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得教训教训他,没跟他说话,自顾自往院外走,可神气了。
时怀今知道她是因为他不让碰生气了,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打算晚上清静了再重新和她谈。
厅中,风翎已经将晚膳打点好了,俞千龄一来,便让人将温着的米饭盛好摆在桌上。
时怀今看了眼桌上的菜肴,竟和他之前一贯准备的不一样了,想来是风翎擅自吩咐了厨房,改了菜式,他的权力已经这么大了?但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像平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俞千龄和时怀今平日吃饭都是相对而坐,这次也不例外。而风翎站在俞千龄身边,低眉顺目道:“我给殿下布菜。”
俞千龄听了点点头:“那你坐下,不用站着。”
风翎现在这身份说不好听了就是个面首,上不得台面,哪有和公主驸马同食的资格,他守规矩的犹豫道:“殿下,这与礼不合……”
俞千龄拉他坐下:“没事,我这没这个规矩,你坐下踏实吃吧。”说完还跟伺候的下人摆摆手,“给风公子盛饭。”
于是风翎便坐在了俞千龄的身边,他也不急着自己动筷,先伺候俞千龄用膳,将菜往她碟子里夹,夹到一块炖肉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时怀今道:“殿下不喜欢吃肥肉,要把肥肉去掉。”
风翎闻言一顿,有些惊讶道:“原来殿下不吃肥肉吗?那为何我之前给殿下夹的殿下还吃?我还以为殿下喜欢吃呢,请殿下恕罪……”
俞千龄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只是觉得和时怀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胃口大增,吃什么都觉得好吃。而之前风翎给她布菜,她都是凑合吃点,逢场作戏。
原来时怀今竟默默看出了她对菜式的喜好?俞千龄又认真看了眼桌上的菜,似乎和之前在府里吃的很不一样。她看向时怀今,时怀今低下头,若无其事的吃饭。
真想不到,她男人竟细心到了这种地步,连她日常饮食都是下了功夫的。
这么一想,俞千龄就舒心了,决定今晚就原谅他,勉为其难哄一哄他这个坏脾气。
风翎又唤了一声俞千龄,看了眼时怀今,有些委屈道:“殿下,您以后有不喜欢的菜式一定要和我说,我还以为殿下您不挑嘴呢。”
俞千龄回了神,不在意道:“无妨,吃饭就是填饱肚子,没那么多讲究,之前又出门在外的,哪有喜欢不喜欢的,你随便夹吧。”
风翎听了抿唇一笑,继续给俞千龄布菜,轻瞄了一眼低头吃饭的时怀今,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而时怀今一直到吃饱饭都没再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直男龄果然还是那个直男龄,幸好我们驸马脾气好 哈哈哈
拔完牙的第二天,仍旧不开熏,满嘴血,嘤嘤嘤,我要吃串串,我要吃炸鸡,我要吃炖肉,我要吃可乐鸡翅!!!!!!!!!!!!!
第46章
第四十七章
晚膳吃完了,时怀今最先起身:“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说完人就出去了。
俞千龄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痛快。这小别胜新婚的,他却去书房忙了?是真不想她,还是气性太大啊?生气就说嘛,为这点小事闹别扭,至于的吗?真不让人省心。
她正要起身,旁边风翎道:“殿下,管家将我安排在了悦林轩,我见院子大,想种一些果树,等结了果子还能做果干。”
俞千龄现下没什么心情敷衍他,随意点了点头:“你自己看着办吧,吩咐管家替你弄。”说罢起身欲要离去。
风翎跟着她起身:“我听说驸马也种了一些果树,有些还是从外地移栽来的奇珍异果,便想找驸马讨教一番,也想移栽一些来。”
俞千龄听这个不乐意了,我男人是用来教你种树的吗?不想活了?
她暂且耐着性子道:“驸马事务繁忙,你去找管家,让他给你安排个得力的人打理,这等小事就不要去找驸马了。”
风翎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不耐烦,忙道:“殿下误会了,我其实是想先过问驸马一番,毕竟这里是驸马府,我总不能擅作将悦林轩的竹子都铲除了,但冒然去打扰驸马又说不过去,所以……”
这颠来倒去的,他想说什么啊?俞千龄皱皱眉头:“你自己院中的事情,自己主事就好,不必过问驸马,我也有公事要处理,你先回去了吧。”说完人就走了。
风翎见俞千龄走了,似乎还有些不顺气,心中懊恼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急于一时半刻,以后日子还长呢,慢慢来吧。
*
俞千龄的书房和时怀今是分开的,因为两人专攻的领域不同,以免书籍混杂,加之俞千龄的武器无处安放便没在一起。但两间书房挨着不远,时怀今的在前,俞千龄的在后。
她停在时怀今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时怀今正低头看一本折子,那模样很是专注,半点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黯然神伤的势头。哼,还真不把她当回事呢。
她在门外来回踱
了踱心里想着:他给她脸色看,她这么上赶着去哄,会不会有点丢面子?等他自己来认错吧?
她转身要走,可转念一想:自己男人嘛,宠一点就宠一点吧,还说明她大度呢,不然晚上还真分房睡啊?小狐狸精那里可不舒服。
于是俞千龄又转了回来,深吸了口气,正想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进去,后面陈谦突然冒出喊她:“大将军,您在这呢!”
屋里的时怀今要抬头,俞千龄气势还没整理好,她忙拉着陈谦躲到一边:“喊什么喊!我聋吗?”
陈谦被她骂的莫名其妙,缩着脖子递上手中的信封:“您……您要的。”
俞千龄接过来看了一眼,往自己书房走,嘴里数落他道:“一天到晚你干点什么行?就该让你继续当暗卫,省得在我耳边聒噪!”
陈谦低垂着脑袋,有点不明所以。大将军这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这信里写的是钟霖那事的详细始末,和一些与刘燮有牵连的人。
俞千龄看过以后冷哼了一声:“一群虾兵蟹将,刘燮还真是个老狐狸。”
陈谦在旁边站着,摸了摸鼻子犹豫道:“那个……打听的时候,属下还听闻一件事,只是不大重要,不知道大将军……”
俞千龄没等他支吾完,怒道:“有话说!有屁放!”
陈谦老实巴交道:“过几日钟国公要过寿辰了。”
俞千龄闻言沉默半响,问:“没给驸马府送请帖?”
陈谦摇头说不知道:“这事要问管家吧?”
俞千龄将信收进抽屉里,起身道:“那一会儿去问问管家,太师府收到请帖了吗?”
陈谦也是不知道,猜测道:“应该会给太师府送请帖,但文太师文人清高,鲜少与武将来往,恐怕会借口不去。”
俞千龄啧了一声:“还挺会拿乔,不过好在他孙子不是。”她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架,上上下下翻了翻,“哎?我之前那几本据说千金难求的孤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