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先耐不住,也能殊死一搏,现下这些都不该考虑,先考虑的是房子问题。
在这露天里一直待着总不是办法,万一下雨淋湿生病可就麻烦了,所以先考虑如何搭建房屋吧!
白军听了慕容瑄的烦恼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搭房子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麻烦,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就靠你们了,不需要搭建太多,够住就行,也不需要太华丽,只要能遮风避雨就成!”
慕容瑄对这方面涉猎不多,他的印象里,构造一处房子需要极其费力,但对山野之人来说,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很快,事情就分配好了,一队人先搭建房屋,另一队人去打猎,剩余的处理一下琐碎的,总之一个也没有闲着,都已经准备好同上下的人一直耗着了。
顾浅依也在打猎的人群中,她一直紧挨着慕容瑄,神色有些紧张。
她就算再理智,也是个女子,在这群男人堆里,不紧张才怪,好在有慕容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容瑄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以示安慰,身体尽量以护着她的姿态给她安全感。
随着时间到推移,顾浅依的不适应渐渐缓解,中途还捕获了两只山鸡。
这东西的速度很快,抓住很不容易,虽然比不过其他人是野猪这样的大物,但蚊子虽小也是肉。
而且野鸡很是美味,垂涎它的人不在少数,但见她是白军的客人,都不敢擅自行动,只能把视线挪开了。
接下来的烧饭对一帮糙老爷们来说实在是为难了些,好在其中有一个老一点的手艺还行,一顿饭勉勉强强完成了。
“你们以前是怎么吃的?”
他们这幅场景让慕容瑄很好奇,如果不会做饭的话,他们又如何活这么长的时间?
白军胡乱吞下一口肉,口齿不清晰的说道:
“你可别误会了,我们之前吃的好着呢!只是昨日早饭过后烧饭的就下山采办去了,如今被堵住了,所以才没人会做饭!”
一说到这个,他还要委屈呢!
慕容瑄闻言,面不改色,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对方还要感谢他才对,如果没有他的善意提醒那些人早就攻入山寨,把他们都给清空了。
顾浅依在一旁听着,总觉得这位凶名在外的山匪头子有些萌,但她还不
知道这个字,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
比起这里的平静,宫里的慕容恒就不自在了。
让人去处理慕容瑄无果,处理白军还是无果,这一个个都是废物。
他心中的怒气被积累起来,始终要找一个地方发泄才行,不然他会被气死。
既然解决不了外面的人,他想了一个好办法先处理朝堂上的人。
有些人是他的手下,他自然不会处理,但是那些曾经针对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着,全都要处理掉。
朝堂上,慕容恒看着下面的人,那儿那儿都是碍眼的东西,要能一下子全部都处理掉就好了。但他还是弱了些,现在处理掉的只能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陛下,臣冤枉啊!”
被慕容恒命人拖下去斩首的大臣发出嚎叫声有的大臣都低着脑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加上这个人向来不与人交好,为他求情的人根本就没有。
这其中,只有顾天裔感觉到了危机四伏。
皇帝这不是简单的处罚人,而是蓄谋已久,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这个念头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爆发而已。
而且随着他杀鸡儆猴的速度越快,他的死期也越来越近了,必须找个办法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才行。早朝之后,顾天裔还没有想到办法,就被慕容恒的人叫过去了。
他走到皇宫后院,看着不同以往的慕容恒,低着头行礼,声音平淡无波,但心情十分忐志。
“国公,朕真的是好久没有好好和你说话了,上次我们说话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慕容恒听了他的声音之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顾天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胃气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至于他话中的声音,他也听出来了。
上一次他们单独说话不就是他单方面闹崩的时候!
但这也不能怪他,要不是他害了二夫人,也不会造成那样的局面。
“陛下想要召见,臣随时都在。”
他无关痛痒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慕容恒也没有步步紧逼,反而和他有说有笑起来。
“别这么紧张麻岳父,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君臣,您还是国大啊!别人可以怕朕,那是因为天子的威严,您可以不怕的!”
慕容恒越是这样说话,顾天裔就越感觉不自在,已经感觉自己不是被一条蛇盯上了,是直接掉进
了蛇窝里。
“陛下,君臣有别,这样的话您以后还是别说了!”
顾天裔笑
着,但是比哭还要难看,他还不如不笑。
慕容恒冷哼一声,再一次放过他。他越反放过他,顾天裔就越不自在,总觉得对方
什么!
果然不出顾天裔所料,慕容恒下一秒就说了一件惊天的事情。
“既然朕都叫您岳父了,顾天裔,你是不是该把朕的爱妃还回来啊!”
自从上次顾婉容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他的身边过。
他之前忙着登基的事情,并不在意,可眼下情况稳定了,就不得不在意,那可是他的好‘爱妃’啊!
顾天裔闻言,脸色顿时青了,想一如既往的骂对方,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慕容恒见他有反抗之意,面部狰狞,眼里全是危险。
“怎么?国公想抗旨不遵!”
顾天裔这才想起眼下的情形,他根本无力反抗,垂着眼睛,双手抱拳,满嘴惶恐之意,“陛下圣明,臣并无此意。至于娘娘、臣会亲自送来的。”
顾婉容还是他的妃子,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留对方,他要,他就必须给,心里哪怕很憋屈也不得不服从。
听了他的话,慕容恒的脸色才好一点,想起那个熟悉的面孔,心中的暴戾在翻滚。
爱妃、他真的有些想她了!
慕容恒决定将顾婉容送入皇宫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而宫中的对话仍旧在继续着。
“既然国公如此识相,朕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之前违背朕意愿的事情,暂且就不追究了!”
他说的是‘暂且’,并不是不追究了!
顾天裔面对慕容恒如此无耻的话,半点违抗的现都没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得低头了。
“陛下隆恩,臣感激不尽。”
他低着头,目光望着地面,眼里的很辣不停的涌现出来,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架势。就算心中恨意滔天,但无能就是无能,他根本就没办法反抗慕容恒对他的施压。
“行了,朕不便久留你,回去吧,记得把爱妃一根头发都不少的送回来,若是做不到,朕可得动怒了!”
慕容恒不担心他逃跑,这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是!”
顾天裔很快离宫,马车在府邸前停下,他从车内下来,看着那块雕刻着
‘国公府’三个字的牌画久久没有回神。
这一刻,这三个原本带给他无尽荣耀的东西仿佛是一个笑话,笑话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和年轻的时候被人轻视并无差别。
他在意顾婉容,因为她是他的骨血,可也在意家族荣辱,顾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孩子,他没办法做到为了她让全族覆灭。
一处清爽的院子里,飘动着粉红色的薄纱,其中有一处凉亭,在巨大的楠木树下面,一女子坐在其中,悠然自得享受着下人们的服侍。
给她去端水果的丫鬟在出院门时遇见了神色阴沉的顾天裔,见他面色不渝,心中一阵紧张,她该不会被迁怒了吧?
“奴婢见过老爷!”
她俯身行礼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等着前面的主子发令她才可以离开。
顾天裔看了一眼亭子下的顾婉容,终是自责难安,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他就算再自责也无计可施。
“你这是去做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尽力弥补,他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回老爷,奴婢去给二小姐换新的果。”
丫鬟听他语气中并无动怒,心里松了一口气,如实回答。
顾天裔点点头,“去把新的的荔枝拿来。”
既然要弥补顾婉容,只有最难得的东西才能配得起她。
丫鬟一愣,这个时节,那东西可难得,再者,她没记错的话,那荔枝是快马加鞭连夜送入皇城的,老爷都还没有食用,怎么全部拿来了。
到底还是最宠二小姐。
“是,奴婢这就去。”
不管怎么说,主子的吩咐,她只需要听从就可以了。
顾天裔等丫鬟走了之后,转身就朝亭子里去。
“老爷!”
随着他的身影靠近,一群丫鬟也发现了他的身影,急忙施礼,却又不显得那么狼狈。随着裂的声音,顾婉容发现了他的身影,笑着起迎候他。
顾婉容:“父亲,今日怎么想着来女儿的院子了!”
她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顾天裔脸色僵硬,一看就是有问题。顾婉容见此,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感,总觉得他今日格外的反常。
“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顾天裔心虚,不敢提让她进宫的事情,只能先岔开话题,等着丫鬟将荔枝送来,然后再提及此事,相信那时就好说多了。
顾婉容淡淡的望着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无
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越是心虚,他就越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发现没有台阶后便恼羞成怒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