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王妃你骑的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
顾浅依话还没说完,只见她骑的的马朝她这边发疯的跑来。
顾浅依连忙对着马大喊:“别动。”
马都不动了。
慕容瑄急忙过来:“浅依,你没事吧?”
顾浅依摇头:“没事,王爷,这马怎么了?”
“可能是是夏采国的皇子夏辰安动了手脚。”
顾浅依蹙眉:“夏辰安?”
“对,跟林家有关,这件事我们必须尽快禀报皇上。”
——
朝廷之上。
林焱浑身一抖,瞬间跪地:“皇上!还请皇上明察呀,犬子忠心报国,绝无二心,无故失踪定然蹊跷,说不定也是遭到了刺客暗算!”
林清挽也趁势跪到林焱旁边:“皇上,家兄乃观文学堂大学士,心为朝廷,绝无反叛之心,此刻失踪说不定也是遭遇危险,还请皇上迅速下令,救家兄于水火!”
林清挽相信林之恒不可能会谋反,也不会找请人刺杀慕容瑄。
他们林家,承蒙朝廷关照,林焱和林之恒父子人权倾朝野,受百姓敬畏,已是得到极大的优待。
他们对朝廷自然是怀着感激之心,又怎么会雇人刺杀慕容瑄呢?
众人也不太相信林之之恒会谋反。
“阿风,派人去找林之恒,找到立刻带来见朕!”
皇上有些狐疑。
虽说林家谋反的嫌疑并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毕竟野心谁都有,她还是得留心一些。
“行了,林爱卿你先起来!”
皇上语气虽然不好,但也没当众再质问他什么。
“谢皇上!”
林焱和林清挽二人颤颤巍巍站起来,有些不敢直视皇上。
然后众人意味深长看了林焱二人几眼,慢慢离场。
慕容瑄给皇上交代了一下最近所查的线索,皇上才知道夏辰安和林之恒的居心。
但没有证据,二人又是林农国和夏采国的皇子,肯定不能轻易逮捕,不然若是引起两国争端,发动战争,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皇上只能派出信任的宫女和侍卫,在明月宫侍奉,希望能查出破绽。
慕容瑄则带人盯着徐月几人这下,不仅要查刺客的事情,还要查骑射当日马匹发疯的事情,慕容瑄是忙得
一个头两个大,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到朱砂院中去看顾浅依。
怎么说顾浅依也是为他受伤的,慕容瑄花大价钱,命人找来了王颜膏,亲自给顾浅依送礼,不过送到以后,他又匆匆离开了。
据王玉翠所说,马匹发现的事情有了进展,慕容瑄深夜还得和云风二人到事发的观文台去查探。
顾浅依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玉颜膏发了会儿呆。
过一会儿,她写了封信给千颜,让他安排人到夏采国去查探玉佩的事情。
林省白一直没有找到,林焱和林清挽二人焦头烂额,一夜无法入睡。
到了第二日,二人才刚歇息,就有官兵把焱府给围住了。
林焱和林清挽被召进宫里。
慕容瑄和云风居然都在,林焱想,根本摸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叫老臣过来,是不是有犬子的消息了?”林焱战战兢競道。
皇上表情严肃,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怒道:“确实有你儿子的消息了!林爱脚,真是教的一个好儿子啊!”
林焱和林清挽齐身跪地,林焱皱着老脸道:“皇上这是何意啊?老臣、老臣听不明白。”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白他一眼,给云风使了个眼色,接着,云风让人带上两个马馆。
进来后,二人颤抖着双脚跪地磕头。
“你们二人,如实招来,不然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左边那个男人头着地,不敢直起身子,结结巴巴回道:“皇上,小的马信钟威,都怪小的和赵柯鬼迷心窍,收了林学士的银子,才会给马下药他口中的赵柯,自然是右边的马信。”
“具体怎么回事?”皇上冷声道。
那个马倌继续道:“观文大会骑射前一天,林学士来马厩找小的,让小的们在第二日的观文大会骑射时候,给顾小姐的马下药,马儿就会在比赛时发疯。”
林焱和林清挽二人惊了。
“皇上,这绝对是污蔑,犬子绝不可能干出这事!”
“家兄怎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谋害她人,皇上,请明察,还家兄一个清白!”
皇上一个冷眼看过去,林焱二人立刻住了口,皇上继续问赵柯:“他说得可当真?”
赵柯连连
点头:“皇上,千真万确。”
林焱老脸又红又青,“皇上,仅凭两个马信的一面之词,不足以说明犬子就是凶手啊!”
慕容瑄轻笑道:“林焱别急,还有证人在!”
“传证人!”皇上命令道。
一会儿,一个观文学堂的侍卫走进来,跪到前面:“小的李正见过皇上!两位殿下!”
“李正,你把所见所闻全都说出来!”皇上命令道。
“是!骑射比赛前一日,小的正好在观文台外巡视,见林学士把一包东西递给了两个马馆,是个红色锦囊,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你且看看,是不是这个袋子?”
云风说完,旁边的侍卫就把一个红色锦囊,丢在李正面前。
李正打量了一下,点头道:“正是这个!”
皇上一拍桌子:“林焱,这个袋子里,就是你儿子贿赂两个马信的银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林焱还没发话,林清挽就抢先道:“皇上,就凭这几个人的言辞和这包银子,也无法证明是家兄所作所为。毕竟不排除,是他们三人伪造证物,来栽赃家兄的可能!”
云风把一个名牌拿出来,丢在林清挽面前,“这个名牌,是林学士贴身佩戴之物,大学士的名牌,怎么会落到观文台外的马厩里?”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林之恒就是这次马匹发疯的始作俑者!”
慕容瑄捏捏拳头,“他定然是因为林奇亚的事情,记恨顾浅依,想借机报复,所以才会在马匹上动手脚!”
但他有没有想过,那日马匹冲出围栏,差点踩伤夏采国皇子和公主,蓄意谋害皇室,那可是杀头甚至株连九族的大罪!”
倘若不是顾浅依身手过人,只怕那日她都自身难保,哪还有机会救其他人?
林焱和林清挽二人,听到“株连九族”四个字后,彻底被吓傻了。
愣了好一会儿,林焱才老泪纵横道:“皇上,犬子不知所踪,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啊!”
犬子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先找到犬子,过问清楚再做结论!
“来人!今日起,林府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直到找到林之恒为止!”皇上冷声下令。
林焱如晴天霹雳
,皇上这是要软禁他们呀!
要是找到林之恒,一切事情都如那两个马信所说,那看守焱府的官兵,岂不是要直接把他们的家给抄了。
可皇命难违,现在所有疑点都指向林之恒,他们也无法反驳,只能任由官兵将他们带走。
林清挽走之前,还看了一眼慕容瑄。
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这样?
要是林恒真的成了罪犯,他们林家就完了,她也不会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岚城第一才女。
边走边想着,林清挽流下了害怕的泪水。
“皇上别太忧心,这件事情儿臣和王爷会解决好的!”
云风见皇上满面愁容,很担心他的旧疾复发。
“好,朕就放心交给你们了!”
皇上伸手揉揉脑袋,然后抬眼看向慕容瑄:“瑄儿,浅依怎么样了?”
“父皇放心,她没事,只需休养两日便可。”
“那就好,都回去吧,查案很重要,但也别太过操劳。”
皇上叹一口气,表情忧愁,三日后还有一场观文大会结束的收尾宫宴,又是一件头疼的事儿。
“父皇好好歇息,儿臣先告退了。”
二人行礼后,齐身退出去了。
由于大半夜查案的事情,两人都没休息好,所以慕容瑄也没多在宫里停留,而是回了王府。
刚到自己王府门口,慕容瑄就遇到了慕容恒。
他从马车上下来,手上还拎着几个盒子。
“太子不在太子府好好呆着,来王府干什么?”慕容瑄语气不是很友好。
慕容恒知道最近发生太多事情,慕容瑄肯定忙得焦头烂额,不给他好脸色也是正常的。
“我只是来看望一下王妃,她现在怎么样了?”
“浅依很好,但她需要静养,恐怕不好接见世子。”
慕容瑄直接替顾浅依拒绝了,他可不希望慕容恒去缠着顾浅依。
慕容恒眸子微微下沉,脸色也冷了一些。
毕竟这里是王府,既然慕容瑄不想让他进去,那他也不好厚着脸皮闯入。
见他还犹豫不决,不愿离去,慕容瑄继续道:“对了,太子现在应该关心一下林小姐才是吧?”
只从慕荣婉被打入冷宫后,皇上就将林清挽赐给太子,但太子嫌弃她被乞丐碰
过。
而且马匹突然发疯,一切都是林之恒所为,现如今皇上已派兵包围了整个林府,林小姐和林焱,不得踏出府中一步!
恐怕现在,林小姐正在闺房中哭泣呢!
“太子殿下居然还有心情来关心本王的王妃?”
慕容恒先是愣住了一会儿,表情变化有些微妙,却没有丝毫关心,随即他淡然道:“既然被官兵严加看守,我又怎么能进去关心她呢?”
自从知道林清挽是个诡计多端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