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闻言,双目充血,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太监,希望从他眼里看见一丝心虚的情绪,但是没有。
他的眼里有恐惧,唯独没有心虚,也就是说父皇情愿不见他也要见这个小孽种!
“放屁!再进去宣,本宫不相信父皇不见我,一定是你们这群狗奴才耳聋没有听清楚,既然如此,就让人把你们耳朵割了吧!”
他表情阴森恐怖,不像是在开玩笑,吓得在场的太监瞬间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注视他蛇蝎般的目光。
慕容瑄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离开,不是他要放皇帝的鸽子,而是太子情绪不稳定,他怕这些无辜的太监会遭殃,所以暂时留下来看看接下来的发展情况再说。
太子心情不好,没有注意他没有进去,一直耿耿于怀皇帝没有宣他而宣孽障的事情,明明他才是储君!难道还要排在这个贱种的身后不成,真是可笑,他堂堂太子殿下,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混乱编造,至于陛下为何先见三殿下,应该是怕有急事吧!”
小太监哭丧着脸,真希望今日没有当差才好这样就不会遇见这祖宗了,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他能如何?
“太子你不要为难一个小太监,父皇此举必然有他此举的用意,服从就是了!”
慕容瑄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劝说。
而且也没有时间久等,皇帝还在里面等着,原本就对他就有所不喜,如果一直耗下去会让他对他更加不喜。
他的这句话瞬间让慕容恒当场爆发,什么叫做为难小太监?
他身为太子,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只不过是教训一个太监而已,用得着他如此费心阻拦?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不过是区区野种,有什么资格和本太子这样说话?给本宫跪下!”
他的话让慕容瑄表情微沉,都是皇帝血脉,谁又比谁高贵?
就算他的母亲身份低微,但他到底留着皇家血脉,他如此羞辱他,难道不也是在羞辱自己?!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传话的太监大步上前,挡在俩人中间,阻止一场正要爆发的战争。
慕容恒表情难看,同站离去。
“多谢公公解围。”
慕容瑄等慕容恒走
远了,对挡在中央的太监施礼。
“王爷不必至此,这不过是老奴分内之事,若是王爷与太子真的在御书房就打起来了,陛下恐怕会降罪!还引起大家笑话。”
慕容瑄如何不清楚,只是太子说话真的很刻薄他一对没有忍住,险些酿下大祸,应该引以为鉴。
“王爷随老奴来吧!’
这老太监是皇帝的人,不方便和任何皇子以及任何党—派有所交集,作为皇帝身边的人,他若是做了这般出格,又如何能让皇帝安心呢?
慕容恒离开皇宫之后,忍不住在想他的身份是否受到了威胁?
父皇情愿见那个孽种,也不愿意见他,是不是说明他已然获得盛名?
这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一下子视他为人眼中钉肉中刺。
“陛下,或许太子并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的贴身太监忍不住在一旁劝说皇帝。就在等慕容瑄进来的间隙,一主一奴聊到了为何不让太子进去的原因。
皇帝告诉他:“既然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说明朕这个太子对这种婚事很不满意,他素来没脑子,恐怕是受了怂恿来此退婚!”
一想到这里,他便头痛不已,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也就只有太子会信,他虽然贵为皇帝,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劝说也不行,只能选择避开他。
“不管是还是不是?他都没法体会朕的用意!罢了,此事先放在一边吧!”
皇帝不愿意多说,又揉了揉鼻梁。
太监见此识相地没有再劝说。
就在空气停顿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慕容瑄出现在大殿里,抬头看着坐在上首的皇帝,眼里平静无波。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福金安。”
他单膝跪地,每一个字掷地有声,不显敷衍。
“起来吧!"
其实今天是他叫他来的,只是当时太子在场才变成了他求见他。
“流寇之事,关系甚大,这事既然是你先发现的,就交给你处理吧!"
前几日慕容瑄上报此事,让皇帝格外重视。
“儿臣领命,定不负父皇所托!”
他的心情有些激动,但眼里仍旧是那副不起波澜的模样。
这是一次被认可的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完成,定让他
刮目相看,想到这里,他对这次任务满怀热情之心。
“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先下去准备吧,等到事情查清楚,朕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皇帝对于他格外严格,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漠,这让慕容瑄有些难过。
“儿臣告退!”
他沉着脸离开,眼里的落漠很是显眼。
贴身太监欲言又止好几次,但看皇帝表情淡淡,也不敢有所动作。
慕容瑄走出御书房之后,远远就看见等在宫门口的慕容恒。
他表情凝重,知道来者不善,可出宫的必经之路只有这一条,躲是没法躲了,只能正面迎去。
看看他想要干什么?
他都一一奉陪。
“臣弟见过太子!"
他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一旁的太子拉住。
“这样着急干什么?本宫还有话没有说呢!父皇在里面和你聊了什么?”
他原木是打算离开皇宫的,可心里一直惶惶不安,就又掉头回来了。
“恕臣弟无可奉告,太子若是没有什么事,请放手让臣离开!”
慕容瑄不欲和他多有纠缠。
慕容恒却被他的态度弄得恼羞成怒:“嚣张什么?若是父皇知道你和本宫的未婚妻不清不楚,你说他会怎么样对你?”
慕容瑄眼睛眯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顾大小姐可是他的未婚妻。
他没有说话,慕容恒以为被自己说中了,突然觉得自己头上被戴了绿帽子,表情难看起来。
他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可若是被她平白无故欺辱了去,又怎会甘心?
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就该浸猪笼,省得留着她祸害别人。
“太子殿下请你慎言,臣与顾小姐是白的,你毁了她的名声,对你有何好处?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未婚妻,若是被你污蔑了去,先不说顾小姐是如何想的,你自己恐怕也会沦为京城里的笑柄吧!”
这种影响是双方的,并不是一方受到京城人的言论侮辱。
就算太子皮糙肉厚,不惧流言蜚语,但是皇帝呢?
他忌讳这种事情发生,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从太子口中说出去的,恐怕会对他更加失望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
浊。
慕容瑄无所畏惧,却不想连累了顾浅依。
太子殿下妒忌心强,不是皇帝的最佳人选,可他已然身为储君,正因如此不是他能够妄加议论的。
可也不能被他平白冤枉了去。
“慎言!难道本宫说错了吗?记得她上次遇见危险,可是你出手相助的,若不是对她有意思,你会轻易出手?”
太子越想越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不然他为何会出手相助。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
傻子才会出手,他们都留着帝王血,骨子里是冷清的。
“殿下既然认定是这样,臣多说无益臣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慕容瑄对慕容恒已经不剩一点好感了,这位太子可真让人失望。
他想走,也要看慕容恒愿不愿意,还没走两步就又被拉住了,“你如果不解释清楚,今日就休想离开皇宫!”
烈日炎炎的照耀下,两人在这里烤了许久,彼此脸上都有汗珠。
“太子,若是把父皇惊动了,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是放手吧!臣与顾小姐清清白白的,至于父皇的吩咐,臣不能说。”
慕容瑄无可奈何,只能搬出皇帝,希望可以威慑一下他,有了脱身的机会后,他决定以后都离他远远的。
以免又出现像今天的情况,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就被他无端的污蔑,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少接触为妙。
“你!”
慕容恒的确怕皇帝出现,最终放过了他。
等慕容瑄走远之后,他仍旧耿耿于怀,明明只是想借此机会羞辱他,让他对他马首是瞻,可没想到最后非但没有讨到好,反而把自己弄生气了。
顾浅依和慕容瑄的事情,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两人明显有些怪怪的,可若是贸然去问那女人,指不定又会被羞辱一番,所以他学聪明了,既然她敢羞辱于他,那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等他匆匆赶到丞相府,火气再一次被烧旺,凭什么要他一再忍让?
她敢做!就该承受他的怒火。
“你们家小姐呢?让她滚出来见本宫!”
他进入墓国公府就跟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十分熟练,也没人拦着他,可见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不知道太子殿下说的是二
小姐还是大小姐呢?”
一旁的小厮战战兢兢的问他,目光呆滞,明显受到了惊吓。
慕容恒没有察觉,他仍旧一副怒可言的模样。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迎接他,表情难看,身旁跟着一堆小厮有什么用?
他要一个能主事的出来。
顾天裔此时应该在外面办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眼下只有他亲自去见那个女人了,可她在哪儿?
这是在小厮询问他之前,他的心路历程。
“大小姐现在在哪儿?还不让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