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钥冷冷的望着文林修,直接上前一步逼近,“到底是谁在耍威风?本宫身为盛宁王朝长公主,皇室血脉身份尊贵,你区区一介丞相之子,不过才考取了功名而已就敢对本宫不敬!见到本宫不仅不行礼还敢直呼本宫姓名!”
“文林修,你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可有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叶之钥身上爆发着强大压迫感的上位者气息,毕竟从出生开始就身处高位,是盛宁王朝中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以前原主掩去锋芒追求文林修,可不代表叶之钥要对文林修讨好扮乖。
文林修也被叶之钥这一番话震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叶之钥。
认识她那么久,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她高高在上的感觉。
咬了咬后槽牙,这个女人把圣上都搬出来,他还能说什么?
老老实实抬起双手在胸前交叉,恭恭敬敬的鞠躬行了个礼,“微臣,参见长公主。”
叶之钥倏然轻笑,甩袖慵懒的坐在旁边的软椅上,“文大人免礼。”
文林修面红耳赤,强烈的羞辱感席卷内心。
忽然想到了雪真说的一句话,人生而平等,为什么要划分阶级,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每个人的尊严都是值得尊敬的。
对比雪真和叶之钥,他越发觉得白雪真就如同天上仙女一般美好。
叶之钥知道文林修心中不爽,却没猜到他心中所想,若是此时让叶之钥听到这番话,定得狠狠的嘲讽的一番。
二十一世纪都做不到人人平等,阶级圈层严重,还想在古代搞人人平等?
不过是一个口号而已,就拿文林修来说,若此刻他面对的是他的下属,他可还会想到人人平等要尊重下属这一茬?
无非也就是在她面前吃了瘪,气不过,才会一时觉得人人是应该平等的。
包厢内静默无言,叶之钥不想搭理文林修,文林修也自诩清高,不屑与叶之钥说话。
拍卖开始,叶之钥直接给春桃下令,今日拍卖会上所有的文人墨宝,全包了。
听到叶之钥的话,文林修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先前装的那么高高在上,结果还不是要买这些东西讨好自己。
“长公主买这么多,一会可还有银子买前朝古迹?”文林修看着送进来的一张张字画,神色柔和了不少,和叶之钥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但他没忘记他今天最重要的目标。
叶之钥淡淡抬眸扫了一眼文林修,语气说不上友善,“若是怀疑本宫的财力,唤本宫前来作甚?”
文林修抿了抿唇,几欲想向以前一样不客气的怼回去,但古迹还没到手,又硬生生将胸口的那股气憋了回去。
最后压轴上场的便是前朝古迹了,起拍价十万两。
叶之钥想也不想的摇铃铛喊道:“二十万两。”
文林修顿时浮现激动之色,望着台上的古迹满是渴望,回头对叶之钥吩咐道:“长公主,只要你能将此画拍下给我,明日我就陪你去游湖。”
叶之钥冷嘲一声,“白雪真知道吗?”
文林修脸色一僵,果然,叶之钥是知道了雪真的事。
难怪今天一改常态居然会用身份来压他,真是个善妒的女人。
考虑到此刻不能得罪叶之钥,文林修斟酌的开口,“我和白小姐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叶之钥冷笑一声没有接话,因为此刻天字四号包厢已经喊价到了三十万,摆明是要和她竞争。
“五十万!”叶之钥摇着铃铛喊道。
四号包厢的聂珩渊脸都青了,这个叶之钥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草包,什么时候对字画有兴趣了,脑中忽然闪过文林修的脸,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呵,看来又是为了那伪君子散财。
聂珩渊放下铃铛,直接放弃竞价。
眼底闪过暗芒,她想要,给她好了。
大不了,再去抢回来,还一分钱不用花。
喊价的叶之钥完全不知道四号包厢和她竞价的就是聂珩渊,刚才在门口时看到了他,却根本没看到他进哪个包厢。
原剧情里也没有聂珩渊拍卖这段。
整场下来,叶之钥整整花了一百万两白银,掏空公主府一半家底,将文殊楼的文人字画全部收入囊中。
文林修看着侍从们抱着的字画,激动的不得了,连忙道:“快!都送到丞相府去。”
叶之钥翻了个白眼,神情冷漠的盯着文林修,“谁说这些东西本宫要送给你?”
文林修一愣,脑中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叶之钥的意思。
等回过神来时,叶之钥已经走出包厢。
“公主!你什么意思?这些字画不是之前说好拍回来给我吗?”文林修追了出来,愤慨的朝叶之钥吼道。
与此同时,天字四号包厢的人也走了出来,叶之钥看着为首的银质面具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高声道:“春桃,将今天拍的全部字画全部送到聂质子府上
去!”
话音一落,叶之钥明显感觉到那戴着面具的男人脚步顿了一下。
文林修脸色一阵扭曲,再也挂不住那温和假面,“叶之钥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这些字画有多珍贵!给聂珩渊?区区质子他也配?!”
叶之钥脸猛的沉下来,怒声呵道:“他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是本宫说了算!”
文林修咬牙切齿,“凭什么?!”
叶之钥高昂头颅,“就凭本宫喜欢他!”
文林修顿时感觉到了极大侮辱,怒吼道:“叶之钥!”
“放肆!”叶之钥反手甩了一个巴掌,啪一声打在文林修脸上,“文林修你给本宫听好了,以前本宫喜欢你,容忍你放肆!现在本宫不喜欢了,你在本宫面前连条狗都不如!若再敢乱吠,信不信本宫直接状告到圣上那里,革了你的职!”
文林修紧紧攥的拳头,一双眼赤红的瞪着叶之钥。
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可他偏偏不能还手,就因为她是公主,他是臣子!只能挨着这屈辱!
“春桃,我们走!”叶之钥带着一众侍从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
等人走完后,聂珩渊才从拐角现身,眼底满是讽刺。
喜欢他?呵。
怕是喜欢他这张皮还差不多。
聂珩渊抬头轻轻抚摸上面具,手指从冰冷的面具上缓慢划过,眼底闪过诡谲的暗芒。
既然如此,那何不妨好好利用一番......
让盛宁王朝的长公主挂上通敌叛国之罪,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国家覆灭,让她一辈子活在骂名中,痛苦悔恨生不如死。
一定会很有趣吧,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