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韦!退下!”刘骁厉声喝道!
“二弟,三弟!不可无礼!”刘备也呵斥道:“这是自家人!而且还是咱们的晚辈!”
说完,刘备急忙瞪了关羽、张飞一眼。
然后,刘备指着关羽,陪笑道:“这是我二弟关羽,关云长,河东解良人!”
“我二弟关羽有一次去跟朋友吃酒,遇到一位姓郑的恶霸,要强纳卖唱的歌女为妾!”
“我二弟气不过,便路见不平,挥拳相助,仅仅三拳,就结果了那个姓郑的恶霸!”
刘骁看了看关羽,微微颔首道:“三拳就干了那个恶霸?关二哥可真厉害啊!”
“哼!”关羽猛地一甩三尺长的胡须,傲然道:“其实,关某一拳就干死他了!后面两拳,单纯是为了出气!”
刘骁微微一笑,赞叹道:“云长兄也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呐!三拳除恶霸,真是一桩美谈!”
听到刘骁这么说,关羽颇为自得,抚着美髯,傲然道:“那是,那是啊!”
刘备指着身侧的张飞,柔声道:“这是我三弟张飞,张翼德,涿郡人!”
“我三弟张飞,天生神力!他们涿郡有个地方闹鬼,需要一座宝塔镇压邪祟!”
“我三弟张飞,把一座四五百斤的石塔,硬生生从东溪村一直扛到了西溪村!”
“厉害啊!”刘骁微笑道:“翼德真是好力气啊!简直就是当年的西楚霸王!”
张飞嘿嘿一笑,粗声粗气道:“这算什么,我二哥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切~~~”典韦叉着腰,不耐烦道:“不就是三拳打死个恶霸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拳打死了飞将吕布呢!有啥可吹的?真是可笑!”
“嗯?”关羽修长的丹凤眼猛然张开,双眸杀机四射,死死盯着典韦。
“阿韦!”刘骁呵斥道:“咱们有正事,不是来找茬打架的!”
典韦对着关羽翻了个白眼,气呼呼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高声喊道:“你们谁是刘备?公孙大人有请!”
刘备闻言,急忙理了理衣襟,对刘骁拱手道:“贤侄,备先失陪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匆匆离去!
公孙瓒府邸后院,人人披甲握刀,神情肃穆。
昨夜与乌桓贼人厮杀至寅时的公孙瓒,此刻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正死死盯着眼前的地图。
“啪!”公孙瓒狠狠地一拍桌子,咬着牙说道:“昨夜折损了多少军士,斩获如何?”
堂下一片死寂,没人敢答话。
“没有一个喘气的了?说!”公孙瓒怒道!
邹丹壮了壮胆子,小声说道:“回禀主公,昨夜大概折损了三千军士,斩敌不足四百......”
听到邹丹这么说,公孙瓒的脸色愈加难看,铁青铁青的。
站在大堂右侧的,是一位黑脸猛将,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两撇八字胡上还带着血迹。
此人,正是公孙瓒麾下猛将,严纲!
严纲不像邹丹那样谨小慎微,粗着嗓子说道:“主公!要纲说,咱们就不能跟贼寇夜战!”
“那群贼寇不傻,他们的营帐布置挺有门道!晚上视线太差,兄弟们夜战打得又少......”
“咱们要以卢龙塞为根基,坚守不战,贸然出击,只会折损更多兄弟!”
“严纲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公孙瓒揉了揉酸痛的脑袋,忧心忡忡道:“但是,贼寇频频掳掠百姓,所到之处皆是断壁残垣!”
“那张纯还自称弥天将军,咱们一直这么耗着,朝廷会怎么想?”
说到这,公孙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道:“朝廷会觉得我公孙瓒,蓄意养寇!”
听到公孙瓒执意要打,站在大堂左侧的田楷开口了。
田楷大约四十岁年纪,朔北的风霜令他显得比同龄人更加苍老,头发斑白,身躯佝偻。
田楷说道:“出了卢龙塞,全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这种地形太适合乌桓骑兵冲锋了!”
公孙瓒点了点头,摸着胡须说道:“不错!咱们要打,就得找个骑兵冲不起来的地方!”
就在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
“大兄!”公孙范步履匆匆,神情倒是稳如泰山。
公孙范对公孙瓒施了一礼,朗声道:“大兄!你所料不错!刘家次子刘骁,果然是装病!”
“这小子来卢龙塞了!还带着一支大约七百人的队伍!”
“什么?”公孙瓒脸色一沉,“七百人的队伍?他哪来七百人的队伍?”
公孙范摇了摇头,说道:“大兄!小弟仔细查看了一番,那七百人明显不是行伍之卒!”
“依小弟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穿着破破烂烂,十个人也凑不齐一套盔甲,绝对是没饭吃的流民!”
公孙瓒沉吟道:“这小子,在搞什么
名堂......”
邹丹眨巴了眨巴眼睛,压低嗓音道:“主公,要不然,咱们找个理由打发他走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公孙瓒突然大笑起来,“笑话!堂堂公孙家族,岂能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错!”严纲握着腰间的刀柄,笑道:“一个鸟儿还没手指大的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邹丹似乎觉得有点没面子,怼了严纲一句:“这跟鸟儿大小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背后是刘虞,刘家!如果让他插手幽州军界,恐怕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从这小子装病欺骗主公,从而获得幽州军职,就能看出他心机之深,远胜同龄之人!”
“这有何难?”严纲猛得一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纲阴森道:“到了卢龙塞,任他鸟儿再大,也飞不出主公的手掌心!”
“只要主公一句话,今天晚上,纲就去办了他!”
“纲别的不敢说,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保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荒唐!”公孙瓒冷冷瞥了一眼严纲,怒道:“那小子好歹是刘虞的儿子,倘若死在卢龙军营,我如何给刘虞交待?如何给大汉朝廷交待?”
公孙范眼神愈发阴冷,仿佛门外天寒地冻的气候,他开口道:“大兄的意思,是让他死在卢龙之外?死在......”
“主公,丹有一计!”邹丹打断了公孙范的话。
“何计?”公孙瓒扭头望着邹丹。
“借刀杀人之计!”邹丹走到公孙瓒身边,附耳窃窃私语。
公孙瓒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不住点头道:“善,此计大善!”
突然,门外响起一记醇厚嗓音:“刘备刘玄德,求见公孙大人!”
公孙瓒急忙对邹丹说道:“这件事,你去安排,我得亲自见一见这个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