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去踏青采风,能否带上我们?”永嘉公主笑脸盈盈的说道。
“对呀,我们也想去!大家一起去,也好有个伴儿!”李雪雁连忙出声附和道。
李漱则是抿着嘴唇,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房俊,大有一副要是你敢拒绝我,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嗯,那就一起吧!”房俊望着莺莺燕燕的众女,无奈的点了点头。
接着,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朝远处的山间田野行去。
期间,房俊还给李妙真几女每人画了一幅风景肖像画。
看着宣纸上那跟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画像,惹得李妙真和李雪雁两女惊呼连连,对于房俊高超的画技也再无怀疑。
而永嘉公主和李漱却对此毫不意外,毕竟之前在皇宫,房俊就在她们面前展示过。
“姐夫!姑姑!十七姐!”就在一行人行至官道旁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女童声。
咦?这不是兕子的声音吗?房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心中一惊。
他连忙抬眼望去,便看到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两辆马车往这边缓缓驶来,马车周围还跟着几十名骑着快马,身材魁梧,腰挎横刀的护卫。
驶在最前面的马车上有一个五、六岁的清秀可爱女童,正撩开车帘探出个小脑袋,朝着房俊一行人拼命的招手,旁边还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娇俏少女。
这不是自己的小姨子和大姨子吗?她们怎么来了?房俊见到这两人,顿时一脸的疑惑。
没错,这两人就是小兕子晋阳和长乐公主李丽质两姐妹。
马车行到众人近前,李丽质和小兕子晋阳李明达在贴身侍女春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李丽质朝着永嘉公主拂身一礼,娇声道:“长乐见过姑姑!”
“长乐,你来泾阳县怎么也不提前跟姑姑说一声,姑姑也好派人去长安城接你啊!”永嘉公主虽然对自己这个大侄女的突然到来很是疑惑,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能微笑着开口说道。
“姐夫,抱抱!”小兕子晋阳迈着小短腿,来到房俊面前张开手臂索抱。
“嗯,一段时间不见,我们的小兕子长的越发可爱漂亮了!”房俊弯腰一把将眼前这小丫头抱了起来,一脸宠溺的柔声说道。
“姐夫,真的吗?我真的更漂亮了吗?”小兕子晋阳仰起小脸,一双黑白分明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房俊,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嗯,当然!我们的小兕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房俊望着趴在自己怀中的可爱小丫头,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等兕子长大了,嫁给姐夫好不好?”小兕子晋阳闻言,心里犹如吃了蜂蜜一般甜丝丝的,接着,她满是期待的问道。
“咳咳咳……”房俊顿时被她这童言无忌的话给雷到了,只能用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兕子,你别胡说!再胡说,我可就要揍你了!”站在一旁的李漱连忙一把将房俊怀中的小兕子晋阳给扒拉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顿训斥。
“哼!兕子知道十七姐讨厌姐夫,不想嫁给姐夫,但没关系,兕子喜欢姐夫,兕子愿意嫁给姐夫……”小兕子晋阳面对自家姐姐的训斥,丝毫不惧,反而撅着小嘴反驳道。
“小祖宗,你快别说了!姐夫求求你了!”房俊看着周围众人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眼神,连忙一把上前捂住了她的小嘴,急声说道。
要是再让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下去,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误会俩人的关系呢!
“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李漱也不管胡闹的两人,疾步来到李丽质的身前,惊喜的问道。
“兕子天天吵着要来找你们,母后不放心,我只好陪着她来了!”李丽质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李漱点了点头,接着便拉着李丽质的手走到不远处,两姐妹说起了私密话。
“二郎,你刚刚是在作画吗?”就在这时,一名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文士在另外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他疾步走到房俊身前,一脸激动的问道。
卧槽!阎立本这家伙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房俊闻言,抬头一看,顿时心里就是一凉。
眼前这说话之人不是阎立本又是谁?!
之前在长安时,这家伙就隔三差五的来房府找他,美其名曰讨教画技,让他不胜其烦。
“小侯爷,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还不待房俊回答,又有一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微笑着朝自己打招呼。
“郭司农,你怎么也来了?”当房俊看清来人的面貌时,不由惊呼出声。
没错,来人正是当朝司农卿郭嗣本!
“某是奉陛下旨意,前往长安周边郡县视察春耕情况!”郭嗣本突然脸色一肃,朝着长安方向,满脸恭敬的拱了拱手,接着回道。
视察春耕情况?房俊闻言,点了点头。
这司农卿就是后世的农业部部长,专管农业。此时正是春耕时节,
他身为农业业部长来视察春耕情况也确实是在情理之中。
“视察春耕好啊!某今日正好有空,就陪郭司农一起去视查一番!走,前面有块水田,咱们去看看播种的如何了!”接着,房俊撇了一眼站在一旁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阎立本,眼珠不由骨碌一转,他连忙上前热情地拉着郭嗣本,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水田说道。
说完之后,便拉着郭嗣本快步往水田那边走去。
莫非房俊还懂农业春耕不成?对了,要是他不懂农业的话,又怎么可能打造的出贞观犁那种耕田神器?!
郭嗣本见房俊急吼吼的拉着自己就走,顿时就是一脸懵逼,随即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快步跟着房俊往前方走去。
相比于絮絮叨叨的阎立本,房俊还是更喜欢与这位话少务实能干的郭司农打交道。
众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田埂边后,房俊望着空荡荡,连一棵秧苗都没有插的水田,瞬间就傻眼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连秧都还没插?
“树根叔,这块田是咱们农庄的吗?”想到这,他连忙望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杨树根,急声问道。
“嗯,是的!这周围的水田都是咱们农庄的!”杨树根点了点头。
“这不对呀!咱们不是半个月前就开始春耕了吗?那为什么这块田到现在还没开始插秧呢?!”房俊闻言,指着空荡荡的水田,一脸的疑惑。
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呀!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插秧?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
众人闻言,都是一脸的懵逼。
“二郎,你口中的插秧是何意呀?”郭嗣本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会吧?郭司农,你一个专管农业的司农卿,竟然连插秧都不知道?”房俊用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郭嗣本,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唐的农业部长就这水平?连插秧都不知道!这他娘的是认真的吗?!房俊突然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