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瑄冷冷开口,没有一个皇子希望看到自己国家匪患丛生。
“这里的土匪是一年前才有的,下官也曾多次派兵围剿,奈何此山陡峭,道路众多,他们占据了地理优势,我们也没有完整的地图,一直未有什么成效,下官惭愧。”
林觉清此刻已经冷汗淋漓,以前在齐王手下当总兵时,就知道齐王忧国忧民,如今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他会有几分怪罪。
“罢了,此事也不怪你,赶快国剿了画窝吧,这些山贼看样子作案也不是一两次了,你既然管辖着这里,是这里的父母官应该干净利落,永除后患,给予这片土地的百姓们一片安宁。”
林觉清擦了擦冷汗,不敢再多言语,只有连连称是。
“王爷,朱凤国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顾浅依此刻脖子上缠着大片纱布,活脱脱像个木乃伊,她已经向慕容瑄解释了良久,还蹦蹦跳跳了半天,为的就是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没事了。
慕容瑄还是不太放心,让大夫在地脖子上“狠狠”擦了许多药膏,又左三圈右三圆国上许多纱布,这才作罢。
“带上王金回京,交给刑部审问,回京后立即进宫,将这些果报父皇。”
慕容瑄解释道,刑部的手法他再清楚不过,就是死人嘴里,他们也能挖出东西未。
此事关乎国家外患,虽然天宇国没有大多内忧,可是外患更加关乎国家兴亡,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别提他一个皇子。
等顾浅依伤好得差不多了,林觉清派了些人护送,两人带着王金回了京。
一路上平安无事两人似是游山玩水一般,一月后终于到了京城。
可是正当二人来到府门,却发现不太对劲,今日的齐王府怎得一片寂然,没有一丝生气。听雨苑内。
“阿离,这是怎么回事?”
顾浅依看着满地的枯
黄树叶无人扫,众人脸上皆是惶恐的模样。
“王妃,你终于回来啦!你不知道……呜呜呜……
阿离还未说完话,便掩面哭了起来。
“别急,慢慢说。”
“王爷和王妃走后不久,太子妃便启奏了皇上,说是王爷病重,王妃你也跟着王爷走了,她便要了权,说是王妃亲妹妹,上次的事情她心有愧疚,不该与您争执,想要在王妃回来前帮府里处理内务。”
顾浅依扬眉,“他自己太子府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来我齐王府“处理内务”作甚?“皇上应下了?”
阿离点点头:“嗯,太子妃据说在圣前哭得惊天动地不能自已,皇上感动,便允下了。”
“之后呢?”
“之后太子妃便带着太子府的仆人们来了王府,闹得王府鸡飞狗跳,还说要查看帐簿,是管家说什么也不允,这才罢休,前几日太子生辰,这才回去了。”
齐王府里人丁众多,武艺高强的侍卫也不在少数,怎么也不至于被一个太子妃搅得不安宁。
奈何她是带了皇上的口谕前来,不得不给几分薄面,谁知道她蹬鼻子上脸,借机将齐王府闹得鸡飞狗跳。
顾浅依抓住阿离的手,想要带她去找慕容瑄,商量一下对策,谁知道她才碰到阿离的手,阿离便发出“嘶”的一声。
见阿离神色有些闪躲,顾浅依心中“咯噔”一声,拧着眉头:“她没拿你们怎么样吧?”
阿离眼神躲躲闪闪了半天,顾浅依直接撸起阿离的袖子。
只见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伤口大小不一、形态不一,有些已经结痂好了,有些却还未结痂,只能隐约分辨出其中有鞭伤、勒痕,甚至还有烫伤。
“是不是顾婉容干的?”
顾浅依眼神狠厉,只觉得寒风扫过也不及这眼神冰冷。
阿离不禁为之一振,自己从小便陪着王妃一直长大,
事事伺候在身边,这样骇人的眼神从不曾有过。
阿离声音带了几分怯弱:“是。”
听得此言,顾浅依眸中寒厉更甚。
又从阿离口中得知,顾婉容来到王是虐待她们这些下人,尤其是听雨苑的丫鬟们,越是跟自己亲近的,她越是处处寻事责罚。
慕容瑄身边的都是些男丁,只有小青一个女侍卫,又有些功夫。
在身上,自然是吃不了大亏,可是阿离这些没有一点内力的丫鬟们就不一样了。
自打自己进入游戏中开始,这个顾婉容不念及姐妹情分,事事与自己针锋相对,每次出手都是带着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决心,一点也不留情面。
自己从来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甚至还在她落难时不计前嫌给予帮助,也不念着她知恩图报,只要她安安分分不再一肚子坏水,倒也无妨。
可是她偏偏欺负到自己身边人头上。
“阿离,上次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妃,那人太过谨慎,恐怕是不好下手,不过却是个极为孝顺之人,应当可以从家中老母
下手。”
“明日你就把带几个人把他母亲接到府中。”
顾浅依又将阿离带到内室,取下几瓶上好的金疮药。
“你这几日不用侍候了,好好休养吧,其他了伤的丫裂们都去账房领钱就医,如花似玉的年纪,可别留下了什么疤痕。”
“是。”
阿离走后还有些后怕,方才那样的眼神真是从王妃眼里看到的吗?
总觉得王妃这次回来后,尤其是在看到王府景象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有些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东宫太子府。
“什么?你说那顾浅依回来了?齐王也没死!还精神抖擞没了病态?!”
顾婉容躺在太妃椅上,底下的丫鬟战战兢兢。
顾婉容内心忐忑不安,她还以为齐王必死疑,这几天请了圣旨
将齐王府搞得昏天黑地,怎得她顾浅依还回来了,齐王也病愈了。
“殿下,听说齐王爷今日回来了,似是有人治好了他的病。”
顾婉容奉上一杯茶。
“什么?慕容瑄病好了?!”
慕容恒并未接过那杯茶,放下手中的公务。
“是,齐王府外的人今早来报,说是齐王回来了,面色红润精神十足,全然不似之前的病态。”
“这不可能,不,绝不可能!”
太子起身,急急忙忙走了出去,全然不顾身后的顾婉容,只当她是个死人一般。
看着慕容恒渐行渐远的身影,顾婉容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小月,上次我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小月见自家主子这幅神情,自知她是暴虐性起,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是还是回答道:“是,现在正在柴房里。”
“跟我过去!”
顾婉客此刻气急败坏,丝毫不顾自己太子妃的形象,狠狠一脚踹开柴房大门。
“来人,给我按住这个贱婢!”
翠儿此刻万分后悔,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不听齐王妃的话,她实在是太渴望自由了。
齐王妃将她送出太子府的那一刻,她如获新生,没去寻那个名叫“梁冰”的人,自己偷偷跑了。
谁知道还未好好享受几日自由,便被太子妃的人发现了,又给捉了回来。
几个丫鬟将翠儿狠狠按在地上,翠儿眼泪止不住地流,嘴唇下方那颗血痣此时已经看不太清了。
她带着哭腔的求饶:“太子妃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顾婉容飞起一脚,直直踹得翠儿口吐鲜血:“就你这个贱婢还想怀上太子的孩子?”
“奴坤再也不敢了,奴牌这就收抬东西浪蛋,再也不会在京里出现了。”
翠儿爬起来,不停地磕头,磕到头破血流敢停下。
“听说你还想要个皇
长孙?就你也配?"
顾婉容狠狠地碎了一口,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翠儿身上。顾婉容丝毫没留力气,每一巴掌都用尽全力,这几日正是憋着气,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这个贱婢。
若不是她勾引太子,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没了,今日又知道齐王病好了,正愁每人撒气,偏偏这个时候抓到了她。
翠儿已经鼻青脸肿,说话都说不清了:“是翠儿的错,还请太子妃娘娘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又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磕头,顾婉容面色狰狞,一点也没消气。
“让太子给你播种?太子日理万机!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让我好好给你‘播种’”
顾婉容眸色狠毒,咬牙切齿。
翠儿看着她,只觉得她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自己以后要在十八层地狱度日如年。
翠儿也不明白顾婉容什意思,只觉得大事不妙。
“你们几个,给我进来,今天你们尽情地玩儿,不用把她当人!"
身后出现三四个壮汉,看到翠儿皆是贪婪之色,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些粗使下人,哪里见过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子,更别谈一亲芳泽。
翠儿吓的脸上煞白,一个劲的摇头:“不要、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啊!”
“呵呵,你是什么人,我们哥几个不是不知道,别装清纯了,早看你胸大屁股翘的,老子想了好久了,没想到今日还能梦想成真,哈哈哈……”
小月听着柴房里传来的淫言秽语,总觉得于心不忍:“太子妃,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小月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婉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该管的事就别管!她本来就是个姨子,我还给她立个牌坊不成?上次你给顾浅依那贱人送药,我还没追究呢!”
你那叫还没追究?
命都给我打断半条。
小月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还是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