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锐的嗓音引来四周不少目光。
经过提醒,众人纷纷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物品。
还好什么都没少。
周围响起议论声。
“天呐,能来参加名流盛宴的人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怎么还会有人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啊,真是想不通。”
“诶难道你忘了吗,有一部分人是携男伴女伴来的,我瞧这位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被别人带进来的吧,说不定是某个老板养在外面的q人呢。”
“那这样就说的通了,估计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看见个东西就两眼放光,趁人不注意揣进自己包里拿去卖钱。”
“嗯,有这可能,不过我瞧她这长相……”
“啧啧,或许是趁保安不注意偷溜进来的职业小偷吧,专挑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下手。”
“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就她长得这么丑,哪个有钱大老板想不开啊。”
八卦声此起彼伏,南星稳了稳呼吸,对女人道:“请问咱们俩有仇吗,你故意这么黑我。”
女人没想到南星这么开门见山,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偷了我的东西是事实。”
“我这个镯子价值两百万,根据《刑法》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南星,你等着坐牢吧你。”
南星眸光一闪,“哦,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我……”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女人脸色涨红,眼神开始闪躲。
突然,一道戏谑的笑声回荡在休息室。
“谁不知道你堂堂南家千金大小姐呀,自幼跟随母亲生活在乡下,”
“貌丑无颜就算了,行为还不检点,一回到北新就开始四处勾引男人。”
听着这道熟悉的嗓音,南星回头,就见一袭红裙的女人手里端着酒杯走进来。
是席梦!
“秦太太。”
秦太太?
听到女人对席梦的称呼,南星不可思议地看向席梦。
这段时间不见,她都已经结婚了?
有秦家在背后撑腰,如今的席梦今非昔比。
高高在上朝女人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算是打过招呼了。
走到南星近前,鄙夷的目光穿梭在南星身上,抿了一口酒,语气轻佻。
“多日不见,南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进步啊,”
“就你这副寒酸劲儿,想别人不认识你都难呢。”
席梦话落,女人随声附和,“对,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就只有你,才会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哦对了,我听说南家前不久都快破产了,你最近的日子应该过得挺艰难的吧,所以才打起了偷东西的主意。”
“南星,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法律吗,偷窃可是要坐牢的。”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次小声议论。
“原来她就是那个南家千金啊,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真不愧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缺少教养,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南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这种算什么,我听说她刚来北新那会还跑去酒吧卖呢,”
“呵呵,是么,看来还真是为了钱不要碧莲了……”
吐槽声还在继续。
席梦脸上笑容绽放,看到南星被众人围攻,心里爽得不行。
突然,几个杯子砸在碎嘴的女人脚下。
一道艳丽的身影冲过来。
“闭上你们的臭嘴,区区二百万,我们南家还没落魄到那种地步,需要靠这种肮脏的手段。”
“反倒是你们,亲眼看见她偷了吗,光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信了?真是一群蠢货!”
南臻儿满眼厉色站到南星面前,手臂一伸,将南星护在身后,抬手指着这帮女人的鼻子警告道。
“再胡言乱语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反正南家快破产了不是,我可不怕拉着你们一块下水。”
不怕横的不怕拧的,就怕不要命的。
南臻儿这一嗓子,吓得众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南星嘴角动了动,“你怎么……”
饶是南星也很意外,有一天南臻儿会挡在她面前替她说话。
南臻儿傲娇撇了撇嘴,“你别想太多,我就是看不惯你给南家抹黑。”
南星:“……”
南臻儿朝她咧嘴一笑,转身对刚才诬陷南星的人说:“东西在她包里就证明是她偷的了?那刚刚南星好长时间都不在,我还想说是你故意把手镯放到她包里诬陷她的呢?”
女人脸色一白,“我没有,你少在这里诬陷我。”
“哦,那你怎么证明?”
“我,我……”女人支支吾吾,出于紧张双手绞在一起,不知所措的模样。
南臻儿冷笑,“既然你都证明不了自己,那又凭什么说手镯是她偷的?”
南星站在身后,听着南臻儿小嘴在那儿叭叭,难得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这时,席梦上前,热络地打招呼,“嗨,臻儿,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南臻儿眯了眯眼睛,眼梢挂着一抹冷意。
席梦自知吃瘪,咳嗽两声,
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臻儿,你刚刚的说法我并不认同,”
“白兰和南星之间一没仇二没恨的,为什么要做你说的那种事诬陷南星,完全说不通呀。”
“还有,南星以前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喜欢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了,喜欢偷。”
“席梦!”
南臻儿倒退两步,言辞犀利瞪着她,“以前是我眼瞎,看错了你,但现在我擦亮了眼睛,谁是好人我分辨得清楚。”
“倒是你,从一进来就咄咄逼人针对南星,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席梦呼吸顿感不畅,铁青着一张小脸道:“臻儿,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们以前关系那么好。”
“还是说,你在怪我结婚的时候没通知你?我那是因为……”
“你结不结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我跟你早就不是朋友了,少拿以前的事来恶心我。”
“……”
见南臻儿翻脸不认人,席梦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晃着酒杯哂笑,“呵呵,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你们两个串通好了,让南星来偷东西,你负责望风。”
“如今事情败露了,所以又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还把脏水泼到白兰身上。”
“南臻儿,你们果然是一家人,一家子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