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的呻吟声惊醒了仙凰,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天已经黑了下来,全身的酸痛让她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也不知两人此刻被冲到了什么地方,她只能用尽力气拖着江影远离江水。
戮的掌凤似乎带着封印的属性,掌劲入体的那一霎那,不管是江影还是仙凰都感觉自己体内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命魂之力根本无法催动,
以至于此刻是如此的艰难。
仙凰背起江影,向着山里走去,夜晚的寒风吹过在两人湿漉漉的身上,让仙凰打了一个寒颤,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做个普通人是如此的艰难。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坑坑洼洼的山路才是最让她最不能忍受的,背着一个男人本就已经很艰难,可是路上的山石不停的摩擦她的双脚,脚下早就一片血肉模糊,
如果有人经过一定认不出这是那个皓月一般的明媚公主。
惊煌的装扮已经被江水冲刷干净,披头的散发,身上的污泥无不在告诉世人,这更像是两个难民。
“江影,坚持一下,”
身上的江影不停的发抖,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残留的血迹还在嘴边挂着,太玄经已经在体内疯狂的自行运转,也将将的只是护住了他的心脉,至于其他的,太玄经也顾不上了,可见戮的这一掌有多可怕。
终于在走了很久之后仙凰放弃了走出这座山里的打算,黑乎乎的根本寻不到方向,而眼前的路已经越来越难走,在这么下去后背上的人恐怕真就支持不住了。
她寻了一个山洞,捡来了很多的枯树枝挡住了洞口,最起码形成了一个避风的小空间。
将枯草盖在江影身上依然止不住他的颤抖,仙凰心一狠将他抱在了怀里。
“哎,就当还你的救命之恩吧。”
仙凰叹气,想到这个男人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了致命一击,仙凰的心里就不禁泛起一股波澜,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不错。
他们的衣服本就被江水冲的湿透透的,加上山风的洗礼,已经冻的冰凉,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将自己雪白的肌肤贴到江影的身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两个赤裸的身体缠绵在了一起。
江影似乎是感觉到身体之上的微热,意识有了那么一丝清明,他艰难的睁开眼睛,
“是你。”一声轻吟使得仙凰的身子一震,随后看向怀里的男人,
“是啊,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你。”
仙凰无奈苦笑,这个驸马爷他是不想当都不行了。
她紧紧的抱着江影,尽量的让他贴上自己的身体,仙灵之体在男女之情的热烈之下开始泛起了淡淡灵气,这股灵气波动顺着身体向着江影渗透而起,江影的脸色也开始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就像是被一只蚕蛹包裹,温暖使江影很快的睡了过去,夜色很深,这不知名的山洞却泛起纯色。
从不知何为疲惫的仙凰这一夜睡的很香,虽然地上是铺满的枯草,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但是她感受到了从未享受到的宁静。
第二天被刺眼的亮光惊醒,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江影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啊!”一声尖叫响起,江影感觉自己又飞了,这几天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被第几回踹出去了。
“冷静,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江影捂了捂被墙壁磕到的老腰赶紧解释,
仙凰嗔怒一声,立刻捡起了衣服,也不管湿不湿赶紧的将自己包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样?死不了吧?”
“还活着,就是力气提不起来,那个人掌力似乎封印了我体内的力量。”
“好吧,看来我们一样,这样完了,京中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仙凰露出一丝担忧,自己失踪手下的人会急疯。
“那个,我有疑问能不能问一下,”
江影缩了缩脖子,天知道他醒过来的时候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嗯,咱们也该说说了,驸马爷,”
仙凰打趣道,
“哎,原来你早就假扮惊煌在我身边,是我眼拙了,你大可以亮明身份。”
“是吗?京城第一色狼嫁给我做驸马?我还亮明身份?你的名声差点就算了,我要是那样做我的名声哪里搁?”
江影有些局促,两辈子了这是第一次与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他暗恨自己怎么没早点醒过来,竟然啥感觉都没有。
“好了,你也别有顾虑,我本来也准备好好跟你聊一聊,现在倒好,全省了,以后怎么办?”
仙凰坐直了身子,开诚布公本就是她想好的,只是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
“行,囡囡现在如何?”
“她在公主府一切安好。”
“那就行了,其他的你问吧。”
“那么第一件事,你到底是谁?你既然能认出武帝,我对你的身份很是好奇。”
江影听闻沉默了一下,自己最大的秘密可能就是身份问题了,直接告诉仙凰可以吗?他不禁犹
豫了起来,
“好,第一个问题你有顾虑我先不说,第二个问题,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过,我对你负责,”
“你怎么对我负责?你现在的身份是个死人。”
“身份再造一个就行,我的马甲还有很多。”
“什么是马甲?”
“就是身份,不重样的那种。”
“看来你早有准备,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折腾毁北王府的,那种东西是什么?”
江影长舒一口气,只要别在问男女之事就好说,
“那个东西叫火药,是一种威力极大地爆炸物,你也看到了,北王府就是因为离我太近遭了殃,不过那不是故意的,有个小偷潜入了我的房间,无意中给搞炸了,这才有了我假死的事情,不然我真交代不过去啊。”
“那东西还有吗?”
“嗯,如果需要可以有很多。”
仙凰一震,看江影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黑火药并不稀奇,难道他还有更厉害的?。