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欣然接受了任务,在工厂下班铃声响起之际,他拿起了自行车,径直奔赴四合院。
“苏哥,您放宽心,这次我肯定让他长点记性!”“居然敢举报您,这不是自讨苦吃么!”坐在后座上的傻柱咬牙切齿地表达着。
傻柱对许大茂从不手下留情,借用当今一句潮流语,“我能轻易摆平你,但偏不,权当玩玩罢了。”如今有苏夜做靠山,傻柱愈发无所畏惧。
“柱子,我得事先跟你讲明,教训他是必须的,但你务必要按我的策略行事。”“否则,一旦他去找院子里的大爷求助或是报警,事情可能会变得棘手,把你牵扯进去。”面对傻柱满腔怒火的话语,苏夜不禁再度提醒他。
“做事时,你要多替秀琴妹子考虑,千万别一时冲动就鲁莽行事,你知道吗?”“苏哥,您放心,我明白,我不会先动手的。”傻柱点头表示已领会,这让苏夜稍感安心,于是脚下加力骑行。
短短几分钟后,苏夜与傻柱回到了四合院,此时院内尚无几人。恰好这时,三大妈正在前院忙碌烹饪。
苏夜向傻柱递了个眼色,傻柱心领神会,径直走向三大妈,满脸笑意地询问:“三大妈,我想问一下,看见许大茂回来没?”闻其声,三大妈脸上浮现出好奇之色。
毕竟,四合院的人都清楚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恩怨。此刻她听到傻柱探问许大茂的消息,不禁好奇地问:“怎么?许大茂又招惹你了?”“甭管那么多,你就告诉我他回没回来就行了。”
“还没呢,我一直在择菜,没瞧见他回来。你们俩可是最先回来的。”三大妈是个爱凑热闹之人,毫不犹豫地告知傻柱许大茂还未归家。
得知这个消息,苏夜微微颌首,对傻柱说:“柱子,我先回去了。”傻柱回应:“好的,苏哥,您慢走。”随后,苏夜推着自行车朝后院走去,路过三大妈时礼貌地点点头,报以微笑,不多言,径直离去。
这一幕勾起了三大妈强烈的八卦欲望,她放下手中的菜,迅速跑进屋内:“老阎,快出来,傻柱好像要对付许大茂了,快来瞧瞧热闹!”
看热闹,这三个字淋漓尽致地道出了人性本质,在无关自身利益之事上,许多人选择袖手旁观,甚至愿意搬个小板凳,泡壶茶,磕着瓜子,边指指点点边围观。
这就是整个四合院的人性写照,在这里,人们往往只顾自家,或者更准确地说,心中只有自我。除少数几位外,大多数人都是一丘之貉。
这也正是苏夜自踏入这个四合院以来,不愿与他人过多纠缠的原因,因为他深知这些人的心态,故而不屑与之周旋。
苏夜返回后院,嘱咐娄晓娥准备晚饭,他则要去中院找傻柱商量点事情。
娄晓娥不假思索地答应,便去厨房忙碌。苏夜则悠哉游哉地踱步至中院傻柱家门口,时刻关注着前院的动静。
不久,苏夜便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响彻整个四合院:“许大茂,你丫有种踢我!”
傻柱的嗓音雄浑有力,这一声怒吼瞬时传遍四合院每个角落。察觉动静的苏夜安抚吴秀琴让她留在家中,自己则赶往前院查看情况,保证有他在,不必担心。
抵达前院,苏夜看到瞬间聚集了十多人围观,一边起哄一边喊话:
“傻柱,给力,揍他!”
“许大茂,你个窝囊废,有种站起来跟他干!”
“傻柱加油……”
人群中一片喧嚣,唯恐天下不乱。苏夜挤进人群,只见许大茂已被傻柱压在身下,一拳接一拳狠揍其面庞,仿佛真要把许大茂置于死地。
“老子问候你祖宗,谁给你的胆量,竟敢踢我?”
“你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跟我斗了?”
“我今天打你这一顿,让你长三年记性,孙子,给我听好了,在这个四合院里,除了我和苏哥,你欺负别人我不拦着,但你敢招惹我们,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傻柱边说边挥拳不止,许大茂从未见识过他如此暴怒的一面,被打得鼻血横流,双手捂脸,早已忘记反击,只是痛苦地哀嚎:“傻柱,我错了,别打了,疼死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目睹许大茂这番狼狈模样,苏夜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了不少。眼看差不多了,他上前一步,抓住傻柱的拳头,劝阻道:“柱子,够了,不就是踢了你一脚嘛,你这几下算正当防卫,再打下去就算防卫过当了。大家都是一个院的,快起来,不能再打了。”
傻柱借机起身,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踢许大茂肚子一脚:“听好了,许大茂,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敢惹我和苏哥,我饶不了你!”
许大茂望着傻柱口中的“苏哥”,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揣测,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举报的事已被知晓。尽管他早知苏夜会知道此事,却未曾放在心上,没想到傻柱竟如此听从苏夜。
原本他认为苏夜夺走了傻柱食堂大师傅的位置,两人定会反目成仇,如今的局面却出乎预料。
苏夜拉起傻柱后,转向围观的众人,冷冷地喝道:“
都散了吧,就知道看热闹,不知道劝架。闹大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因许多住在四合院的人也在轧钢厂工作,都知道苏夜与厂领导关系匪浅,因此听到苏夜的训斥,无人反驳,纷纷垂头丧气地各自回家。
待人群散去,苏夜才走近许大茂身边,蹲下身去,装作要扶他起来的样子,贴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阴冷低沉地一字一句警告:“许大茂,你给我记住,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小教训,下次再敢惹我,我会打断你一条腿,不信就尽管试试!”
说完,他就像一个极其和善的邻居般,将许大茂扶起,嘴上还说着些关切的话语。
然而此刻的许大茂却发现,自己似乎对苏夜并不了解。
尽管苏夜面上洋溢着温和阳光的笑容,但回想起刚才那股冰冷刺骨的威胁语气,许大茂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竟吓得尿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