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敢不敢做了”,苏青玄玩味的看着慕容博。
慕容博豪气一笑道:“苏小友莫要小瞧我慕容博,我虽然年迈,但胆子还是有的”。
“当年围杀萧远山一事,从始至终,露面带头的只有玄慈一人,其他人只知道玄慈是带头大哥,却不知道暗地里你才是幕后推手”。
“只需要先发制人,先行找到萧远山父子,挑明玄慈的身份,到时候玄慈百口莫辩”。
说罢,苏青玄脸上露出一丝冷冽之意。
强行给玄慈脑袋上扣屎盆子,这就是苏青玄要找慕容复父子两个做的事情。
在英雄大会上,先行曝出叶二娘的丑事,再曝光少林与罗网暗河之间的勾当,把少林的声名打到最低点。
到那个时候,再把雁门关的事情,彻底扣到玄慈头上,就算他身上长了一百张嘴,别人也不会信了。
听着苏青玄的话,慕容博心中剧震,惊恐不己。
“苏青玄要对付少林”,这个念头,在慕容博心中一闪而逝。
而且,苏青玄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少林,自己父子两个的出现,不过是为他提供了一个抹黑攻讦少林的借口罢了。
看着面前嘴角带笑的苏青玄,慕容博心情极其复杂。
自己当了一辈子的幕后黑手,没想到今日居然也会被他人当做棋子。
此刻,慕容博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豪气,再也不敢开口说自己胆子大了。
千年少林,底蕴何其恐怖。
这二十多年潜藏少林寺藏经阁偷学武功的经历,让慕容博对于少林的实力,有了很深的了解。
陆地神仙境界的高手,他还不敢窥视。
仅仅是半步陆地境界的高手,在这二十多年里,他就遇到过十几位,天象境的高手,就更不用说了,起码也有几十个。
而这,或许还仅仅只是少林的冰山一角,毕竟,他心有忌惮,不敢真正去窥探少林的实力。
在这种强悍的实力面前,打死他都不敢萌生对付少林的念头。
“苏....”,慕容博心生退意,刚想开口,便被苏青玄打断。
“你应该没在玄慈手里留下什么把柄吧,比如书信之类的”?
慕容博把准备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回道:“当初的事,我做的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苏青玄轻轻抚掌,说道:“没有把柄的话,就能把这件事彻底摁死在玄慈身上”。
“少林的实力何其恐怖,我们若是强行污蔑玄慈,后果怕也是难逃一死吧”,慕容复插话道。
慕容博也终于找到了机会,说道:“苏小友,我儿说的没错,我潜藏少林寺二十余年,期间偶然见过的半步陆地和天象境高手,加起来要超过五十余人”。
“陆地神仙的数量我不清楚,但想来也不少”。
“你我三人,就算是再加上萧远山父子两个,也绝对不会是少林的对手”。
“少林虽强,我也不是孤身一人”,苏青玄淡淡道。
“不知能否给我透个底,苏小友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慕容博问道。
他心中其实也有些猜测,苏青玄既然敢对少林动手,必定也是有些依仗的,而且依仗还不小。
一个二十多岁的陆地神仙,其背后的势力,也一定不会简单。
更何况,苏青玄身边跟着那几位女子,一个个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只不过,在不清楚苏青玄真正底牌的情况下,慕容博还是不敢轻易把自己父子二人的身家性命都压上去。
苏青玄摇摇头道:“我背后是什么人,你不用过多追问,只需要知道,我想灭少林,就一定可以,之所以找你们,只不过是想在少林灭亡之前,先毁掉他们的名声罢了”。
苏青玄不肯透露更多消息,这也是慕容博早就预料到的。
沉默半晌过后,他缓缓说道:“既然苏小友看得起我们父子两个,那我就陪苏小友一块对付少林”。
他很明白,既然自己父子两人,己经知晓了苏青玄准备对少林动手的事情,那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了。
其一是加入苏青玄,一同对付少林。
其二,就是拒绝,拒绝二字很简单,却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他相信,只要自己说出半个不字,下一秒,苏青玄就会杀了自己父子两个,以防消息泄露。
回想起刚才感知到的剑气,慕容博心中就十分清楚,自己父子两个,绝对不会是苏青玄的对手,连逃命都做不到。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苏青玄既然敢对少林发难,必定是己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双方势力拼杀起来,苏青玄一方不见得会输。
一边是可能会赢,赢了之后或许还有活命和复国的机会,另一边是铁定会死,慕容博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老夫别无他求,只希望事成之后,苏小友莫要忘记帮助我父子二人复国之事”。
苏青玄笑着说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事情敲定好之后,双方
也算是站在了同一条船上,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松弛下来。
慕容博笑着奉承道:“苏小友果然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己经是陆地神仙境界的高手了,让我这老头子真是汗颜啊”。
苏青玄也乐得说两句好话:“慕容老先生也是老当益壮,天资绝伦,若不是因为复国之事耽搁了精力,恐怕也早己成为陆地高手了”。
“不敢当,不敢当”,慕容博满面红光,连连摆手。
慕容复也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在苏青玄和慕容博中间充当起了捧哏的角色。
一番相互吹捧过后,苏青玄面色一正,说道:“乔峰如今也住在这家客栈,我估计,萧远山应该也隐藏在乔峰身边”。
慕容博也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说道:“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父子二人”。
苏青玄说道:“去之前,还需要准备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慕容博问道。
苏青玄道:“一封信,一封二十西年前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