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瑄轻轻擦去额头上的茶水:“父皇,儿臣相信您定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一是这件事确实发生在您失忆期间,二是暗流的人皆坚信您是那位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皇帝打断他:“暗流的人为何皆知此事?”
“那是因为暗流的首领姬丹烟就是故事中那个女人的孩子,姬丹烟因为仇恨您,会用这些事例来让那些被她领养的孩子,对您失望。”
顾浅依补充了一句。
“这一定是暗流的阴谋!”皇帝信誓旦旦的说。
顾浅依看了一眼不肯接受现实的皇帝,转变策略:“没错,我们也很担心,这是暗流的策略,据说姬丹烟中还有能够证明您身份的信物。”
皇帝听到后心中一惊。
“为了防止姬丹烟带领暗流组织造成对您不利的谣言,我们恳请您允许我们调查您当年失忆的详情。”顾浅依接着说道。
皇帝下意识地摇头:“不行,那是太上皇的命令,谁也不许查。”
顾浅依有点着急了,“皇上可是……”
皇上一眼瞪了过来,警告他们两个。
慕容瑄赶快拉住顾浅依,行礼准备离开,只是在出门前留下了一句话:“皇上,若是真的,那姬丹烟便是我的皇姐,您确实辜负来她,若是假的我们也能为您证明清白,请您三思,儿臣们就先行告退了。”
随着顾浅依和慕容瑄的离开,皇帝一下就瘫倒在了龙椅上,整个人就想看上去老了十岁一样,叹了口气。
顾浅依一出门也叹了口气:“没想到,皇帝居然不同意。”
慕容瑄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浅依那么聪明也有犯傻的时候,从我们的角度考虑确实是调查
清楚比较好,不过父皇他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多了一个,一直想杀自己的女儿,也正常。”
顾浅依这才打起精神:“也是,突然一下谁能接受自己多了个女儿,还对自己恨之入骨,无意间做了多年的负心汉。不过……”
顾浅依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太上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慕容瑄回想了一下,“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那他对门当户对这件事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或者说是态度?”
顾浅依继续问。
慕容瑄反应过来,“太上皇是一个门当户对的严格执行者,甚至有些大臣的婚姻他都要插手!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刚才给皇上讲的时候就想到了!皇帝和那位夫人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彼此的身份。”
顾浅依有些兴奋。
慕容瑄皱着眉摇了摇头:“即使太上皇知道了父皇和那位夫人的事,也不至于派人去追杀父皇啊。”
“那时的局面情况我们不了解,刺杀父皇的人或许另有其人,但是太上皇把这件事封存起来说不定和那位夫人脱不了干系。”
顾浅依说的信誓旦旦。
“或许如此,太上皇应该是不知道姬丹烟的存在的,我们现在想调查只能从暗地里调查了,不过父皇应该很快就想通了。”
二人一路商讨着如何调查当年的隐情很快就回到了齐王府,顾浅依回去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去钱老板那里了。
这次他们二人便是在门口看见了钱老板,顾浅依打招呼道:“钱老板,晚上好啊。”
钱老板依然是衣服笑眯眯的弥勒佛样子:“容先生,容太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
昨日有个朋友来拜访,我们二人就没有过来,钱老板费心了啊。”
顾浅依笑着回礼。
钱老板走在前面:“容夫人今日想玩个什么啊?”
顾浅依垂眸想了一下:“不知钱老板今日有什么推荐?”
钱老板神秘的笑了一下,“容夫人果然是行家,今天是想玩点不一样的吗?”
顾浅依不甘示弱的看回去:“没错,这些东西啊,玩了两天了想看看钱老板这里有没有新奇东西。”
“那容夫人今天真是来得巧了,我们最近正开了一个新项目,容夫人是否要见识一下。”
钱老板反复问。
顾浅依略一思索:“这个我当然是有兴趣的,不过我的夫君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钱大人你知道的,他看不见我情绪比较容易失控。”
钱老板的眼神暗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当然,容先生和容太太一直伉俪情深鄙人怎么好让二位分开呢。
“如此便好,钱老板请。”
顾浅依伸出手示意钱老板在前带路。
钱老板走在前面,不同于以往的方式去到了更下面的一层,钱老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包厢门口,顾浅依还没拉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惊呼感叹和鼓掌的声音,这让她有些不好的联想。
钱老板慢慢的帮他们拉开的包厢的门,“容夫人,您看,这就是从西洋传过来的一种新式赌博方法,底下这些人都是我们从奴隶市场买来的,甚至有的是自愿找来的,而
我们的客人则需猜一猜到底谁会活下来。”
顾浅依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眼神的冷意却无限蔓延,慕容瑄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步,给她一个支撑。
顾浅依深呼一口气看向
钱老板:“钱老板这钱赚的可真是容易啊,不过这东西也着实有趣,我看那个黑衣大汉就不错,我这把就压他好了。”
钱老板笑了笑,“容夫人果然好胆识,今天您这是第一把,就算我请您的。”
二人有谈笑几句,顾浅依压得那个大个子就被一个灰衣小男孩给杀死了。
钱老板惊呼一声:“哎呀,容夫人您这好运气今天好像不管用了。”
顾浅依毫不在意:“赌博这种东西总是有来有往的,风水轮流转很正常,赌场上没有永远的贏家,你越在意输得越惨。”
钱老板的眼睛眯了起来,“想不到容夫人竟是如此通透的人。”
“人活得糊涂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钱老板之前是想找我们什么事?”
顾浅依喝了一口茶问。
钱老板抚掌笑了两声,“容夫人可当不了糊涂人啊,好在鄙人也不算糊涂。”
“钱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不如来一场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对话。”
钱老板把茶给她倒满,才说道:“不急,容夫人不如来和我赌一场,这两个人谁会赢?"
顾浅依看了一眼场上筋疲力尽的灰衣男孩,和新上场身强力壮的大汉,“妾身觉得那个灰衣小孩儿还能再贏一把。”
钱老板举起茶杯问:“为何?”
“因为他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容夫人说的对不对?”
两人厮打许久,在小男孩逐渐处于下风的时候,小男孩一口咬在了对手的喉管上,一击毙命。
顾浅依笑着看向钱老板:“钱老板,你输了哦。”
钱老板放下茶杯
,笑容有些僵硬:那我们就来谈谈生意吧。”
顾浅依不接他的话,“我一妇道人家,哪懂什么生意啊我夫君也不过就是一个当兵的。”
“夫人过谦了,不是说来一场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吗?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钱老板俯身问。
顾浅依也放下茶杯,面色恢复如常,“好啊,不知钱老板要和我们谈什么生意?”
“既然夫人如此说了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敢问夫人家的银钱有几成来路正当?”
钱老板的笑容也不再慈祥和蔼。
顾浅依雾眉一挑,眼睛一瞪,“你敢说我家夫君受贿?”
“鄙人可没有这么说的,不过到底是如何来得,想必夫人心里有数。”
钱老板眼神犀利的看着顾浅依二人。
顾浅依突然展颜一笑:“钱老板说笑了,这该收的钱不收指着朝廷那点俸禄哪够我们活得呀,也就是我夫君是个木头桩子。不然我还能多买几座宅呢。”
钱老板也笑了,“容先生如此有本事,容夫人应该高兴才是,不必过于怨愤,毕竟太多了也引人注意不是?”
顾浅依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是啊,家里钱太多,没法花也是十分愁人啊,这不是就到钱老板这来了嘛,好歹也算有个消遣。”
钱老板赶忙说:“夫人若是想正大光明的花这钱也不是不能。”
“哦?钱老板有何妙计啊?”顾浅依好奇的问。
“容夫人也知道,我这明里是钱庄,暗地里干的事是赌场的行当,想让这钱变正规,再容易不过。”
钱老板开始暗示顾浅依。
顾浅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是吗?钱老板这还可以过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