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去方便吗?”
安以南看到老人爬梯子,实在是有些可怕。
上了年纪的人,起夜次数渐多,总要来回的上下铺,实在太麻烦了。
“没事,姑娘,我慢点就上去了。”老人很慈爱。
更没有后世老人道德绑架的事儿。
“我和您换吧,我在上面还安静,我挺喜欢的,您看可以吗?”
她提出更换,实在是老人不方便,也是因为老人的态度。
“不用不用,我腿脚还不错。”老人笑了笑,摆了摆手。
那个小姑娘一直在旁边扶着,最后咬了咬下唇。
“姐姐,我和您换,钱我补给您。”小姑娘开口说道。
安以南点头,“好。”
她看得出来,小姑娘很担心老人。
“小雅!”老人叫了一声。
小雅说道,“奶奶,您不能爬高的,夜里我睡着了,您碰了摔了,我怎么办?”
老人最后转头,对安以南说道,“姑娘,谢谢你,多少钱,我给你。”
安以南把自己的包扔到了上铺,然后笑了笑,“晚饭,您请我吧。”
“好好好。”老人应下了。
上车的人渐渐少了,火车鸣笛了,车“哐哐哐”地开了起来。
一时之间,虽然人多了,可是却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安以南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然后拿出那本书,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直到夕阳西下,浓烈的金黄色染满天空,荡出美丽的色彩。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老人微笑着说道。
“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啊。”
“老姐姐多大了?”第二个上车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老人笑道,“六十了!”
“那老姐姐的身子骨可真硬朗。”中年人笑着回答。
“也不行了,以前登高望远不在话下,现在,老喽!”
两人没说几句,大家看向外面的颜色,感受美好。
一会,送餐车过来,女孩儿买了三份饭,按照承诺递给安以南一份。
“姐姐,太谢谢您了。”
奶奶脾气拧,一辈子也从没占过人家便宜,如果不是这个姐姐让,奶奶绝对不会开口。
“你的谢礼,我已经收了。”安以南抬了抬盒饭。
小雅笑了,脸上有一对酒窝,很可爱。
饭香还未退去,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安以南收好书,爬上了上铺,双手枕在自己的脑袋后,然后想着空间里的图纸。
陈训,你去哪里了?
以前自己去哪里,身边一直都有人,只有这次,自己孤身一人,可以让她思考很多。
看着明亮的星星,跟着火车奔跑,她思绪拉得很远很远。
火车一夜都很平静,在外面过夜,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她也很注意这边的动静。
“小雅,奶奶和你去。”老人说着话就要起身。
小雅却赶紧拉住了奶奶,“奶奶,我就去洗脸,马上就回来。”
老人依旧不放心,“人太多了,自己去行吗?”
叫小雅的姑娘安抚着老人,“可以的,马上就回,您不要乱走,人太多了。”
“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儿。”老人点了点她的额头。
小雅赶紧跑了出去。
可是十分钟……
二十分……
那个姑娘依旧没有回来。
安以南看了看手表,意识了好像不对。
而下铺的那个中年人,也看了一眼手表。
“我去找,您别急。”安以南安抚了一下老人,可怕时间来不及,她也没多说。
中年人却拦住了她,安以南疑惑地抬头。
“我去找人,你去找列车员,快。”中年人安排好后,就快速往车厢一端跑去。
安以南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途中遇到了一个中年大姐,脸上带着笑,头上扎着一根红绳。
“妹子,你这是去哪里呀?”中年大姐拦住了安以南的去路。
安以南刚要挥手,却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一条银手链。
和小雅昨天带的一样。
要么昨天晚上被偷了,要么小雅就在他们的手里。
“唉,你这姑娘怎么不说话呢!”那个大姐说道。
面前的这个才是好货啊!
比刚刚抓的那个好多了,看这样貌,这皮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大娘,我去厕所。”安以南说道。
“嗨,早说啊,大娘带你去。”那热情劲儿,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什么好心人呢。
安以南到了厕所,忍着作呕的气味,锁好门,直接进了空间。
先拿了之前配的迷药,还有薄荷叶,她怕人贩子用药,时刻都要提防。
“妹子,怎么这么慢?”
“你好了吗?”
“你快点儿。”
外面的人不停地敲门,安
以南却不慌不忙。
她做好准备后,赶紧拉开门。
“大娘,喊什么啊!”安以南不乐意的说道。
外面的女人讪笑一声,“我这不是怕你有困难嘛。”
安以南没在意,只是刚转身,就感觉被捂着了嘴和鼻子。
她赶紧闭气,然后慌乱地挥手踢脚。
也是这么一瞬间,她发现周围居然有四五个他们的人。
还好她没轻举妄动。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帮人的手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武器,更何况车上那么多人。
这帮人不在乎,她却不能不在乎。
随后,她蹬了十几秒后,直接昏了过去。
“这个丫头劲儿还挺大!”
“死鬼,还不过来接一下。”
女人抽出自己的手,不停地上下挥动着,刚刚差点没抓住她。
“唉,这个货色好!”那个男人就近看着,随后露出了一脸怪异的表情。
“死鬼,怎么?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女人混迹这么久,他心里想的什么还能不知道?
男人把安以南转移到角落里,然后用麻袋套住。
随后掐住了女人的下巴,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我看上谁,你还不知道?”男人调笑道。
女人一扭腰,“死鬼,讨厌!”
男人咧着一口大黄牙,呵呵一笑,“到了地方,让你知道爷的厉害,还不得让你稀罕死!”
安以南皱了皱眉,这是火车,这俩人就这么公然的开黄腔。
倒不是她气愤,或听不得。
上辈子,她听得多了。
可是,能这么有恃无恐,说明了什么?
周围都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