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顾浅依从不管这些,如今碰见了才知道这群狗奴才有多可恶。
她父亲为了面子,从未在这方面亏待过母亲,可这些个奴才见她母亲不受完,就阳奉阴违欺负她。
着实可恶!
她以前可真不是个人,从来都没有看到这些,现在她绝对不会眼瞎。
黑夜降临,一个黑影从屋顶上一闪而逝,紧接着在一个院子里落下,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光亮。
来人是顾浅依,既然顾婉容有胆子做,就要承受她的怒火。
黑夜里,顾婉容在睡梦中被人绑住,然后浑身被针扎的疼,每一下都让她十分难受。
一开始还好,针都是落在她的身体上的,可之后那人居然用针从她的十指指腹上穿插进去。
要知道十指连心,痛得她撕心裂肺的想叫被布堵住了嘴,挣扎之下竟也无法叫出来。
“你是谁?不知道我是慕公府小姐吗?啊!住手!”
她被扎了几下之后,那人有所停顿,让她得以缓过神来,开口威胁她。
顾浅依目光冷淡,甚至带着冷漠,随手又抽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往顾婉容中指腹扎进去。
顾婉容被她蒙住了眼睛和嘴,刚刚好不容易吐出布条说两句话,却又被堵了回去,刺痛袭来,无法叫出来发泄,只能死死咬住布条。
心里十分怨恨,到底是谁?
思来想去,也就和那个女人有仇,但是也不能确定,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可先得逃出生天才行。
眼下她无法说话,自然也不能辩解,只能任由着折磨她的人离开后,她才能得救。
唯一让她恐惧的,是这个不知名的人会不会杀人灭口,一想到这里,她肝胆俱裂,居然连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顾浅依只想扎她解恨,所以选用的是质地轻盈的银针,尖细的针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每一次下手,她都会在心里默念她的行。
顾婉容对她造成的伤害数不胜数,所以在她身上留下的针眼,并不能赎完她造下的孽。
顾浅依发了狠,每一下都在挑她的病处下手。
想起院子里被气的吐血昏迷的母亲她就狠毒了这个恶毒的庶妹,如果不是她心思恶毒,她的母亲就不会更加病重。
顾婉容疼的汗水都流了出来,眼睛被人蒙住黑暗里放大了她的感官,恐惧把她淹没,恨意冲天。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用针扎她的人终于停手,最后在她身上瑞了一脚顺势扯下了绑在她手上的布条。
顾浅依不想留下把柄,所以特意选用了精细的锦布绑着她,让她不至于在挣扎的时候留下勒痕,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也不会证据不是!
“啊!”
等顾婉容好不容易抽掉嘴里的布条,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声。
外面的守夜丫鬟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急忙推门进来:“小姐,你怎么了!”
她满脸担忧还有恐惧。
照理说守夜的可以睡,可是出问题了也怪她们熟睡,听顾婉容的叫声,估计是出什么事情了,她心里害怕得不行,觉得自己完了。
“贱人!变态!王八蛋!”
顾婉容把所有能骂人的词汇一股脑儿的喊出来,还是无法息怒,顺手把瓷器拿起来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要吓奴才啊!”
进来的守夜丫鬟见此,不敢上前一步,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滚开!滚出去!”
顾婉容被刺激得神志不清,刚刚拿起花瓶的时候,手上的针眼传来痛感,让她更加暴躁。
而她刚刚也看了一眼,手上没有针眼,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无法为自己申冤,还要维持善良无害的形象,如果打骂了进来的丫鬟泄愤她,身上就有污点。
绕是如此,她也无法控制心里的怨恨,冲着丫头发了火。
守夜丫鬟不敢有半分停留,转身就跑了,她怕留下来会被灭口。
顾婉容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她迟早一天会让她们知道她的厉害。
这次的事情,她只能强行忍下这口气,可是不甘心呐!
一口腥甜涌上心头,最终从嘴里咳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让她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事情,顾夫人也是这样吐血的。
难道真的是那个贱女人干的!
她有武功,也有动机,除了她,顾婉容想不出来还有谁!
等着吧!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顾浅依只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份高贵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公平,既然如此,她就用他们的法则去为自己争取。
她没有错,顾夫人是她路上的绊石,她只不过是遵从了法则而已,凭什么要来伤害她!
顾婉容表情愈发扭曲,看着地上的影子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狠狠的向地上跺脚,以求压住心中的怒火。
顾夫人被顾婉容气吐血之后,除了最开始抓住顾浅依让她不要请大夫外,一直昏迷不醒,连药都很难灌进去。
每每看见这样的母亲,她就觉得昨晚的事情还不够,得让罪魁祸首如此才算真正的平等了。
“母亲,你终于醒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照顾,顾夫人终于苏醒了,这让顾浅依十分开心。
她急忙扶着她坐起来,然后端过一旁的瓷碗,把黑乎乎的药一勺子一勺子喂给她喝下。
“你没去找她麻烦吧!”
屋里就只有她们俩,顾夫人才放心的询问她。
顾浅依沉默了,她以为顾夫人是不想报仇,一再善良的选择原谅别人,可是凭什么!
她又要害她不说,还要害她母亲,这是不能忍受的。
“母亲,你的保护好自己才行,那女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气到吐血昏迷!”
她没有选择正面回答顾夫人的话,而是岔开话题,也想知道顾婉容到底说了什么?
好有个防备才行。
“你呀!母亲不问就是了,你也别问了。”
顾夫人见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既然她不想说,她也就不给她压力了。
至于顾婉容,她没有想过息事宁人,只是不想自己女儿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可现在看来,她已经长大了,做事有分寸。
既然如此,她也拦着她做什么,由着她去了日后有了丈夫,这些钩心斗角是不能避免的就当提前让她适应了。
“好,我们都不说了,母亲,你再睡会儿吧!女儿出去一趟!”
顾浅依觉得有些压抑,害怕自己会当着地的面哭出来。
这种压力伴随着地,她快要喘不过气未了,地怕自己会保护不了难一对她好的母亲。
这次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确实是如此,她无法保护好她,因为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总会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她地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再强大一点,会不会就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顾浅依护着顾夫人睡下后,走出去,抬头看着天空,表情悲怆。
这种无力感让她险些窒息,转头看向那位熟睡的身影,垂下眸子,重新拾起希望,只要没有到死亡那一刻,她就有机会翻身。
可心里又忍不住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芸芸众生,她可以拿天下人当棋子,可是这内宅的斗争,她始终不曾真正触碰过,这些天和顾婉容的争斗,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现在她虽然落魄,但是内宅里的斗争仍旧有所耳闻,那一环套一环的谋划,竟然比大格局上的争斗还要迷惑人。
她到死都不曾窥探一角,只清明了心境。
这样也好,能够看清楚谁是敌人是朋友、朋友一词有些好笑了,不过她仍旧怀有期待,若是真的遇见可以相交的,也不错。
她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知道朋友的重要性,等你落魄的时候,她们或许能够帮一把,这种人分为利益和趣味相投两种。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比自己单打独斗来得好,以个人的力量和全贵鬼相斗,她知道自己的斤两。
俗话说,想什么就会来什么!
她发呆的功夫,外面的小厮就朝她跑来,手里还拿着请柬。
顾浅依一眼就看见了,眉头一皱,现在可不是结交朋友的时机,母亲重病在床,她得先把她照顾好才行。
“什么事?”
心里已经有所谋划,她脸上仍旧一副不解的模样。
那小厮吐了两口气,感觉好点了,这才恭恭敬敬的把请帖双手奉上,“大小姐,伯爵娘子设了宴会,请夫人和你去。”
顾浅依沉鲜,早有预料,心中有所想不一定表现出来,所以她蹙着眉头打开了请柬,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再结合小厮说的话,假装大悟了一般。
“你去回话,就说实在是抱歉,家母重病在身,无法赴宴,下次定当赔礼,至于我,要照顾母亲,也走不开,再去私库拿个礼盒,就说祝伯爵娘子花宴顺遂。”
说完,顾浅依把请柬收下,然后让青黛带着小厮去库里拿些东西表示同贺。
这礼数做的足足的,必然不会扫兴,还会为自己博个好名声。
她不是拿母亲的重病做文章,只是眼下这是对自己最有力的情况了,她想等母亲好点儿了再结交各家女眷。
如今她身体不好,她不放心离开。
虽然如此,她也不想就此放过给女眷们留下好感的机会。
果然,这事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说她有心了。
像达种孝顺的人,她们对她的好感会增加许多。
心里也把她当成了结交的人选之一,毕竟王的人,心眼不会坏,这样就不怕背后被捕刀子了。
这件事情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自然是顾婉容。
刚刚援过劲儿来,就听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