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燮这回吃了一瘪,脸色极为难看。
俞千龄挽着自己貌美俊俏的驸马从他面前走过,高傲的冷哼了一声,她走之前,刘燮的党羽都不敢上前安慰刘燮几句。
走到殿外,太监总管上前请俞千龄:“公主、驸马,陛下有请。”
俞千龄点点头,拉着时怀今随着他往后宫走,路上用胳膊肘捅捅时怀今:“怎么样?你媳妇帅不帅?”
时怀今一笑,点头称是:“只是刘丞相不会善罢甘休吧?”
俞千龄不以为然:“这是自然,他若是善罢甘休,我反倒是要失望了,就等他露狐狸尾巴了。”
时怀今有点担心钟霖,钟霖并不是个心眼多的性子,若是刘燮今后针对他,他怕是容易上套:“钟霖那里还要你多多提点,他性情耿直,怕是将来会被人陷害。”
俞千龄安慰的捏捏他的手:“你就不用为他操心了,他替我当枪,我自然也会护住了他,保他将来平步青云,光耀门楣,放心吧~”
时怀今点点头,想想往日的钟霖,终究还是不能放心。
俞千龄捏捏他的脸:“你这么关心他,我都要吃醋了。”
时怀今扑哧一笑:“吃醋?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认识的钟霖,我该吃醋你对他太关心才对吧?”
这个……
俞千龄心虚的摸摸鼻子,拉拉他的手扯开话题:“走了,爹还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困成狗,缓不过来了 _(:з」∠)_
第50章
第五十一章
俞霸天这江山是抢来的,虽说做了帝王,却还不如曾经土皇帝的日子好过。就算手里握着兵权,也不能一个不顺心便喊打喊杀,君王毕竟不是土匪,不能以蛮暴治天下。可这朝堂之上,不说是集齐了天下英杰吧,却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天到晚争先恐后的给他找事干,这皇帝做的比砍柴的都累。
而如今储君未立,他六个儿子都是皇后所出,朝中的大臣各个睁大了眼睛在看,他偏哪个倚哪个都会引得朝堂之上风气动荡,唯一不受限的也就是一棵独秀的闺女了。
这女儿身有弊也有利,无论她如何蛮横不讲理、胡作为非,她是个女子你便不能和她计较。也因为是女子,众人虽畏惧她狂暴的脾气,却不会觉得她有深谋远虑的智慧,只当她是个蛮女。更不会觉得她能有站在权利登峰的一日。
俞千龄一直以来的表现也是如此,虽手握重权、一身荣宠,却上朝随性、做事随心、又花名在外,因为好色嫁了个无权无势的驸马,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做派,那逮谁怼谁的性子是糟心了一点,但若说她聪颖、会算计,能在朝政上有什么令人畏惧的地方,这朝中还真没几个人会信。
可今日的事情一过,恐怕众人都得掂量掂量了。
俞霸天有点担忧:“闺女,你现下便与刘燮敌对,为之过早了吧?”
俞千龄不以为然:“爹,钟霖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知道了却无动于衷,才会引得刘燮怀疑,我站出来给钟霖出头才是情理之中,你当朝中之人还不知道钟霖是怎么一步登天的吗?”
俞霸天身为纵容者,自然知道钟霖是如何一步登天的,也知道自家闺女在选夫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可现在女婿就在一边站着呢,她直接这么说出来合适吗?
俞霸天默默给心大的闺女使了个眼色。
俞千龄没理会,反倒是时怀今看了个满眼,顿时就明白了,笑道:“爹,钟霖也是我的朋友。”
俞霸天一听,有点糟心:女婿啊,你这样不行啊,我闺女本来就是混账性子,你还纵着她给你戴绿帽啊?你再这么纵下去,外面要绿树成荫了!哎,怎么也不着急呢,何时他才能抱上孙子啊。
俞霸天叹了口气,还是说正事:“陆西为怕是保不住了,这棋子丢的这么快,是不是有失稳妥?”
俞千龄摆了摆手:“那颗墙头草,留之无用,刘燮从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不必担心,我心里都有数。”
俞霸天又是叹气,也不知道闺女这么盲目自信,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过几天也能看出成效了。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政事。俞霸天瞅了瞅闺女还算不错的脸色,问:“最近府中一切安好吧?”有没有什么公狐狸精、母狐狸精的?
俞千龄觉得她爹不是那种会主动关心儿女日常生活的人,眯起眼睛打量他:“挺太平的,怎么了?不对劲啊?”
俞霸天忙摆手:“哪有的事!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说完还觉得太心虚,又补上,“主要是你娘关心你,对了,今个留宫里吃饭吧,你们小夫妻好些日子没在宫里用饭了。”
俞千龄敏锐的察觉到这里有事,道:“饭就不必了,我今个有局。”她站起身,环胸坐到她爹旁边,“爹,你瞒着我干了些什么,比如往我府里添什么人?”她突地想起来前些日子她爹送了她几个夏国进贡的美人,莫不是风翎也在其中吧?
俞霸天一听,心头都抖了一下,他闺女怎么这么敏锐呢。
俞霸天装听不懂,一副正回想的模样:“我没干什么啊……哦,对了,就前些日子把夏国美人给你送去了嘛,你不是知道吗?”
俞千龄这回找到风翎的出处了,冷笑道:“哦,不仅有美人,还有美男子呢。”说罢,看向时怀今,“怀今,你看,爹想的多周全。”
时怀今闻言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怎么领情。
不带这么挑唆翁婿关系的啊!俞霸天忙摆手:“怀今啊,你别误会,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主要还是希望你们夫妻俩能和和美美,有人从旁促进促进,可以增进感情嘛……”
时怀今点了点头:“没有误会,我如今在朝中供职,自然无法把心思都放在千龄身上,如今府中多了位公子,千龄身边多个人伺候,我正好放心一些。”
俞霸天这一听,眼睛都睁大了:不会吧?他闺女真把人收了?
俞霸天这回着急了:“闺女啊,那人是夏亦忱那小子送来的,不怀好意啊,你可不能收!”
俞千龄拍案而起:“知道你还送我那里去,你可真是亲爹!”她怒瞪道,“说,你在我府里都交代了什么人?”
俞霸天缩了脖子,腹诽着:哪有这么跟爹说话的?不孝女!
他心里腹诽着,脸上还是讨好:“没谁,爹怎么会往你府里安插人呢,你这回可真冤枉爹了。”
偌大的驸马府,那么多仆人,风翎一个夏国送来的奴仆,没人帮他怎么顺风顺水到了她身边?又如何知道她与时怀今在府中的一些事情?驸马府里的事,可是夏亦忱都不知道的,所以府中一定有他的帮手。
俞千龄站起身,哼了一声,递给时怀今一个眼神:“走了。”
比起老丈人,时怀今还是更听媳妇的话,媳妇说走就走。
俞霸天赶紧起身跟上去,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郑重道:“闺女,我真没有,绝不骗你,你若是还怀疑,那你府中肯定有旁人安插的眼线,那你可要多加小心!而且那人是夏小子送来了,指不定心眼多多了,你可不能因为他冤枉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