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依思考了会:“所以这位胡力不是治愈后的后遗症,便是玉器对他的影响十分小。”
“是这样,所以浅依明天有时间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这位胡老板吗?"
慕容瑄笑着看她。
“既然王爷盛情相邀,那臣妾就应下了。”
顾浅依转身准备回房休息,慕容瑄却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浅依就这么走了?”
“那王爷以为呢?”
“本王今天着实疲惫,需要王妃给点奖励。”
顾浅依挣开他的怀抱,“王爷早些休息,梦里甚是周全。”
说完便自顾自的回了房间,只留下慕容瑄无奈的一笑。
第二天一早,顾浅依便拉着慕容瑄起改头换面,二人扮作出来游玩的新婚夫妻。
顾浅依站在福来客栈门口,悄声对慕容瑄说:“这就是胡力的客栈?看起来不错嘛。”
“是啊,短短几年时间把一家客栈开到如此规模,想来也是十分有能力的。”
话音刚落,一位小二便躬走了出来:“二位里面请,打尖还住店啊?”
慕容瑄影帝上身,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把你们这最好的菜都绐爷上一份。”
“得嘞,爷里面走着。”
慕容瑄拉住顾浅依:“夫人这边请。”
顾浅依低笑一声,搭上他的手走进了客栈。
客栈装潢低调却不廉,饭菜也很可口,顾浅依出声道顾浅依,“可否请店家出来探讨一二?”
小二忙颔首:“小的去看下老板在不在。”
就飞快的溜走了。
胡力一听有贵客相邀,立马就下楼了,谄媚的笑问:“二位贵客有什么事啊?”
顾浅依看到一个十分高胖并且还黑的人下来时,心下还惊叹了一声,没想到胡力是这样的一个人。
慕容瑄不羁答:“我们夫妻二人就是想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顾浅依一边倒酒,一边说:“是啊,我们今天在这很开心,想要邀请胡老板一起举杯痛饮,结交一下。”
“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很抱
歉我这身体着实不中用,喝不了酒,我们店里这些老顾客都知道。”
慕容瑄面上略带不悦:“既如此,那我们也不勉强了,万一被人说强人所难就不好了。”
胡力顿时心惊肉跳,这夫妻二人财力雄厚,身份必然不简单,得罪了可没好果子吃。
正当他准备解释一番时,顾浅依发出了声音。
“老板不用紧张,我夫君他没恶意的,就是脾气不太好而已,不知老板是何病症,我们走南阁北也识得不少名医大家,可以给老板引荐一下。”
“哎,劳烦挂心,我只是比较气弱休虚而已。”
慕容瑄疑问:“老板看上去也不似气弱体虚之人啊,不过这种病症多加调理并无大碍,怎会连饮酒度不可呢?老板莫不是在敷衍我二人。”
胡力连忙摆手:“那自是不敢的,我这不同于一般的体虚之症,乃多年前病愈的后遗之症,无法调理,我也一直苦寻无法。”
顾浅依递给他一杯茶,“什么样的病症还能留下无法治愈的体虚,胡老板不妨说说看让我们长个见识。”
胡力诚惶诚恐的接过,“咳,不过是些头疼脑热,脱发失眠那些庸医治不好就成了怪症。”
慕容瑄突然坐了起来:“浅依,这病症甚是熟悉啊。”
胡力听到他二人的对话,心中突然慌了起来,冷汗直冒,也不敢再和他二人多做相处,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顾浅依看着胡力离开的身影:“真对得起他这个名字,一有风吹草动就开溜。”
慕容瑄也坐直了身体,纨绔的气质转瞬即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敢说,看他如此心虚怕是牵扯不浅。”
“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过据他所说,他是当年那位猎户的可能性极大。”
慕容瑄吩咐松涛:“继续派人盯紧他。”
“若是他是猎户,那他背后是谁在支撑着他开启这间客栈的?”
慕容瑄眼神发出狠厉的光芒,“就怕和
皇贵妃脱不了干系。”
顾浅依安慰他:“应该不会那么巧的,我们这段时间把他接触的人都过一遍,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慕容瑄捏了捏眉心,缓和了一下情绪:“浅依,这段时间辛苦了。”
顾浅依不在意:“没什么,我不是说了会帮你到最后,暗流那边怎么样。”
“户部那边有个小官叶如新,最近常常打听天赘他们的事,天牢里除了看守还没人接近过他们。”
“看守那边也要多加省察,暗流这么多年的累积,在朝廷安插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那是自然,那边我都打点过了,都是我们的人。不过吏部侍郎孙志本不是太子党,最近却突然开始替太子做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顾浅依皱眉:“或许是跟翠儿信中提到的有关,调查一下孙志的近况,应该能有线索。”
“目前太子那边能用的人除了他英勇一派,就是这些有把柄在他手上的官员。只要我们能把他藏的证据找到,就容易多了。”
“没错,加油啊,齐王殿下。”
反观顾婉容这边,恨的咬牙切齿。
顾浅依上次在宴会上搏了她的面子不说,还让她在皇帝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事。
“凭什么只有她清醒着,她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顾婉容走到太子身边对他询问:“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初见那天……”
顾浅依不知道一个针对她的计划正在慢慢出现。
皇帝突如其来的宣召,让顾浅依与慕容瑄很是困惑。
顾浅依疑问:“若是询问暗流的调查进度,又何必叫我呢?”
慕容瑄摇头:“本王也不知,一起去看看皇上究竟所为何事。”
皇上面上滴水不漏的问:“瑄儿,朕一直有一事不明白。”
“皇上请讲。”
“为何那天宴会只有你们二人是醒的,其他人都在昏迷当中呢?”
顾浅依没想到皇帝叫他们过来竟是因为这件事,好在她和慕容瑄在计划之初就想过对策。
“
陛下,我们曾在集市看见过戏班的表演,发现只要捂住口鼻便不会受影响,您也知道暗流在朝廷扎根不浅,谁是真的昏迷假的昏迷并无法查证,但是能告诉您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清醒的必然也没有吸入那个幻境粉。”
皇帝沉思片刻问:“那为何那些暗流成员会昏睡在箱中?”
顾浅依上前如实答:“那是我们夫妻二人受戏班表演的启发,试用的一种防范手段,以防有人藏在货物中潜入皇宫。
现在皇宫中的货物运输都会由侍卫撒上一层令人昏睡的药粉,这个药粉对人体无害,由太医院研发,时间一过自然会消失在空中,请陛下放心。”
“瑄儿自小便天资聪慧,朕对你们夫妻二人自是放心的,只是有人上奏,朕也不能坐视不理,如此问清楚了,朕也好帮你们证明白。”
皇帝摆出一副好父亲的姿态接着说:“只是那天来刺杀朕的女人为何在浅依面前就停下了呢?”
顾浅依笑道:“皇上贵人多忘事,儿媳不是说过也对戏法一类略知一二吗,只不过把他们的幻境粉做了些改动,还给了他们,在配合齐王殿下高强的武艺才能如此轻松的捕获他们。”
皇帝听他们如此一说才终于放下疑心,拉着他们说了些家长里短才放他们出来。
顾浅依和慕容瑄走出养心殿,看见门口的慕容恒顿时明白了究竟是谁让他们今天被宣召入宫的。
夫妻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有了默契。
两人都一脸愁苦地向慕容恒走去,慕容恒看着他们二人面如苦瓜,昂着头对顾浅依说: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没有嫁给本宫了,哈哈,如果你现在改嫁本宫不介意收你当个小妾。”
顾浅依拦住愤怒的慕容瑄,冷冰冰地道:“太子殿下未免操心过多,我与齐王好得很有这时间不如早点进去面见圣上,让皇上等久了可不好。”
“哼,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说
着便进了养心殿。顾浅依和慕容瑄看着他进去,听到里面传来皇帝的怒骂声和摔破器皿的声音,不禁笑了出声。
顾浅依笑得踹不上气,“想坑我,我就让你尝尝被坑的滋味。”
慕容瑄看着笑容灿烂的女孩:“我的浅依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女孩。”
“有什么惊讶的,没有你,我也做不到如此。”
慕容瑄摸了摸她的头,但笑不语。
齐王府书房里,松涛对慕容瑄报告:“王爷,胡力近日谢绝他人拜访,与他相交过密的无可疑之人。我们暗访了多数与胡力关系匪浅的人,据他们所说,胡力似乎不喜与朝之人往来,交好的都是已商贾为主。”
“那你可曾调查处他的客栈是如何建立的?”
“根据他的小二所说,胡力的客栈是他初到京城之时随便买的,当时客栈经营情况不理想,胡力投宿至此,见客栈老板苦于无法脱手就顺便买了下来。”
顾浅依这时说道:“他行事如此随意,却又把客栈经营的不错不是后面有人安排,便是突发横财又无处可去。”
慕容瑄沉吟:“以目前的调查来看,还没有找到他背后有人的证据。反而像在躲什么人一样。”
顾浅依接道:“如果按这个方向思考,那他躲的一定是位朝廷命官。”
慕容瑄看着顾浅依挑眉笑道:“而且什么情况下才会突发横财又无处可去。”
顾浅依扶着下巴:“被人收买后,有人要报复他或者有人想灭口。”
“没错,所以我们还得再见一次那位胡老板。”
顾浅依皱眉,“若是他背后另有其人呢?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