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慕容瑄拉住穆国公,“国公不必如此自责,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穆国公像是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赶紧进去和皇上说,浅依你放心,父亲绝对不会偏袒顾婉容那个不孝子的!”
皇上看到穆国公跟着一起进来的时候,心下一沉,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穆国公近来身体可好?”皇上笑着问候顾天裔。
顾天裔行过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回:“近日身体是不错,就是这儿女不省心啊。”
皇帝也叹了口气,对一旁侍候的太监命令:“去把太子和太子妃叫来!”
太监领命而去,顾天裔则和皇上说了几句关于朝政的事。
顾浅依小声问:“王爷,您干嘛还把我父亲叫来啊?”
慕容瑄打开扇子,半遮住脸低声告诉顾浅依:“这太子与太子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想这样拿下顾婉容怕是不容易,但若是由穆国公出面,皇上怎么样也会给几分薄面的。”
顾浅依想了想,确实如此,这皇帝对太子还有希望,不会轻易罢储,当然是要保下他的同时还要减少对慕容恒名誉的损害。
不一会儿,慕容恒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趾高气扬的顾婉容,但是当顾婉容见到皇帝的那一刹那,立马又换成看了一副委屈至极的神色。
“父皇,今日叫儿臣来是有何事?若是为了昨日容儿落水之事,那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小小的惩戒一下我那弟妹即可,我和容儿都是宽宏大量的人,不会多作追究的。”
太子一进来就大放厥词,一副大方不计较的样子,像极了被妻妾蒙骗的昏庸之人。
“跪下!”皇上皱着眉沉声呵斥。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慕容恒一听这话,立马条件反射的就跪在了地上,看到慕容恒跪下了的时候,顾婉容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要跟着跪下。
顾婉容咬着下唇,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委屈的低着头,若是换作别的男人早就把她揽在怀里轻哄了,不过在场的都多多少少吃过她的亏,此时可是没有一丝同情。
“顾婉容,你可知自己所犯何事?”皇上沉声问。
顾“客儿不知,容儿今日早起还略有些头晕,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
顾婉容低着头,小声怯懦的回应,与她平时的飞扬跋扈完全就是两个人。
皇上冷哼一声:“顾婉容,你买凶杀人,谋害胞姐的事这么快就能忘了么?”
顾婉容一听这话,跪在地上的膝盖顿时就开始发抖,她捏紧了自己的手心,“容儿不知,容儿怎可做出这样的事!皇上您莫被小人所蒙骗了啊!”
“小人?”顾浅依坐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婉容,拿出早已准备的凭证放到了她面前:“妹妹不会那么好的记性,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
慕容恒一看顾婉容面前的铁证,立马撇清自己:“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儿臣一心忙于朝政,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和儿臣没有关系啊,父皇明鉴啊!”
皇上被慕容恒吵的头疼,怒吼了一句,“滚回去跪着!”
慕容恒立马爬回原来的位置,跪了回去,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远离顾婉容。
穆国公适时上前对皇帝说:“启禀圣上,是老臣教子无方吗,才让小女做出如此……之事,老臣愿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还请圣上秉公处理,给我浅依一个交代!”
顾婉容一听穆国公这么说,顿时双目通红,她眼含恨意的看着穆国公,“什么都是你的浅依,你的浅依,你可有把我当过是你的女儿?我仅仅是因为庶出,就被你忽视多年,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
顾婉容说着就要冲了上去,慕容瑄及时上前一把拦下发狂的顾婉容,皇帝看着混乱的场面,直接下令,
“罪妇顾婉容因谋害皇亲国戚,现压大理寺,听候发落!”
几个侍卫上前赶紧就架走了癞狂的顾婉容,慕容恒还跪在地上,惊魂未定。
皇帝却突然对他说:“恒儿,朕现在命令你休了顾婉容!这种恶毒的女人,你应该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
太子此时不敢反驳皇帝,只能连连点头答应。
皇帝这时看向穆国公,平淡的问:“穆国公觉得朕该如何处置这顾婉容?”
穆国公叹了口气,这终究是他自己的孩子也不知如何做合适,毕竟
虎毒还不食子呢,于是他只能把问题交给顾浅依去解决。
“浅依,你觉得该如何呢?”穆国公问顾浅依,顾浅依沉吟片刻:“浅依虽被追杀多次,但好在命大,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妹妹此番行为还是着实令人伤心,不如让她永不入京可否合适?”
皇帝一听,对顾浅依的决定和识大体感到很满意,当下便安排了下去。
当身处天牢的顾婉容知道自己的处置后,直接气昏了过去,狱卒没有办法只能叫来太医和太子。
太子极其不情愿地带了一份休书过来,“你若是醒了就赶紧把这封休书签了,别耽误本宫的时间。”
顾婉容看到递过来的休书,深吸一口气,笑着对慕容恒:“太子殿下,刚才太医来诊治过,我现在可是怀了你的孩子。’
太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光,满不在乎她怀了孩子的事:“那又如何,打掉便是了。”
说着轻蔑的撇了一眼顾婉容的肚子,“还是你想本宫亲自动手?”
顾婉容却丝毫不怕他的威胁,隔着铁栏凑近慕容恒的耳边说:“太子殿下您不在意可是皇上不会不在意,若是您没了这个孩子,下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若让顾浅依他们取得了先机……”
顾浅依此时还不知道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仍然云淡风轻的在凉亭中温酒赏雪。
直到皇上再次宣召他们进宫,二人才察觉事有不妙。
“皇上有说是什么事吗?”顾浅依皱着眉问。
慕容瑄面色凝重:“好像是与顾婉容有关,但是没有细说。”
“难道顾婉容越狱了?天牢最近好像加固过,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越狱吧?”
顾浅依一边往外走一边疑惑不解。
慕容瑄顺手帮她拿上狐裘大衣,给她披上:“怕是只有去了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还没进御书房,就听见了慕容恒的哭闹声:“父皇,那可是儿臣唯一的骨肉啊!孩儿已经失去一次,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顾浅依和慕容瑄相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帝看到他们在门口,便招了招手让他们进来。
“闭嘴!”皇帝冲慕容恒命令道。
转头温和的看向进来的顾浅依和慕容瑄
:“瑄儿,浅依,是这样的,顾婉容她怀了太子的皇嗣,若是现在把她赶出京城实在是太过残忍,太子已经失去过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了,朕觉得等顾婉容生产完了之后再赶她出京如何?”
顾浅依不服气的问:“为何不能先让她出京,待生产完后再把孩子接回来?”
皇帝还没说话,慕容恒就先张口:“你懂什么,宫外条件复杂,本宫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你才没得,你是不是连本王第二个孩子也想害死!”
“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时的事情不是已经清楚了?你现在给朕回去禁足,没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皇帝忍不下去慕容恒的胡说八道,张口训斥。
皇帝这么说了,太子也只能低着头灰溜溜的回去自己的宫殿。
皇“浅依,你别把太子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不过宫外的条件确实没有办法保证,还是在宫里安全几分。”
皇帝不紧不慢的解释,眼神却在逼迫他们同意。
如此,顾浅依只能咬着牙答应。
直到出了皇宫,仍然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慕容瑄却一直沉着脸不说话,顾浅依问:“王爷你怎么了,今天如此沉默?”
慕容暄声音低落:“是本王没用,不能给浅依一个真正的公道。”
顾浅依看着平时肆意飞扬的人,此时一脸委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慕容瑄不解的看向顾浅依。
“我是觉得王爷伤心都那么好看,就不在意那些事了。”顾浅依故作轻松的安慰慕容瑄。
慕容瑄却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习惯性的一手就揽住了顾浅依的腰,“浅依学坏了,也开始逗本王开心了,嗯?”
慕容瑄上扬的尾音让她酥到了尾巴根,她赶紧推开慕容瑄,深吸几口凉气缓解自己微红的脸颊,“都是王爷教得好,浅依才能学的快。”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回了齐王府,本来沉重的气氛也消失了。
本以为能过两天好日子,谁知这杨贵妃记恨起顾浅依三番两次给她和太子难堪,此番铁了心要整她。
三天两头就宣召顾浅依进宫请安:“浅依,你的女红如何?”杨贵妃淡淡的问。
这
女红顾浅依怎么可能会呢,顶多能绣个十字绣算吗?
顾浅依只能苦笑着回应:“这女红浅依不是很懂,还请贵妃娘娘赐教。”
杨贵记看这顾浅依倒是很上路一点就通,可惜总是和他们作对:“花嘧嘧,给这个齐王妃好好教教什么叫女红,本宫休息起来可是要看到成果的。”
杨贵妃丢下一句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只余她一个人对付这位花嘧嘧,“嘧嘧,这女红学起来有何作用呢?”
顾浅依想套点这宫里老人的话,可是能在宫里混到这个岁数,哪个不是人精儿。
“齐王妃还是勿要多想,专心学习这女红的方法,一会杨贵妃可是要看到成品的。”
顾若狂抿了抿嘴,只能继续自己一个人研究这女红的绣法技巧,而这派来的嘧嘧想必是早就被交代过,除了让她专心刺绣以外,一个多余的字都不和她说。
顾浅依对此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