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姐，您知道外面打印彩页，一张多少钱吗？”
“五毛到两块吧？”
“那咱们公司，内部员工出版面的时候，一张多少钱？”
姚雯雯挠挠头：
“好像，不要钱吧？”
“那你看看！”
苏怀手心拍拍手背，一副老谋深算模样。
但是等等，姚雯雯也没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吧？
姚雯雯抱着牛奶，喝了一口，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苏怀，你不是想薅羊毛吧！！！”
“雯雯姐，你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吧，我为嘉伟肝脑涂地两年半，用用彩印机，不过分吧！”
“那你直接去不就行了，给老林拿盒烟，他不会不让你用的！”
“烟不要钱啊？”
“草！”
姚雯雯一般是不骂人的，除非忍不住。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顶尖的创意，极致的扣，就离谱！
“不行，苏怀，你也知道的，公司的彩印机，只允许内部员工出彩图，而且一次性大批量，墨水钱这么多，谁来负责！”
“我是不可能同流合污的！”
姚雯雯放下牛奶，双手叉在胸前，看得苏怀差点晕奶。
“雯雯姐，你先别急，我要是没有记错，离职之前，有家叫益得口香糖的集团，正在多家公司竞标创意吧！”
“然后呢？”
苏怀笑笑，找服务员要来笔，在餐巾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两行字推到姚雯雯面前。
姚雯雯撇了眼，瞳孔瞬间大了。
【你的益得！】
【不，是你的益得！】
这明显是两句广告语。
而姚雯雯的直觉告诉她，这还是两句接近完美的广告。
简单，清晰，有记忆点，又不同于之前那种噱头的模式，直接把益得这品牌，焊死在脑子里。
短短两分钟，姚雯雯又被苏怀震惊了一次。
身为嘉伟的金牌，她私下也和林总一起琢磨过这个项目。
各种广告词，写了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但面对你的益得，直接溃不成军。
为什么会这样？
苏怀看着姚雯雯呆愣的样子，爽了！
在十几二十年后，那个超级内卷的世界，诞生了多少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
广告词，他还不是张口就来。
都和林嘉伟说了，是他抱上了自己的大腿，那家伙还不信：
“雯雯姐，你把这张纸带回去给老林看看！”
“他是个有眼光的人，应该是能分得清钻石和玻璃！”
“我先走了，等你好消息！”
苏怀前脚走了，后脚又把身子拽了回来，补上一嘴：
“还是那句话雯雯姐，有机会的话，和我干吧，我们公司就缺少你这种，心胸宽广，能压得住台面的人！”
姚雯雯也不明所以。
一个小餐馆，要这么多发传单的吗？
其实苏怀也不想发传单。
这六月的天，发一天传单。
魂都死了半截。
但这毕竟是零五年的夏天，没有广告主，没有流量池，甚至很多大厂，都还在摸索互联网如何变现的道路。
发传单，依然是最好的推广方式！
苏怀打算第一次，先派发一千张传单。
目标是让枫叶国际写字楼，起码三分之二的社畜，知道胖妈妈这家店可以外送上楼。
前期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烧钱这事不可避免。
前二百名添加他QQ，并且在QQ群下单的人，可以立减四块。
同时在活动期间，所有外卖不收外卖费。
另外，苏怀逛超市的时候，还买了点便宜果汁，外卖的时候一起送。
吃饭的时候噎到了，来一口，岂不是美滋滋。
砸钱必然是有砸钱的道理。
首先流量的本质是什么？
就是将线下的客流，搬到网上。
在自媒体时代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不少微商用的就是这招。
苏怀当年买某田鞋的时候，就加了不少。
没想到这时候用上了。
只要是一个QQ群，有了粉丝基础，流量池就会越来越大。
“雷子不是说过，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但是对不起，老子不要做猪，老子要做那个风，把你们这些猪吹起来！”
靠！
苏怀觉得这两句话，好帅，简直和刚起床照镜子一样，容易爱上自己。
好好记下来！
从咖啡店离开，苏怀带着打包盒，又去了胖妈妈小炒。
和李秀梅沟通了下细节。
实际演练了一遍，才放心回家。
打算等等姚雯雯的好消息。
左等右等，姚雯雯的短信没来。
倒是等来一个，叫向瑶小丫头的电话。
“喂，瑶瑶，咋了！”
手机那边，慢悠悠传过来向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刚睡醒，不仅软软糯糯，还哼哼唧唧的：
“喂～苏怀，我好像要过周末了！”
“嗯，然后呢？”
“彭芃和小雪姐姐说，你上次的律师函，帮了她们不少，她们想请你吃饭！”
“那感情好啊，上次临海至尊的帝王蟹，那叫一个鲜！”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下，紧接着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一呼一吸，搞得苏怀莫名其妙。
“瑶瑶，瑶瑶，向瑶？”
“嗯？苏怀，我好像睡着了！”
“……”
“对了，苏怀，这次我们不去大饭店，去我家吃！”
苏怀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家！丰州？吃个饭没必要搞这么复杂吧？”
“不是的苏怀，我有时候出活动，回来的晚，就在校外买了房子。
“嗷嗷，什么地方？”
身为明星，确实这样会方便一点。
“临海帝景。”
临海帝景！！
“哦，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你以为我会羡慕吗，我并不会！”
个屁！
本来下午，苏怀还沉浸在自己的宏图霸业中，无法自拔。
现在人差点自闭。
他还在这，一块钱分成两半花，印传单都要走后门的时候。
现在这臭丫头竟然说，她住在，临！海！帝！景！
那个既能看见河，又能看见海的超级位置。
零五年刚对外售卖，就高达一万七一平。
到了二十年后，更是夸张到十八万一平的，超级富人区。
身边有这样一个超级富婆，苏怀寻思，他还努力个嘚啊。
高低也算半拉亲戚。
安排个助手不就行，没准以后，还有机会要到某巴某幂的微信。
“行，等着吧，这次我高低得问问你们孙总，就我这颜值，进个娱乐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