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烟满脸的不耐烦:“那就让他进来吧。”
夏容纯听说古寒烟肯见他了,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激动的道:“师妹你终于肯见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古寒烟强颜欢笑:“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事的话我还要午休,师兄还是先离开吧!”
“这次是师兄没做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一定会再找个机会帮你报仇的!”
夏容纯来到古寒烟面前,蹲下抓住古寒烟的手。
“师兄,你都被师父罚去扫地了,还是算了吧。”
古寒烟脸色难看地把手抽回来。
“师妹,我这不是因为你吗?要不是我替你承担了错误,现在受罚的就是你了!”
夏容纯没想到古寒烟居然如此绝情。
“我又没逼你帮我顶下这个错误,是你自己站出来承认的,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是爷爷的孙女,爷爷也不可能重罚我。”
夏容纯难以置信:“可是当时你的眼神明明&”
古“师兄你还是离开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你听我解释……”
古寒烟不管不顾地将夏容纯推出门外,让阿倩把人打发走了,转身把手放在水盆里搓了又搓,一脸嫌弃的表情。
阿倩送走夏容纯,回房说:“小姐,夏公子已经离开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就是个被我利用的工具而已,居然还敢上我这里邀功,真是异想天开!”
古寒烟说着使劲的擦着手。
“小姐您这次没成功,可有其他的计划?”
“我得先消停一段时间,不能让爷爷知道我的事情,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了就麻烦了。这几日先陪我去藏书阁做做样子,其他的过几日再说。”
慕容瑄手中拿着白聆风寄来的书信,“看来我们离开的消息已经被有心的人传回京城了,现如今朝堂上一片混乱,太子的人蠢蠢欲动。”
顾浅依问:“那王
爷的意思是要回去了吗?”
“现在还不能没去,还没到时机。”
慕容瑄说完将信烧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太子一—党一直在父皇耳边规劝父皇将太子从东海召回,说军队不可一日无将,本王不在理应由太子顶上。想要让太子狠狠栽一个跟头,只有等太子心想事成来到东海才行。”
顾浅依不解:“可是军中也有不少太子的人,若是太子这一来就赶不走了该如何是好?”
慕容瑄笑道:“浅依你知道为何父皇从不让太子带兵,最多只是让太子来监督本王?”
“我大概能猜中一二,应该是太子没什么带兵打仗的本事吧?”
“跟你想的差不多,太子一直都只懂一些小聪明,想要带兵打仗他还没这个脑子。况且太子为人骄矜,从不把那些武将放在眼里,他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更别提与军中的将士商议军事了。”
“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即使他对军事一窍不通,但是他座下那么多幕僚总能给他提供方法的。”
“太于座下少有武将,而是文官居,除了太子的勇勇,太子几乎没几个较好的武将。他座下的幕僚也多是文官,想要帮他胜仗还是有点难度。”
顾浅依皱眉:“太子估计巴不得皇帝赶紧把他召回京,然后受命来东海打仗,东海的兵权可是占了天宇国的一大半,他心中肯定极其渴望。”
慕容瑄闭目说道:“接下来我们只要等太子来了就好。”
古寒烟连续几天为了做样子而待在药谷的藏书阁中,她闲来无聊只好随意翻看一些书籍,却不想被她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赤毒经》……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阿倩看着面前的书,一脸不明所以。
“这本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腐蚀性极强的毒药,应该是师父怕被弟子学会,所以特意藏在了藏书阁没人的角落,却不想被我翻出来了。”
古寒烟一边翻书一边得意
道。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古寒烟抬头说道:
“我在这上面发现了一种制作简单但是触碰可以让人的皮肤被腐蚀的药物,用跟这个来对付齐王妃简直再好不过。”
阿倩惊道:“小姐是想毁了齐王妃的容貌?”
“哪个男人不喜欢长相貌美的女子?齐王肯定也是!若是齐王妃容貌被毁,他肯定会十分嫌弃,搞不好回去就休妻。”
古寒烟光是想想都笑出了声。
“小姐需要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我写一张单子,你把上面的药取来给我。等我毒药制成之时,就是那个女人倒霉的时候!”
三日之后,顾浅依和慕容瑄从外面散步回来,看见门缝里插了一张纸。
“是思思姑娘写给我的,说是约我一会在药园门
口见面。”顾浅依看了一眼。
慕容瑄有些疑惑:“大家同住一起,为何见面还要信?”
“兴许是她方才来找我我没在,于是留了张纸条给我,那我先去找她,王爷你先休息吧。”
顾浅依说完就离开了。
夜晚的药园静谧无声顾浅依看了一眼附近似乎无人,于是大叫道:“思思姑娘!思思姑娘……”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后,一棒子将她打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浅依被脸上的灼热痛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半边脸灼痛无比。
她忍着痛意爬起来,一滴黄色的液体从她脸上滴下,滴在她手上,她手上立马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
闻着这个味道,顾浅依难以置信:“硫酸!”
旁边有一汪清泉,顾浅依来到泉水边看了一眼,顿时被自己脸上的伤口吓了一跳!
那些被灼烂的伤口她自己看的都想吐出来了,胃里一阵翻滚。
顾浅依从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布蒙住头,跌跌撞地回到房间,慕容瑄还在等她回来。
“浅依,大晚上你蒙着脸做什么?”
慕容瑄一阵疑惑,想要扯开顾浅依头上的
布却被她的手拍开,“王爷别动!别扯下来!”
“浅依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何好端端把脸蒙住?你的脸怎么了?”
慕容瑄意识到不对,立刻询问。
顾浅依想哭,但是眼泪落在伤口上又很疼,她只好强忍着说:“王爷,您还是别问了,我看了都觉得恶心,还是不污了您的眼了。”
“本王当时又不是看上了你的容貌,你变成怎么样本王都不会介意的。”
慕容瑄小心翼翼地掀开顾浅依头上的布,那被毒药腐蚀的半张脸露出来时,他的内心也被震撼了一下。
“是谁干的?告诉本王,是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顾浅依之前虽然不是很关注自己的脸,觉得长得过去就行。
但是如今她半边脸被毁,饶是她心性坚定也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啊!
慕容瑄抱住顾浅依:“这件事既然是在药谷发生的,肯定和他们药谷的人脱不了干系,你随本王去找下古槐,他是谷主肯定有办法。”
顾浅依将伤口微微清洗了一下,带上面纱跟在慕容瑄瑄身后一起去找了古槐。
古槐大晚上被迫起床,一来到院子里就看到黑着脸的齐王和压根看不见脸的齐王妃。
古槐问:“齐王殿下这么晚找老朽可是有什么事情?”
“谷主,事关重大,进去说吧。”慕容瑄冷声道。
房间里,古槐仔细观察了一下顾浅依脸上的伤口,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觉得眼前的伤疤过于触目惊心了。
“齐王妃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古槐铍眉问。
顾浅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遍,慕容瑄脸色阴沉:“谷主,本王与王妃十分感谢您老人家愿意留我们二人在岛上养伤,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本王想要您给本王一个交代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出了这样的事,老朽当然会尽全力查清楚事情,也会尽
力将王妃殿下的脸治好的。”
他已经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活的比谁都明白他心知,齐王只不过是看在他有恩的份上才尊他为老辈。
可是齐王妃偏偏在他谷里出事,若不是碍于这层恩情,齐王早就派人掀了他这座药谷了。
“浅依的脸是被什么东西所伤?要怎么样才能治好?”慕容瑄问。
古槐思考了一番,“王妃这个伤口是被一种毒药腐蚀,这个毒药老朽曾在一本经书上看过,早年也制作过。谷中有一棵鸟木树,百年开花一次,一次只结一果,此树结的果子能治疗这个伤口,
顾浅依闻言,激动道:“也就是说我这脸还能治好对吗?”
古槐一脸为难:“但是不幸的是,老朽翻看祖辈留下来的记载,发现乌木树已经几百年没开过花了。所以……”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顾浅依已经知道其中的意思了,她有些失落:“所以,我根本取不来这个果子,我的脸也不可能治好对吗?”
慕容瑄问:“难道除了这个方法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古槐摇摇头:“暂时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其他的方法还需待老朽翻阅一下古籍,看看是否有其他的方法。”
“希望谷主能尽快找到凶手,”慕容瑄厉色道:“不然等本王自己动手查,您的这个药谷怕是不会这么安稳了。任何伤害浅依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王爷和王妃不妨先行去休息,王妃现在不宜大喜大悲,查案的事情可以放到明日再来。”
慕容瑄摆摆手:“今夜事情没有眉目,本王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浅依当时是收到了思思姑娘的信才会独自前往药园,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