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表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知道你们一直看不上我,可我进顾府也是父亲的意思,我又做错了什么?竟让你们要这样诬陷我?”
云漪抽泣着说道。
众人心中明了,哪个府中没有庶子庶女,可像云府这样,把庶子庶女往死了逼的,却是少见。
之前,就听说过钱氏苛待庶出子女,却没想到连嫡女和外来的表亲,都可以肆意欺辱庶女。
众人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地偏向了云漪。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爬上了顾大人的床,现在却来说是父亲的主意。”
云华月不知不觉被云漪牵着鼻子走,重点已经放在了云漪为什么进顾府上。
“若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自己爬床,你哪会有机会见到顾大人,就算是被当做礼物送出去,也轮不到你。”
此话一出,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哪里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语是出自,一个还没过门的闺阁女子之口。
云漪亦是委屈的厉害,红着眼睛继续解释道:“若不是嫡姐你和钱铭故意设计,让我委身于钱铭,我怎么会在云府里误打误撞,遇到顾大人。”
原来是这样,云华月和钱铭在云府的时候,就设计陷害云漪了,这次难道是故技重施?
一时间人群沸腾起来,纷纷指责起云华月来。
“原来以前就勾结在一起过?难怪会做出这样的事。”
“刚被李家退了亲,原来是有原因的,这样恶毒的儿媳妇娶进门,只怕是会从此家宅不宁...”
这些话从周围传来,传进云华月的耳朵里,她一下子急了眼。
对周围的人吼道:“只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让你活着已经是仁慈,就算是直接把你送给钱家表哥,你也应该感恩戴德,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
可这些话丝毫没有赢得周围人的同情,反而更加衬的她尖酸刻薄起来。
越来越多的指责声涌来,云华月感觉头脑一阵阵发懵。
看着云漪眼泪汪汪委屈的模样,她愤怒地冲上去,这个贱人,这个不受宠的庶女,凭什么能站在这里,指责她。
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她伸手就想要打云漪耳光。
可这次手还没有碰到云漪,就被顾斐捉住,一把捏断了腕骨。
清脆的骨裂声响彻整个院子,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众人听到声音就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随后便是云华月凄厉的惨叫声,“啊~~~”
“斐儿,你...”顾老夫人惊呆在原地,她不是觉得顾斐做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相反,她只是惊呆于顾斐这样做是为了云漪。
周婉青看到这一幕,直接瘫软在地上,可若是让她就此认命,可怎么甘心,原本她都已经获得了顾老夫人的青睐,只差一步,真的就只差一步,她就可以进入顾府。
“大人,定是这云华月和钱铭勾结,想要陷害云姨娘不成,反而错害成了我,”周婉青第一时间转变了立场,她现在只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荡妇。
却不料,顾斐一听见这话,直接冷笑一声,反问道:“今日这宴席,可是全权交给你来办的,连宾客名单也是你拟好的,如果我没记错,这宴客名单里,可没有云家人。
这云华月和钱铭为什么会出现在宴席上?难道是母亲特许的?还是说,你给母亲和我送的是一份名单,给下人的又是另一份名单?”
周婉青猛地一惊,自以为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却不料早就为自己的恶果埋下了罪证。
不等周婉青辩解,顾斐从衣袖中掏出两份名单,扔在地上,本就清冷的声音此时愈加冰冷。
“这件事情太好查,你自认为聪明,却是留下了铁证,这是我收到的和管家收到的名单,你自己对一对。”
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名单,周婉青心里说不出的绝望,这两份名单是她亲手所书,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差别。
“所以,你如果和钱铭没有私情,又怎么解释你特意把云府列在名单之上这件事情?”
“我,我...”周婉青一脸死灰,事实就摆在眼前,现在她的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我和她之前都不认识,怎么会是来找她的,是表妹和余音告诉我,今日可以见到六妹妹,我才过来的,”钱铭听得莫名其妙,却也知道顾斐这话是在说,他和周婉青有私情。
可,他斜眼看了蹲坐在地上的周婉青一眼,周婉青黑黑瘦瘦,长得那个样子,怎么能入他的眼,这也太侮辱他的审美了。
却丝毫不知道,他刚刚的那一句话,直接就给云华月和余音判了死刑。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余音,听到这话,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明明是周小姐让我去找钱铭的,现在反而诬赖我……”
“瞎说,我都不认识云家人,为什么要让你去找他的?”
周婉青急忙反驳,却不料余音直接嚷嚷道。
“是你说,只要能让云漪身败名裂,你不介意和云家人合作。”
“还说,这宴席是你一手操控的,放个人进来压根就不成问题。”
“知道钱铭对云漪觊觎已久,并且云华月一心想要借此除掉云漪,你才放他们进来的。”
这话说的云华月一愣,急忙为自己开脱。
“是余音这个小贱人找到我,说周婉青要除掉云漪,到时候只用我把人引来这个偏院就行了,其他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眼看着形势不妙,钱铭也立刻指责起余音来。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骗我,明明是你说,云漪主动约我,还把我带来了这里,现在为什么是这么一个丑八怪?”
什么?占了她的身子,竟然还要骂她是丑八怪?这个男人真是过分。
被人欺辱又被人嫌弃,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当下就发起疯来。
“好你个流氓、色狼,竟然敢这么说我,你们害我还不够吗?竟然这么栽赃我,呜……”
一边说还一边哭了起来,可周婉青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臭样子,丝毫没有引起钱铭的怜惜。
他往旁边退了两步,指着周婉青嚷嚷:“丑八怪,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的上你?分明是你把我骗进来,占了我的便宜,却又摆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