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凡这话听到文睛岚的耳中就是贼喊捉贼,血口喷人:“到底先不守信用的是谁,是你们带人偷袭我们的军营还救出了慕容瑄和顾浅依,你们先破坏协议,还反过来怪我们没有遵守协议。”
慕容瑄和顾浅依被救走的那刻,文晴岚才明白她自己被人当傻子耍了,而且还怪自己没有看好了顾浅依,失去了一个谈判的筹码。
听到城门口的动静,白军将领让慕容瑄和顾浅依赶快离开,但是他们并没有在这种紧要关头离开,反而选择和白军将领一起并肩作战,顾浅依回来许多士兵士气高涨。
慕容瑄和顾浅依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帮助评估和他们并肩作战,看到慕容瑄和顾浅依出现的那一刹那,顾婉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文晴岚的大将吗?”
顾婉容又看了一眼白马上的那名女子瞬间就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顾浅依穿上盔甲,居高临下的看着文晴岚,她没有必要和顾婉容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文晴岚你死心吧,你是打不过我们的,只要我顾浅依一天在这里,我就会守住这城,不让他落入你们手中。”
顾浅依斩钉截铁的说。
顾浅依和慕容瑄是夜半从匈奴的军营里面被救出来的,他知道匈奴的那些战马晚上吃的粮草并不够,所以他吩咐下去让人投了一些马的粮草扔在空地上。
只是片刻见那些乱马突然躁乱起来,低头吃着粮草,已经严重影响了军心。
“怎么办啊?这些壮马已经只顾着低头吃粮草了。”
匈奴那边的人已经阵脚大乱,那些马已经只着低头吃粮草了。
看到慕容瑄和顾浅依并肩站在一起,文睛岚心里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他侧头和匈奴的大将商量。
“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吧,我们夜半起来本来这些士兵就休息不够,他们有备而来,这一仗要是打起来我们肯定会吃亏的。”
文晴岚最终的心思还是在慕容恒身上,所以她不希望自己在这里太浪费精力和心思,她不想打没有胜算的仗。
“我们作为勇士,既然来了怎么能够走回头路呢?”
在他们匈奴人的意识里面,在战场上只有进没有退的道理。听到匈奴大将顽固不化,执意要打这一仗,文睛岚只能够幽幽的叹了一
口气。
就在匈奴大将一声令下的时候,城门口那些人又丢下了一些粮草,所有骑在马背上的勇士寸步难行,而且还因为马四处找粮草吃,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
“怎么回事?”
因为那些马到处乱窜,所以后面的那些步兵没有办法上前来攻门,自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时连匈奴大将自己骑的那匹战马也开始乱窜寻找粮草,匈奴大将气愤了。
“今天这些马到底是谁喂的?居然没有给马吃饱就上战场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大忌。”
现在说的话也是后话了,这些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站在城墙上的慕容瑄和顾浅依目光中的自信越来越浓。
“既然这些战马没有吃饱,那么我就等他吃饱了再攻城,我就不信那个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诡计。”
匈奴大将打算先等自己这边的阵脚稳定之后再攻城,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些粮草里面混进了一些巴豆。
顾浅依站在高处,火把橙黄色的光照到了她的眼睛里面,她轻轻地说了一声该是时候了。
就在匈奴打算以不动应万变的时候,那些战马突然拉稀起来。
“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状况?”
匈奴大将没有想到他们的人这么卑鄙,居然往粮草里面混进了巴豆,现在那些战马上吐下泻,还没有等敌人来攻,马上的士兵给抖了下来,马蹄乱踏,自己这边已经有一部分人受伤了。
“这又是什么状况?”
自己这边的人已经乱成了这样,而且伤敌为零,自损三千了。
文晴岚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丢下粮草来混乱战马。
“我看我们今天晚上就先回去吧,如果和他们硬碰硬,我们也捞不到一点好处,我们先回去订好计划再来攻城。”
匈奴大将也只能作罢,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拳头握得很紧路人:“那就先回去吧!只是可惜今天不仅没有伤到他们一兵一卒,而且还被他们救了慕容瑄和顾浅依。”
匈奴大将愤愤不已,下令撤退,但是那群马没有吃饱一直只顾着低头吃草。
他们撤退花费了很多时间,那些士兵直接拽着缰绳把马往回拖,但是那些战马刚吃饱粮草,又开始在原地拉稀。
“好走不送,如果你们下次战马没有粮草的话尽管来找我们,我们这里粮草
多的是。”
顾浅依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文晴岚那张气白了的脸和匈奴大将那张气红了的脸。
“你给我走着瞧,你别以为你今天耍阴谋诡计赢了,就能尾巴翘上天。”
文晴岚恨得咬紧牙齿,他本来就因为活捉慕容恒的事情烦心,现在还被顾浅依将了一军,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他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正是最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去追他们?”
顾婉容有些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她抓紧自己的佩剑质问顾浅依。顾浅依撇过头看了一眼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做穷寇莫追。”
“我们这次要是不追就让他们逃走了,这是绝佳的机会,他们的战马已经乱成了一团,不仅没有提高战斗力,还需要减了他们的士气,更何况我们养精蓄锐,士兵精神充沛,士气高涨。”
顾婉容抓紧自己的宝剑就要往下追出去,但是顾浅依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都说了不要追,如果你一意孤行,所有的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顾浅依再三劝诫顾婉容不要因为眼前的小利益,让自己甚至是士兵陷入囹圄之中。
匈奴人这次没有捞到一点便宜,一些战马因吃了过量的巴豆而精神萎靡,一回到他们的领地,那些战马就趴在马槽里面倒地不起,看上去是虚弱不已。
匈奴大将知道自己身边有大王的眼线,他们这几次损兵折将的事情一定会很快传到大王的耳朵,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消息传递得比他想象的迅速了很多。
“大王已经知道了这次攻城失败的事情。”
匈奴大将旁边的那名勇士将一封信件送到了他手中。
信上说的很清楚,要他们改目标换方向马上占领五郡之地,这块地地势险要,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是眼前的这块肥肉摆到面前,我们却只闻到了肉味,却没有吃到肉就让我们换目标,我怎么甘心?”
匈奴大将抓紧手上的那封羊皮卷信。
“可是大王已经下了命令,我们都不能够违抗大王的命令,赶紧整顿一下人马往五郡之地赶去。”
看清楚了羊皮卷上的字,匈奴大将只能够胡乱将信折起来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一直骑着马在他们旁边的文睛岚听到他们要去占领五郡之地,皱了皱眉头,毕竟
那个方向离现在的地方遥远,而且会打乱自己活着慕容恒的计划,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将军,你们要去占领五郡之地吗?据我所知那块地易守难攻,恐怕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是一场长久的消耗战,不如眼前这座城池容易。”
文晴岚极力劝说他们放弃那个计划。
这也是匈奴大将烦躁的地方,他这满腹烦闷,一边骑着马,一边三言两语的和他说:
“那也没有办法,大王已经下了命令让我们去占领五郡之地,我不能够抗旨不尊。我们匈奴的勇士都是忠心耿耿的好汉以大王的命令为天,大王让我们去干嘛,我们就要去干嘛。”
还真是愚忠,文晴岚在心中嗤之以鼻。
“大王让你去攻占五郡之地,不过是因为你此次攻占城池失败而已,只要我们拿下了这座城池,大王一定会既往不咎的,你相信我。”
如果真的去了五郡之地,还不知道慕容恒会逃到哪儿去,文晴岚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改道而行。
“那就是违命不从,这在我们匈奴是大忌。我们匈奴的勇士和你们中原的官员不同,我们不会阳奉阴违,大王说一就是一。”
匈奴大将把文晴岚的话视若耳旁风,他坐的笔直地在战马上面。
和他说话可真是费劲,文晴岚又继续劝说,希望他能够动摇:
“这也不算是阳奉阴违,大王只是让你攻占城池之后,再去占领五郡之地,这事情是有个先后顺序的,我们先攻占的城池,再去占领五郡之地都是一样的,都是遵从大王的命令。”
他这样一说倒有几分道理,匈奴大将在心中磨了片刻之后,又迅速摇了摇头,甩掉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行,我不能抗旨不尊,现在大王让我们即刻起身去占领五郡之地,刻不容缓,我不能够再在这里拖延,浪费时间。”
匈奴大将一甩马的缰绳,黑棕宝马向前奔了过去。还真是顽固不化,真可惜文晴岚浪费口舌,千百般劝他,没有一点用。
只是这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活捉慕容恒文晴岚在心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
“既然您心意已决,那么我就不再劝说你了,不过我们现在战马不稳军心不稳,要赶快走才行,不然等到慕容瑄和顾浅依的大军追了过来打我们一个措手
不及,恐怕我们会元气大损。”
文睛岚一直顾忌着慕容瑄和慕容恒会不会乘胜追去。
但是这一点她显然想多了,后面并没有什么兵马追过来。
他们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到了五郡之地本来以为五郡之地地势险要,不是一个好攻打的地方,没有想到却比顾浅依守的那座小小城池容易得多。
看到把守五郡之地的那些兵马,慢慢的坚持不住,文睛岚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