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满脸的激动。
顾浅依不能说实话,只好胡诌:“我把那断崖下的巨蟒杀了,巨蟒临死前吐出了这个东西。”
慕容瑄脸色一冷,质问:“你居然背着本王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王爷,我这不是没出事吗?”顾浅依不敢看慕容瑄的眼睛。
“你若真是出了事本王岂不是只有给你收尸的份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古槐震惊道:“王妃您凭一己之力把那巨蟒给杀了?”
“还有思思姑娘帮忙。”
顾浅依指了指身边的古弦思。
古槐眯着眼睛看向古弦思,一字一句说:“老朽就说那块令牌好端端地放在桌上为何见了!古弦思,你现在都敢偷东西了!”
古弦思吓得躲到顾浅依身后:“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谷主,是我让思思姑娘帮我这个忙的,您就别怪她了。”顾浅依忙解释。
古槐哼道:“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老朽不同你计较了!”
“看!开花了!”
古弦思指着乌木树上的一朵缓缓绽开的花大叫。
只见一朵紫色的小花缓缓开放,又很快枯萎结出一个巴掌大的青色果子。
果子自然而然地从树上掉落,落在了顾浅依面前。但是树上的其他花苞却纹丝不动,像是还没到时日绽放一样。
顾浅依好奇道:“原来这就是乌木树的果子吗?”
古槐感慨:“传闻乌木树百年只开一花只结果,虽然如今没能看到乌木树结满树的果,但是能看到乌木树开满了花老朽真是死而无憾啊!”
“谷主,现在是不是能制出医我脸的药了?"顾浅依捧着果子问。
古槐从顾浅依手里接过乌木果:“王妃稍等几日,老朽这就去准备药材制作解药。但是这毒因为停留时间过长,所以您的脸上肯定会留下疤痕之类的。”
:“能治好就行,留疤没关系。”顾浅依还是很欣喜的。
——
古寒烟提着裙子气冲冲地
回到房间中,阿倩见状问:“小姐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那个齐王妃真是好命,乌木树几百年都没开花了居然被她碰上了开花!以师父的本事要不了多久就能制出解药,我前面做的事情又是功亏一篑!”
古寒烟气急败坏。
听到这里,阿倩灵一动:“小姐,只要咱们把她手上的解药偷来不就行了吗?”
古寒烟转念一想,顿时眼前一亮,“也对,乌木树只结了一个果子,她这份解药没了她就没救了!”
“奴婢先去帮您盯一下齐王妃,看她把解药放在哪,小姐您在她用之前把解药偷出来就好了。”
“去吧。”
两日之后,古槐制作好了解药,并将其给了顾浅依。
阿倩回到房间报告:“小姐,我看到齐王妃把解药放在桌子上了,是一个红色瓶子装的,而且她好像没有立刻要用的意思。”
古寒烟冷笑:“我今晚就把她解药偷来倒掉,看她怎么治她那张不成人样的脸!”
是夜,古寒烟悄悄地来到顾浅依所住之处偷从窗子翻进去,找准桌上的红色瓶子就顺入怀中。
床上的顾浅依睡得正热,一点动静都没有。
古寒烟得意地转身离去,回到自己房间中。
阿倩急忙上去迎接她,问:“小姐,东西您偷到了吗?”
“那当然,还有我出手得不到的东西吗?”
古寒烟将药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听说乌木树的果子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能够让使用之人永葆青春。”
“真的吗?那我得试一试,不能便宜了那个贱女人!反正倒了也怪可惜的,我自己用掉也不错,她那张脸就一直烂下去吧!”
古寒烟打开药瓶,将瓶中的粉末倒在手上想要试一试。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臂就传来一阵灼热,紧接着,被药粉覆盖到的地方皮肤全部开始腐烂!
阿倩吓得坐在地上,慌张道:“小姐你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
”
“水!快给我准备清水!我的手!”
古寒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倩急急忙忙地想要跑出去接水,却一个不注意撞进了别人的怀中。
阿倩刚准备骂人,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腿软,哆哆嗦嗦的:“齐……齐王殿下……”
“离本王远一点!”
慕容瑄皱着眉把阿倩推开。
“我就说是谁大晚上光顾我的房间原来是寒烟姑娘!怎么样,自己配的毒药还好用么?”
顾浅依抱着手臂笑道。
古寒烟大惊失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什么毒药,我……不知道!”
“若不是你大费周章想害我,又怎会大晚上偷偷跑到我房里来偷解药?可惜你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把解药换成了
你拿来害我的毒药,没想到你还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就往自己身上倒!”
古寒烟嘴硬的反驳:“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整个药谷都是我爷爷的,我去哪还用的找跟你汇报吗?整个药谷都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顾浅依瞪了她一眼:“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
古槐听说这边发生了事情,于是立马赶过来看看情况,结果刚到场就看到古寒烟捂着自己溃烂的伤口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寒烟她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招惹到二位了?”古槐问。
“谷主啊,您老人家的人品是很好的,可是教出来的孙女却不及您万分之一。”顾浅依说。
古槐看向古寒烟,问:“寒烟,你又做了什么错事?”
古寒烟哭诉着:“爷爷,我才是您亲孙女啊!现在是他们两人合起伙未欺负我,害的我的手变成这个子,您却反过来质问我?!”
古槐蹲下来看了一眼古寒烟的伤口留,疑惑的问:“好端端地你的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他们两人陷害我,我的手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古寒烟愤怒的指着两人。
“没想到寒烟姑娘一张嘴挺会说的,好好的黑白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颠倒!你怎么说话光说一半啊?有本事把你变成这样的原因说出来!"
顾浅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古寒烟睨了顾浅依一眼目光闪烁:“我……”
顾浅依背过手说:“要不我来帮你说吧!你大半夜溜进我房中想要偷我的解药,却偷走了我放在桌上的那瓶毒药。你说你倒掉就没什么事儿了,你还非要把药往自己身上擦,这也能怪我们?”
“偷解药?寒烟,这是怎么回事?'
古寒烟百口莫辩,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谷主啊,咱们不是一直在找毒害我的凶手吗?现在也不用找了,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凶手就站在您面前呢!”
“寒烟你快说!王妃的脸是不是你做的!”古槐难以置信。
“爷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瓶毒药不是在小师妹房里发现的吗?您应该去问她才是,肯定是她想要栽赃嫁祸我!”
顾浅依神色一凛,“我去问过住在思思姑娘附近的弟子,他们说那天晚上看到你的侍女阿倩曾在思思姑娘的房间外徘徊。你确定是她栽赃给你,而不是你栽赃给她?”
古寒烟小脸一白,说不出任何话。
古槐看向阿倩,质问道:“阿倩,还不说实话?”
阿倩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古寒烟,又看了一眼古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不说可以,你若是不说,你和你的小姐今晚便收拾包袱滚出药谷!我古槐没有这样的孙女,我们药谷也不需要一个这样的大师姐!"
阿倩闻言,忙看向古寒烟:“小姐您可别怪奴婢,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啊!”
她接着说:“小姐前段日子在藏书阁中找到了一本《赤毒经》,于是想到用上面的毒药来残害王妃的脸。她……她还让我
把剩下的毒药藏进思思小姐房中,想要嫁祸给思思小姐!”
阿倩把事情全都吐露出来,古寒烟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
“我怎么就教出了一个你这样的孽障啊!我辛辛苦苦教你药理,培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做这种害人的事?你做出这样的事何对得起你已经死去的父母啊!”
古槐扇了古寒烟一掌。
古寒烟捂着脸一脸恨意地看着古槐,“您说我对不起我死去的父母,可爷爷您又对得起了吗?还不是因为你偏心!
我才是您的嫡亲孙女,您却什么事情都只考虑那个古弦思!我和她都没有父母,凭什么她想做什么你都让她做,我却不行!”
古槐一愣,“那还不是因为我准备让你继承药谷!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有一个继承人的模样吗?”
“可是您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吗?您只知道拿我跟我爹比,一心要我成为跟他一样的神医!可是,您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吗?”
“那你每次要什么东西我没给过你吗?从小到大你的东西我不都是提供最好的给你?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比思思强?你喜欢的东西我何时没有提供给你?”
古寒烟气的推翻一旁的凳子:“那是她本就应该如此!我才是药谷的主人她算什么?她能活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怎么能和我比?"
古槐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孙女居然说出这番话,他气道:“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个妒妇,哪里有一点像样的样子!”
“是,我就是妒妇!我就是嫉妒古弦思跟大师兄关系好,我就是嫉妒她可以离开药谷去外面游玩,我就是嫉妒她身边的人都很优秀!可是,这还不是爷爷你一手造成的吗?”
别说古槐了,顾浅依听到这话都要气的高血压了!
她心想,这人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