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忱则淡淡地哼了一句:“有事。”
那模样分明在说,我穿黑色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自己还不是穿了?
裴知晚随即转身就走。
帝忱追上去,伸手我祝他的胳膊,出声说道:“你倒是说啊,今晚干什么大票?我怎么有种跟你下山作案的感觉?”
“你可不就是从山上下来的山大王么。”裴知晚忍不住笑了。
哪有自己往不好的名头上撞的。
帝忱登时一脸黑线。
他感觉到了,她的嘲讽,便不再说话。
两人进了金乐门。
里面就是典型的娱乐场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音乐暧昧,烈焰红唇外加答复便便。
裴知晚径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这里刚好能看到门口,却又能遮挡视线。
她招手叫来服务生,自作主张要了两杯橙汁。
“我不喝甜。”帝忱很反感地拧眉。
“让你来,不是让你喝。”裴知晚怼得很干脆。
帝忱无话可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总是那个弱者的感觉。
难道就是因为她治好了他的腿疾,救了他的命?
“来了。”裴知晚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帝忱循着她眸光望过去,看到帝淮南跟几个帝都阔少一起来了。
“原来你是今晚为帝淮南?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抓他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裴知晚一副你真是浅薄的表情,继续盯着那几个人,并戴上了墨镜。
帝忱则也跟着戴上了墨镜,明知道这边除非帝淮南过来,否则看不见。
帝淮南进门后只是随便找了个舞女跳了一曲,便坐到位子上,大声喊道:“金姐,咱家那些妞儿呢?让爷好好挑几个,今晚乐呵乐呵。他么的这几天不痛快,必须好好耍耍。”
裴知晚想到裴祁珩说过的话,帝淮南知道他跟裴家老家主联手都没有能拿下服装城,还是被她抢先买下来了,没差点气晕了,她就忍不住想笑。
“今晚,怕是你更乐呵不成,要出大血了。”
帝忱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便出声询问。
裴知晚则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帝忱忍不住嘟囔:“既然我直接无视了,带我来干嘛?”
裴知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让你来干嘛?
让你来捡便宜!
我不单是为你在帝老爷子面前说话,还为你筹谋呢。
反正也是顺手的事,解决了我的问题,也能捎带解决你的问题,岂不美哉?
你就等着瞧吧。
帝忱见她表情丰富,就是不说话,也就不再吱声了。
其实他已经能猜到一些了。
毕竟她去度假山庄,都压根没有跟他提钱的事情。
本来他以为她又是跟他借,甚至他也准备了,谁让他欠着她的条件呢。
早还完了,也就早清净了。
金姐领着几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女孩送到帝淮南面前。
帝淮南则一手搂着一个,笑得很是欲念张扬。
其他人则不知在旁说着什么。
他就毫不避讳地跟那几个女孩子一起跳舞。
跳着跳着,就不见人了。
裴知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扭头对帝忱打口语,毕竟音乐声实在是太大了,说话大声就没有秘密了。
“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儿?”
帝忱摇摇头,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裴知晚一看就知道他装,又用口语说道:“你常客,还不知?”
帝忱楞了一下,这才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常客?我才来帝都几天?”
裴知晚哼笑:“我既然能知道金乐门,还不知道你来过?”
帝忱登时哑言了。
他起身。
裴知晚跟在后面,她就知道他知道帝淮南会在哪儿。
金乐门是歌舞厅。
虽然有情色交易,但是极为隐秘。
所以作案场所非常隐蔽,都是密室,而且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就是墙壁。
只见帝忱伸手在墙上摸了一下,随即墙壁出现一道两米长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最后边城了一个小门。
裴知晚跟着帝忱走进去。
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又是一个声色场所。
帝忱跟裴知晚隐藏在暗处。
他用唇语询问:“带你进来了,下一步怎么做,你说。”
裴知晚随即用唇语给他回复:“找八号房。”
帝忱再次行动,裴知晚依旧是紧跟其后。
好在这里面灯光昏暗,不时有男人女人或搂或抱,穿梭而行。
这里面不单是有金乐门的坐台小姐,也有男人从外面带来消遣的情妇。
很快帝忱找到了八号房。
房间并不是像是正常房间走廊两边罗列,而是曲径通幽,不时有个房间。
裴知晚明白,这些都是从外面歌舞厅开放包房弄来的隔间。
不过是因为隔音好,所以里面非常安静,除了音响里面传出来的暧昧情色音乐,低低绕绕,很是拉丝的那种。
帝忱再次用眼神示意,现在找到了八号房,接下来该怎么办。
裴知晚则示意他一起躲到旁边的景观树后面。
这里面装修的就像是个小花园,很多真真假假的花草树木。
帝忱只得依着她,等待下一步指令。
忽然来了一群人。
其中有个被挟持的女子,只见她容颜极为俏丽,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五官精致,肤色白皙,总之无论是整张脸还是单个五官,都找不到瑕疵点。
虽然脸非常好看,但是她身上却血迹斑斑。
好像被人打了的样子,几个人架着。
帝忱脸色暗沉,紧紧地盯着那个女子。
八号房门开了。
帝淮南从里面露出一个头来,他望向那女子,笑得很是猥琐。
“哈,终于你还是落到了我手里,不是说,此生都不想再见到我,我只配跟粪坑里的蛆虫交配吗?那今儿就让你享受享受,跟粪坑里蛆虫交配的感觉,是不是也能让你欲死欲活,从此上瘾了,成为我粪坑里的母蛆虫。”
那女子张嘴还不等说话,立刻有人往她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并恶狠狠地警告。
“任凭你是谁,从此只能成为帝总胯下母蛆虫,再也别想脱离你嫌弃的粪坑。”
那女子终于低下了头。
似乎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