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的战争或许就是那么起来的,文晴岚把自己对顾浅依的怨恨都发泄在她的母亲身上。
但说归说,文睛岚也不敢杀了顾浅依的母来,首光她也是一个女人,怎么敢去杀人,其次地慕容瑄和顾浅依知道了会报复她。
所以,文睛岚就想着借刀杀人,再次让顾毅成杀了顾浅依的母亲。
“顾毅成,这次没有人能打扰你,给我杀了她!”
文晴岚转头看向一边,看并没有看向顾毅成。
恐怕只有杀了顾浅依的母亲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可是,顾毅成哪还有那个胆量,上一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杀了她,匕首都亮了出来,马上就要得手,没想到被两个村民给撞见。
这次文晴岚还在一旁看着呢,破茅草屋周围还有尚书府的侍卫,他就更没有这个胆量了。
果然,顾毅成脖子一缩,看看文晴岚,转头又去看看枯草堆上半坐着的顾浅依母亲,真的是被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个大气也不敢出。
“文睛岚,文小姐。”
顾浅依的母亲海慧寺倏地开口说话,她的目光也终于来到了文晴岚的身上。
“你想杀了我便自己来杀我,何必去为难毅成?毅成好赌贪财是没错,但他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文小姐莫要把他教坏了。”
没想到大难临头之际,顾浅依的母亲还在为顾毅成说话。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文晴岚不禁冷笑一声,都说世态炎凉,人性冷漠,非要在她这里上演一场苦情戏。
这反而更加激怒了文晴岚,自己跟她好好说话不搭理她,反而现在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居然还是为了顾毅成说话,完全就没把文晴岚放在眼里。
“不是为他说话,是你自己想多了,我说的事实。”
海慧寺毫不示弱,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文睛岚,更不害怕死亡。
“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小姐就是给脸了。”
文晴岚的脸色十分难看,一会青一会白,实在是被顾浅依母亲气到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才是最可怕的,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一直站在一旁的顾毅成几乎是被吓傻了,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想劝劝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敢开口。
“哼,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文晴岚突然轻松了许多,好像释怀了一样,其实还是在冷嘲热讽顾浅依的母亲。
而海慧寺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被绑架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啊!
她一直待在这个破茅草屋里,怎么会知道外界的消息,文晴岚和顾毅成更不会给她说的。
所以,顾浅依的母亲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明白她的这句话到底是指什么事情。
文晴岚见状,冷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您的宝贝女儿顾浅依已经和太子殿下解除婚约了,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你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顾浅依的母亲当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解除婚约,她没有因为文晴岚的威胁而害怕,却被这个重磅消息吓到了。
“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你。”
说罢,文晴岚“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对顾浅依母亲的嘲讽。
破茅草屋里穿出一阵疹人的笑声,那是文睛发出来的。
这个消息对海慧寺来说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也猜到了文晴岚肯定是用她来威胁自己的女儿顾浅依和慕容瑄解除婚约。
“文晴岚,亏我方才还叫你一声文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呢?”
顾浅依的母亲的嘴唇都在颤抖着,她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小姑娘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要不然他们两个人平日里可以说是如胶似漆,形影成双,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解除婚约呢?
要说这门婚事,顾天裔为了自己的权力自然是同意的,海慧寺也很喜欢慕容瑄这个人,并不是看上他的身份,尤其是他对顾浅依真的很好,为她付出了很多,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就连青黛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鬟都可以看出来,更何况是堂堂慕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就是顾浅依的母亲。
“你和浅依都是一般大的年纪,按理说也能算上我的女儿,为什么这般歹毒?”
海慧寺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一个女人家要遵从三从四德,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做了些什么?你也不看看你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她抢了我喜欢的男人,我为什么要饶过她?”
文晴岚觉得自己甚是有理,还一本
正经地说道。
其实,她的这番话在外人看来就是因情迷惑了心智。
海慧寺对她也是无话可说,她觉得是自
己拖累了顾浅依,还耽误了她和慕容瑄的婚事。
本来自己就是体弱多病,顾浅依为了给自己治病找了不少好郎中,但也是没起什么作用,她就觉得自己的这副身子骨给顾浅依添了麻烦。
现在又因为她让顾浅依和慕容瑄解除婚约,她怎么可能不感到自责呢?
“你女儿根本就不配嫁给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副德行。”
文晴岚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一点都不想和顾浅依的母亲废话。
顾毅成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她一起离开这个破茅草屋,再一次将顾浅依的母亲一个人丢在这里。
“浅依,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拖累了你……”
海慧寺说着说着落了泪,她现在又没法逃跑,也不能帮上顾浅依和慕容瑄他们两个。
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事实偏偏就摆在那里。
从此之后,顾浅依的母亲十分愧疚,终日郁郁寡欢,也没有什么食欲。
脸更是消瘦了许多,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眸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皇贵妃的寝宫里。
“近几日毓儿怎么样?”
皇贵妃一边扇着团扇一边询问着跪在下面的个小太监,他是皇贵妃安插在慕容毓身边的眼线,就怕慕容毓天天不干正事。
“回娘娘的话,大皇子近几日倒没什么异样,只是他最近一直往东宫那里跑,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听说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特别的好,经常一起外出。”
那个小太监很是乖顺地回皇贵妃的话。
“太子殿下?毓儿和殿下能有什么事?”
皇贵妃微微蹙眉,轻声询问着那个小太监。
只见那个小太监看了看四周,怕是这件事情过于私密不好当着这么多宫女和太监的面说。
皇贵妃自然是明白的,拿着团扇朝外摆了摆让那些等着侍奉她的宫女和太监们全部推下去,慕容毓的事情定是最重要的。
“好了,说吧。”
“回娘娘,小的特地去偷听过大皇子和他的那些暗卫们之间的谈话,事情大概就是慕国公府嫡女顾浅依的母亲被绑架,可能被人迫与太子殿下解除婚约,殿下十分着急,大皇子帮忙调查,所以两人近几日走得近了些。
”
那个小太监将事情大概地复述了一遍,只要是他听到的都跟皇贵妃说了个遍。
皇贵妃到底是皇贵妃,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听完也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情绪从不会流溢出来,她淡淡地询问道
“那现在调查的如何?”
“情况并不是很好。”
“罢了,罢了。”
皇贵妃松了一口气,拿着团扇往外扇了扇,“去动用本宫的关系找一找那慕国公府的夫人吧,此事不要声张,找到人便救回来,可是……这毓儿何时能长大啊?”
那个小太监点点头,“是,娘娘。小的即刻去办,请娘娘放心。”
皇贵妃的人开始暗中调查此事,要不然怎么当上皇贵妃,她的人脉广,势力大,很快便找到了端倪。
而此时依旧在破茅草屋里的海慧寺,她寻找四处有没有绳子,这个破茅草屋应该是以前的猎人打猎是用来歇息片刻的,或者在山上过夜用的,绳于应该是猎人的常备之物。
很快,她在角落里便找到了一根较细的绳子,费力的将绳子挂到房梁上去,又给自己的脚底下搭了一个小小的高台,看来她是要上吊自杀。
“浅依,娘亲不能再留在世上拖累你了,而且娘亲活这么大岁数也够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尝得也差不多了。”
海慧寺一边哭着一边自言自语道,脸色一直是苍白得吓人,“娘亲走了之后,望你要和太子殿下好好的在一起,你们俩要过好这一辈子,也望殿下不要欺负我家浅依,凡事让着她一点,娘亲死而无憾了。”
海慧寺刚刚说完这句话,脚下一用力,将刚刚搭好的那个小高台给踢翻了。
她整个身子便挂了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贵妃派来的人刚好打开破茅草屋的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快救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那么一句,带头的那个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手里的匕首就把绳子划断,顾浅依的母亲被人给救下来。
但她的身子本就是虚弱至极,再加上这一次的上吊自杀,身子一软便头重脚轻般晕了过去。
那个带头的侍卫摸了摸海慧寺地脖子:“好歹脉搏还在,人还没死。”
皇贵妃娘娘的寝宫里,那些人将海慧寺抬到了寝宫的暗室里,那是皇贵妃极其私人的地方,除了慕容毓和她手底
下的心腹之人知道,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说,海慧寺在那里歇息是十分安全的。
睡了大概有大半天的时间,海慧寺终于醒过来,她看了看周围,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条件反射般坐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我在破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