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姜妩垂眸,看着谢闻舟抓住自己的手,轻笑了一声。
男人这副样子,姜妩本该有些可怜他,但心情又有一丝别样的愉悦。
这位,就是谢青延的亲儿子,那位谢家大少爷?
“你......想我怎么帮你?”
这一声不再冷淡,还带着几分慵懒的撩人。
廊间的光,照在姜妩的眼睫上,像是月夜下的湖面,晃动着盈盈的波光。
“帮帮我,有人在我酒里下了药!”
男人眼睛有些发红,紧紧地抓着姜妩的手,如同抓着一个随时就会消失的幻影。
“呵......”
姜妩居高临下,用另一手抬手撩起谢闻舟的下巴,见男人的意识,似乎已经完全恍惚。
她眼角带笑,眸光勾人地看着送上门求自己的男人。
资料上,那么冷峻无情的男人,此刻对陌生的自己却火热至此。
男人嘛,果然都一样。
“帮我叫一下医......”
谢闻舟刚想说话,姜妩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唇,眼神微斜,她听到走廊另一头有脚步声传来。
“我上来了,马上就到房间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是白婉婉兴奋又不耐的声音。
脚步声渐近,越过拐角,就能看到谢闻舟的房间了。
姜妩挑眉,拉起谢闻舟的手,进了房间,后脚带上房门。
咔嚓——
房门合上没多久。
白婉婉已经找到了这里,站在门口迟疑地望着门牌。
“是这里?”
白婉婉拿着房卡试了一下,房门没开,她的表情一下子有些慌乱。
“搞什么,耍我?”
她不死心地锤了锤门,见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拿着电话打回去骂人。
“谢闻祈,你敢甩着我玩儿!”
但对方没接,她只能怒气匆匆地离开。
908号房内。
谢闻舟已经不够清醒,见姜妩关门,立刻站起身将她纤细的身体抵在墙上,修长的手指揉过姜妩艳红的唇。
“你......你做什么!”
谢闻舟眼眶泛红,情绪是少见的激动。
姜妩轻笑,一脸无奈:“我在帮你,你不是很难受么......很快,我就会让你不那么难受了。”
谢闻舟意识不清,只是觉得有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眉眼,鼻梁,唇角......然后越来越下。
开始在他的胸口放肆游走。
像是一尾狡猾的鱼,荡漾起一池春水。
他下意识要伸手去捉,唇上微软的触感传来,口齿间有柔软的小舌侵入......
谢闻舟的意识,有了短暂地空白。
“笨,伸舌头不会么,别像小狗那样,呆子!”
“你轻点,我喘不过气啦!”
羞恼的语气,有些软媚,谢闻舟只觉得浑身像是着火般,有种令人羞耻的兴奋和冲动,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令他有些无措。
他的身体似乎又有些发软,可内心仍想要推开对方,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他的酒里被下了奇怪的药物,这很危险。
他不想放纵自己。
“想我帮你,就专心一点。”
姜妩有些不满,伸手搂住了谢闻舟的脖子,看着他。
男人却往后退了退,姜妩只觉得有些好笑。
“帮我叫医生,谢谢......我不是故意要拉你.....”
谢闻舟愣愣地看着她,意识混乱,努力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念头。
“医生可不如我.....乖,你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姜妩低声哄着他,还主动亲了他一口。
就像是按下了开关,或是某种致命彻骨的冲击感,瞬间将谢闻舟吞没。
淡淡的香气,将他包围。
他陷入了巨大的恍惚中,亲吻,拥抱,肌肤的亲密触碰,一切都是近乎本能的相融和熟悉。
这个陌生的女人,对他的身体掌控,让他竟毫无抵抗之力,彻底沉沦在对方带给他的浪潮与风暴中。
“唔......”
眼看着谢闻舟不再克制,反而开始激烈回应,姜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嘛,明明身体更痛的是她,偏偏谢闻舟的表情比她还要痛苦。
国外那么开放,总不至于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是个小处男吧?
“你,是谁......”
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脖颈,指尖抚摸向姜妩锁骨下面的位置,那里有一块粉色的胎记,像一个简笔画的Q版狐狸。
无师自通一般,男人低头,轻轻吻在了那处。
姜妩一瞬间有些敏感,轻轻叫嚷了一声,手指抚上了对方的后脑勺,插入发间。
谢闻舟眼神迷离,亲吻了好几遍,听着那轻柔软媚的声音溢出,像是有几分新奇。
只是很快,他的表情又再次变得有些
愣愣地,像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意识反复断片,他看着姜妩,就像是初次见面一样,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做好事不留名......要不,你就叫我小狐狸吧。”
姜妩语气调侃,极致的缠绵过后,她从谢闻舟的身上下来,躺在了他的身侧,露出餍足的神色。
“太晚了,我要回家睡美容觉了。”
姜妩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下了床。
等她穿好衣服回头,床上的男人,已经倒了下去,眼神迷茫空洞,望着房顶。
倒像是一具被玩坏的破碎娃娃。
“就是一场梦,醒来后就忘了它吧......”
姜妩笑着说完,转身,没有任何留恋和迟疑,走出了酒店套房。
......
“小......狐......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男人俊美的脸上,唤醒了他沉睡的梦境。
睫毛微微颤动,谢闻舟猛地睁开眼。
日光有些刺目。
他扭头,望着空荡的床铺,陷入了短暂地静默。
昨夜的梦境,有些绮丽又斑斓......
身侧,凌乱不堪的床单,还留着放纵过的痕迹。
“昨晚......”不是梦!
谢闻舟坐起身来,向来神色冰冷的眼睛,此刻竟然有些发空。
一种强烈的自我背叛感......他一向洁身自好,竟然也会在酒精和药物的关系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
还在对方不动声色地引导下,沉沦....溃不成军。
那些缠绵的模糊记忆,让他有些怪异的羞耻,和慌张。
谢闻舟平复了许久,才给阿四打了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三个小时后,阿四一脸沮丧地上来报告。
“昨晚,所有酒店的监控记录,都被破坏掉了,恐怕是有备而来。”
“有这么大本事的,在荣城恐怕也没几个.....”
他顿了顿,又不太确定地说了一句:
“昨天晚上,白婉婉小姐来过酒店......有人认出了她,会不会就是她?”
“不是。”
谢闻舟回答的笃定。
“但白小姐昨天来可能不是巧合......只是没得手而已,她从小就喜欢您,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有可能的。”
谢闻舟不否认这个猜测。
他隐约有些印象,白婉婉在外面砸门。
而与他缠绵的女人,似乎对这一状况并不意外,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连同他在内,被掌控得严丝合缝。
“那瓶没喝完的酒,拿去检测了,刚刚收到报告,说里面是助兴的药物,并没有致幻或者其他令人上瘾的东西.....”
阿四反复确认过。
“知道了。”
男人发红的眼眶,像是没睡好,整个人透着一种青竹折断般的颓然。
有备而来么?
酒里下了药,突然出现睡了他,然后再消失不见,图什么?
怀孕,生下孩子,找他要巨额抚养费么?
国外倒是有很多富豪,在这方面吃过亏......难不成是谢闻祈想出来对付他的新招?
他的心情很糟糕。
等阿四离开,谢闻舟看着凌乱的床单,仔细看了半天,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
还挺谨慎。
他心情越发不好,攥紧了床单,有一种压抑的愤怒感。
抬手掀掉。
隐约间,有一股极淡的香味,侵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