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依懒得管他们几个在心中的想法,继续在赌桌上大杀四方,不一会就把周围人的钱全贏完了。
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一拍桌子骂道:“你个小娘们!一定是跟这个荷官串通好了!刚刚我们都看见了,你给他塞钱了。”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指责顾浅依一定是贿赂荷官了。
顾浅依还没说话,那位荷官就先开口了,“这位大人,饭可以吃,话可不能乱说。您可别忘了这是谁的场子,小的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胆儿啊。”
顾浅依顺着他的话说,“没错,我若是想贿赂他又何必当着你们的面,给你们指责我的借口。况且,你真的当那位大人不存在吗?”
一说到那位大人,周国的人都偃旗息鼓了,只有那位大汗还不依不饶。
随后下来了几个侍卫,对着荷宫耳语了几句,就又离开了。
荷宫笑眯眯地看向顾浅依:“夫人,楼上请,我们家大人遂请您上去喝一杯茶。”
那大汉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顾浅依笑着询问:“你家大人是哪位有?”
那荷官开始和地玩文字游戏:“您都说了那位大人,还不知是哪位大人?
顾浅依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带着慕容瑄和慕容博越一起朝楼上走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一个侍卫拦下了他们。
“只能允许一人进去,其余侍从必须在房门外等着。”
顾浅依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她靠近侍从耳边悄声道:“小哥行行好,我丈夫脑XX病,每次下朝,就喜欢装成我的侍卫,黏人得紧,武功又高,他一看不见我会发疯的。”
侍卫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慕容瑄:“好吧,我进去给大人通报一声。”
慕容瑄把顾浅依拽回自己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夫人可是忘了,你武艺高强的大夫,听力也异于常
人。”
“……”
顾浅依通红着耳廓,装作惊讶的样子,“是吗?我第一次知道哎。”
这时,刚好进去通报的侍卫出来了,“二位,里面请。”
顾浅依得意的看了慕容瑄一眼,率先走了进去,慕容瑄无奈,只能紧跟着她,装好一个脑XX病,热爱扮演侍卫的大夫。
房间里坐了一位面相十分慈眉善目的胖子,他一笑就像弥勒佛一样,不过顾浅依知道,能开一个如此庞大的赌场的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弥勒佛看见顾浅依和慕容瑄进来,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入座,鄙人姓钱,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慕容瑄率先开口答道:“在下姓容。”
“哦,容先生容夫人,晚上好,不知来到鄙人的小赌场玩得可开心啊?”钱老板合掌问。
慕容影帝上线,别过头不理他。
顾浅依呵呵一笑打破尴尬:“钱老板这里还是挺有意思的。”
“容夫人如此评价,那想必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夫人都可以提出来。”
钱老板顿时就明白了话语权实际是在顾浅依身上。
顾浅依继续跟他打哈哈,“哎,钱老板谦虚了,我看你这儿怕是全京城最好的赌场了。”
钱老板拊掌笑,“哈哈哈,夫人说的不错,我这确实是全京城最大的赌场,有最全的赌博方式和最有钱的客人。夫人如此有眼见,不知是在哪高就啊。”
“我一妇道人家哪能天天抛头露面的,都是我这夫君每天下朝后讲给我听的。”
顾浅依谦虚的笑着说。
钱老板一脸好奇的问:“恕鄙人眼拙,这位官人着实看着眼生,不知官从何部啊?”
顾浅依给慕容瑄倒了杯茶替他回答:“他呀,不过是兵部的一个小官,我们家日常也没有什么开销,所以听说了这个地方就过来见识见
识。”
钱老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但是他心里却在不断的盘算,一个兵部的小官怎么可能拿出成百上千的银票给妻子挥霍,眼睛却都不带眨一下的。
钱老板继续问:“容夫人,鄙人请二位上来呢,没有恶意,只是听下人说,夫人那色子玩的神乎其技,小的想见识一下而已。”
顾浅依心想果然如此:“钱老板多虑了,没有那么夸张,小女子不过是天生比常人耳目清明些罢了。”
“哦?”钱老板打趣道:“夫人原是听出了那色子大小,鄙人还以为夫人有赌神庇护呢。”
顾浅依摆了摆手:“赌神就算要庇护也是庇护钱老板这种有能之才,小女子不过是信手玩玩而已。”
钱老板举起茶杯敬了一下顾浅依,“那鄙人就先谢过夫人,借夫人吉言了。”
顾浅依也端起茶杯抿了口:“钱老板客气,不过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钱老板把他们带到房间门口:“容先生容夫人慢走。”
顾浅依带着他们一行人
,走出门口不久后就分开了,慕容瑄却突然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别回头,有人在跟着我们。”
顾浅依很快就反应过来,十有八。九是那位钱老板不放心,才派人跟着他们的,那齐王府怕是不能回了。
顾浅依悄声问:“那我们今晚住哪?”
“跟本王走就是了,不会亏着你的。”
慕容瑄脸上十分有自信。
不一会,慕容瑄就把她带去了一所她没见过的宅子里。
随后松涛就从暗处出现了:“禀告王爷,王妃,钱老板的人已经走了。”
慕容瑄点了点头:“走了就行。”
他又转头看向顾浅依,“这个宅子不常住,干净的房间只有一间。”
顾浅依丝毫不怕他:“那就怕是得委屈一下王爷打地铺了,若是王爷不愿意,臣妾
也可以睡鱼塘洞边上,赏赏月光,看看荷花。”
顾浅依都这样说了,慕容瑄只能退一步:“本王可不想明天全京城的人都说我虐待齐王妃,那既然如此,本王只能为了兰儿委屈一下自己了。”
“王爷辛苦了,臣妾一会一定给王爷多沏杯茶。”
顾浅依语调一点也不真诚。
接着,她正色道:“王爷,今天这个钱老板试探我们这么久,走了还要派人跟踪我们回家,想必我们得把这场戏演足了,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没错,接下来几天我们晚上还得去赌场,明天我去兵部确定一下容先生的身份,但是你这个谎撒得真是十分愚蠢!”
慕容瑄显然还在为顾浅依造谣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顾浅依没法,只能拿出杀手锏,冲慕容瑄撒娇:“好啦,王爷别生气啦,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要不臣妾去给您下碗面吃啊。”
慕容瑄听着她的怪腔怪调丝毫不为所动,拒绝:“不必,这蔡志康今日白天去聚金钱庄所为何事?
姬丹烟的父亲和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对李知府下手了,想必已经十分决绝了。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轻易拿捏的,我们现在就算掌握了她母亲的线索也没法做什么。”
说着慕容瑄叹了口气,“哎,这些事一日不解决,本王就无法安心休息啊。”
顾浅依坐到了他身边,“这蔡志康原先和太子联系并不紧密。最近却出入太子洗钱的场所,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位户部尚书了。
姬丹烟这边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的父亲因为各种直接或者间接的原因去世,而这些原因则是跟皇帝有关。二是你们都不敢想的那个可能。”
顾浅依喝了口茶继续分析道。
慕容瑄慢慢坐直了身体,沉声说:“不可能,我父皇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先不要紧
张,过去的事情你我也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也未必,我们找个时间去调查一下皇帝当年那时在哪。”
顾浅依软下声音安慰他。
慕容瑄深深呼了几口气,冷静了下来:“你说的对,那我们明天便去拜访一下那位户部尚书蔡志康。父皇当年的行踪先让松涛去看看能不能找出来吧。”
顾浅依赞许的点了点头,她认识的慕容瑄又回来了,“没问题,那我就先帮你去铺地铺了,你洗漱一下就可以睡了。”
慕容瑄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往前走,“别麻烦了,我骗你的。”
“什么?"
“只有一个房间的事,是我骗你的。”慕容瑄无奈的笑着说道。
顾浅依一把甩开他的手:“骗人精撒谎鼻子会长长!”
说罢,便不理他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慕容瑄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谁是撒谎精。”
当顾浅依和慕容瑄敲开蔡志康家门的时候,只看见了他惊讶的脸,和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
慕容瑄摇了两下扇子问:“尚书大人下午好,本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蔡志康赶紧挥了挥手,让下人把妇人带了下去,“拙荆不懂事,让王爷看笑话了。”
顾浅依上前说:“尚书大人不必如此,本宫刚才看令夫人哭的伤心欲绝,若是方便不如同我们讲讲,大人家宅平安才能更好的替陛下分忧。”
“劳烦王妃担心了,不过是小女顽皮,让内人忧心过甚,所以才出现如此场面,真是惭愧,是老夫教导无方啊。”
蔡志康有些惭愧。
慕容瑄倒是没有没有再追问下去,“既然如此,本王今天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一下户部是不是有个叫叶如新的人?”
蔡志康听到这话,偷偷的松了口气,“是有一小官名为叶如新,不知王爷问他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