦之乐。
王仁智愉快的日子没过多久便被江春雨打断,三月三日刚刚与磐石军将士共同庆祝建军六周年活动,三月四日姜春雨便来到云兰,与江春雨同行的还有其亲兄江春明。下午四点兄弟俩来到云兰,王仁智在老宅门口亲自迎接,江春明兄弟各自带着一个妾室一名私奴,另外还各自有两位武士保镖,驾驶两辆小车抵达云兰。
离开熊背梁之后,王仁智身边没有私奴,好在他身边还有个王晓晴,众妻妾云兰目前仅有周欣妍和商雅兰,商雅兰还脱不开身,因此身为地主的王仁智身边仅有周欣妍和王晓晴,显得有些寒酸。众人见面相互介绍寒暄之后,王仁智与江氏兄弟在前,周欣妍与两位女眷在后携手进入老宅,妇人之间好像更容易相处,刚见面彼此就好像很亲密。
王仁智正面临发展瓶颈,这个瓶颈来自看不见的隐形黑手,江氏兄弟作为五大财阀中人,这个时候与王仁智交往,云兰之行力挺等于雪中送炭之举。因此虽然与两兄弟比较陌生,但王仁智视两兄弟为知心朋友,对于这类朋友,他准备晚上接风洗尘时好好操办一下,把管委会的江老以及磐石军樊田高等人介绍与其相识。
之前周欣妍曾经建议,等江春雨抵达时不在云兰停留,直接前往金凯悦,云兰虽然这些年飞速发展,但毕竟基础较差,怕是慢怠了江春雨。川康境内招待朋友最佳的场所目前公认在金凯悦,无论何时金凯悦都可以预见朋友,不过人家刚刚到就安排去金凯悦于理不合,这个嘴不好张,哪有朋友刚到不接待便与朋友前往赌坊的道理?
王仁智陪同江春明兄弟在客厅落座,以示把两人视为亲密朋友,一般的普通朋友得先安排清洗路途征尘,周欣妍和王晓晴分别带领女眷和私奴洗漱,男人和女人这方面还是有很大区别。三人落座后侍女上茶,双方的话题首先从弹球赛开始,二十一军最终名列第四,这是其综合实力的公正排名,但如果直属集团军不是受到裁判不公平判罚,很可能还会更进一步。
江春明不太喜欢弹球运动,因此他今年没去现场观战,但他在其它地方也参与赌球,多少也关注弹球赛情况,直属集团军受到的不公他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直属集团军受到的不公正对待不能说与王仁智没有关系,江春雨以此展开话题,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就会转到王仁智身上,哪能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陈苏丹当时非常生气,为弹球队奔走申诉,泰顺共和国作为东道主,弹球赛组委会就由泰顺共和国与联盟军共同负责组织。虽然组委会为此弄的灰头土脸,联盟军以及泰顺共和国均为直属集团军弹球队感到遗憾,但比赛结果不能更改,裁判充当替罪羊,吃亏的仍然是直属集团军弹球队。
王仁智对此看的很开,是人就有可能犯错,虽然裁判几乎明目张胆的故意反判,但其已经付出代价,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揪住这件事情不放吧?三人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情损失最惨的是赌坊,直属集团军女队身为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