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耿俊山哪里算是意外得到一个消息,令王仁智雄心勃勃试图年产十万吨酒的计划破灭,空空如也的库房里没有他所期待的设备,意味着只能以手工作坊的方式生产。晚上天黑后,耿俊山把岳思雅和孩子送到百草堂,下午陈苏丹已经提前给他们母子俩临时腾出一间病房,便于王仁智给他们治疗。
初到一个陌生环境,孩子比较拘谨,可小孩子好动的天性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到处胡窜,脸和脖子的伤显然现在得到控制不是多么疼痛。南小军的儿子一直寄养在这里,另外还有陆雪梅的儿子断奶后已经交给王仁智,按习惯孩子可以等到上学时起名字,陈苏丹嫌不方便给孩子起的名字,一个叫陆文龙一个叫南文龙。三个孩子碰面,两个小的一个刚刚会走一个才会跑,突然见到冒出这个五岁大的孩子,自然是前后跟着他屁股后边玩耍,对他脸上黑乎乎的药膏很好奇。
王仁智趁孩子在外玩耍不在房间,抓紧时间给岳思雅针灸理疗,保住她性命依靠的是消炎药已及汤剂,烫伤患者感染引起炎症可是能人要命的大事,完全恢复身体不留疤痕靠的是多方位综合治疗。如今王仁智几乎很少施针,这次是看在耿俊山的面子上,商雅兰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头进到房间,她对学习中医已经近乎痴迷,这种学习的大好时机她岂能放过。
刚刚被王仁智揭开身上覆盖的薄薄一层薄纱,身无寸缕的岳思雅明知王仁智是在给自己治疗,她脸上还是因为羞愧起了一层红晕,商雅兰一进来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不是因为耿俊山求自己,王仁智不会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差事,自己是为了给她通过针灸刺激血脉运行,促进气血生肌活络,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认为自己趁机图谋不轨。
有曲一波提供的教材,商雅兰对人体穴位经络已经完全掌握,所欠缺的是临床实践,对于各种中草药的药性她已经基本上掌握,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对症下药,她甚至有时候会有创新。但是毕竟她跟随王仁智学习才短短的一年时间,许多中医理论毕竟欠缺,王仁智又抽不出时间对她加以针对性的辅导,所以大多她靠的是自身努力。现在岳思雅正好是个活教材,王仁智恰好摆脱尴尬,他在一旁引导讲解,商雅兰上手操作,顺带王仁智给商雅兰补中医系统理论。岳思雅意外烫伤,先是给王仁智一个启发,紧跟着又提醒王仁智,以前因为急于站稳脚跟,每天忙东忙西,现在百草堂已经具备较强的抗风险能力,应该适当注重培养一个在自己不在时有能力顶上去的人,不然自己始终走不出去半步。
随着城南区改造进入三期工程施工,又有几十间店面投入使用,在这些新投入的店面里,有一间百草堂以销售家禽为主的店面,自然这间店铺还是由米广全负责经营。开业这天比较低调,没有上一次那样在襄平造成轰动,只是由米广全出面邀请亲朋好友,百草堂方面没有人出面,只是中午在聚贤阁聚餐时陈苏丹带领吴氏姐妹代表百草堂到场。襄平各方开始认为这家店铺是米氏所有,后来一看经营风格,同前两家非常相像,鸡鸭、鸡蛋、鸭蛋、鹅蛋、松花蛋、咸鸭蛋品种不多,就是个量大,各方立马改变看法,知道后台一定是百草堂。
米广全这时虽然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意,但是这时他才体会到王仁智当初所说的:虽然不能保证他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是绝对可以确保他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外人都认为米彭辉是因为败给百草堂后心情郁闷最终导致过早亡故,米广全非常清楚,在那以前米彭辉已经感觉身体有恙,准备退位向他移交族长权利,身体早就已经存在隐疾。米彭辉本人已经放弃治疗,如果不是王仁智坚持给他用药,延长了三个月生命,恐怕米彭辉早就已经撒手西归,并且在他故去之后斥巨资建立专属墓地,成为米氏第一个享受的人。
在王仁智建议下,人口市场所置换回来的优良资产全部分给四个长老所属,避免米氏分裂,为此留给自己的是没人要的破烂地方,唯一一个比较好的院落还成为米氏共同拥有资产。这才过去短短几个月时间,依靠百草堂每个月收入都在两万金币之上,远比当初人口市场月入一万多金币要多的多,要知道那一万多金币属于米氏共有收入。如今王仁智又把一间店面交给自己经营,这不是每个月又有一万金币进账吗?米广全现在走到外边气势和以前大不一样,许多原来对自己爱理不搭的人都争相和自己打招呼。
米广全人在聚贤阁招呼客人,心已经在考虑另外一个店面,他经常看见百草堂的人在里边进进出出,只是不知道经营什么项目,从外边看去里边装修比前三个店面漂亮的多。王仁智没有告诉米广全,这是他开的一家赌坊,准备交给吴思丽姐妹管理,姐妹俩本身就喜欢玩耍,让她们没事时在这玩个够,当然上午该留在百草堂的时候还是不许她们乱跑。
这时吴思丽姐妹正兴致勃勃的在审视这个自己未来王国,因为原来这里是小巷子,大部分宅院用于居住,所以每个宅院都比较狭窄,只有六米宽,不像主干道旁的店面大多较宽。临街的这间房最大,宽五米多将近六米,长有十二米,吴思丽和吴思蕊商量后准备放两台比较新奇的轮盘赌放在这吸引赌
客,现在赌台在唐家寨,只等开业时搬过来。后边是几个小房间,中间比较大一点的用来掷骰子赌大小单双,这两种玩法属于一个性质差别不大,房间安排的比较靠前。后边还有几个小房间,每个房间设一张赌桌,用于赌牌九,轮盘赌和牌九属于新鲜玩法,姐妹俩刚刚在后边玩了几局牌九。
吴思丽刚用杂七赢了吴思蕊杂六一把,吴思蕊紧跟着来了一个天牌,她兴奋的把两张牌翻开拍到赌桌上得意洋洋的说道:“看看,这是什么?我还不相信你这把还能赢我的天牌。”吴思丽估计自己这把确实没戏,嘴里嘟囔着:“你也别把话说的那么满,刚才一个杂七赢的谁?”手里慢慢把两张牌翻过来,她还没看吴思蕊先喊起来:“这真是见了鬼了,好不容易才拿到一副天牌,你从那偷的这副至尊?说,你是不是提前偷的牌?”吴思丽道:“输不起就别玩,幸亏这还没赢你几个金币,要是真赢你几个金币我看你能咬我,没意思,不玩了,我去前边看看还有啥没考虑到的地方没有。”
不理吴思蕊在身后嚷嚷,吴思丽走到最前边临街的大房间,用脚在地上使劲跺了跺,感受一下铺层毛毡后的舒适感,她们在里边小房间地上铺设的是羊毛地毯。打小经两姐妹的双手不知道编织出多少羊毛地毯,收集清洗过的羊毛擀出的毛毡有多少张她们自己都不记得,但是姐妹俩从未享受过自己洒下辛勤汗水的劳动成果。给地面敷设毛毡地毯是陈苏丹的主意,襄平赌坊不说多如牛毛,几十家好有,百草堂的赌坊虽然地理位置不佳,里边地方也很小,但是以新奇取胜,高端大气吸引赌客光临。
吴思丽跺跺脚,细细体会后脸上露出笑意,自言自语嘀咕道:“舒服、真舒服。”她是因为环境感觉舒适高兴,百草堂在襄平如日中天,也没有任何一个房间铺地毯或者毛毡,床上倒是垫了厚厚的毛毡。她能想象出赌客赢了之后兴奋的蹦高,输了时捶胸顿足沮丧的情形,有了地上这层毛毡,对其他人影响少很多。门外就是街道,几个年轻人刚好走在门外,正奇怪这个店面里边空空荡荡地上还有层毛毡,吴思丽的言行被他们看了个清清楚楚,其中一个说道:“四弟你看这小姨娘在大街上思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在这发骚,走,进去看看这是家干什么的铺子。”
没想到他自认说话声音不大,里边的女子听不见,岂料吴思丽自跟随王仁智习武后听力远非常人可比,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个真真切切。依着以前的脾气,吴思丽早就冲出门与对方理论理论,自从上一次吴思蕊给商家送信时与对方发生冲突,被人家捉住关入囚笼,后来陈苏丹经过了解当时的经过,知道和吴思蕊当时态度蛮横激怒商虎有很大关系。陈苏丹从那以后多次对大家提出警告,绝不许恃技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所以吴思丽心里暗骂:就当是野驴放了个屁,不去和他们计较。
外边的几个人说完话后一起进到空无一物的房间,吴思丽本就因为刚才这几个人的下流话挺生气,见他们还进到里边,本来脸上就冷冰冰的没任何表情,这时更是阴沉下来说道:“小店正在做开业前最后的准备工作,各位如果有兴趣等小店开业后欢迎光临,现在请恕小店不接待,请各位不要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说完话以手势请这几个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